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寻找异能之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美好”。

时间太久,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面容。唯记得母亲保护他时,坚挺不屈的背影。

他尊敬母亲,怀念母亲,将母亲所说的话写在心上,镌刻在骨头里,永生永世,不敢淡忘。

突然,酒瓶碎裂声传来。男人立刻回收思绪,坐起身来,看向屋檐之下。

乔小池大脑迷迷糊糊,抬起双手,用力摁太阳xue,努力撑开沉重眼皮,却只眯出一道缝。

视野之内,皆是迷糊一片,分不清方向和位置。

有点热,她想回房间吹空调。

跌跌撞撞站起身来,踢脚,不察,右脚下一秒就要踩在碎玻璃渣子上……

后背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双脚落空,她腾空而飞。

“嗯?我飞了?”女人喃喃自语,想要鼓掌,替自己喝彩。右手刚做出上举动作,触碰到一紧实肌肤。

抬眸,看到男人那有型下巴,挺立鼻梁,深邃瞳眸,以及斜斜挂在天边的皎月。

月美,人更美!

“真帅,你是神仙吗?”女人醉了,开始胡言乱语。

“我看你长得倒是和我家那大爷有点相像。你是他的前世吗?”

男人闭口不答。

“应该不是……我家那个大爷只会坑我,坑我,再坑我,哪里——会愿意带我飞,逗我开心?”

041半醉半醒梦一场

“你醉了。”

“嗯,我应该醉了——否则的话,我不会觉得这么轻松,不会如此舒适开怀……”女人低着头,闭着眼,面色愁苦,声音渐小。

暗羽皱眉,准备再问,忽听女人的呼噜声。

感受到女人的疲惫,他心生怜悯,长叹一口气。

是因为最近和这女人在一起待的时间太久了吗?以至于他开始怜惜起她了。

不会!

他生来冷心冷情,自母亲去世之后,便不再相信任何一人,怜悯之说更无从谈起。

自信的他怀疑今日一定是受了那红酒影响,这才乱了分寸,胡思乱想。

这一定是错觉。

意识到这一点,暗羽暗松一口气。

右手环住乔小池的细腰,紧紧卡住,进了房间,继而将其毫不客气地扔到床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后者突觉不适,皱眉,口出“好痛!不过——”语气悠悠,悠远流长。

“活着就好……”淡淡的声音夹杂着nongnong庆幸,以及微不可察的惧意。

刚一脚跨出门口,准备离去的暗羽双眸深处,忽地暗光一闪,顿住脚步,沉默一瞬,这才离去。

熟悉的房间,温软的大床,冷热适宜的温度,一切都刚刚好。

除了残留于身的疼痛,整体来说,乔小池觉得很舒服,很惬意。

温柔酒乡,醉生梦死,本以为会借着酒醉,忘却一切,好好睡上一觉的乔小池做噩梦了。

看不到尽头的苍天之下,层层厚实乌云翻滚,狂风不断,电闪雷鸣,将阴暗世界照亮,却也将她的恐惧和痛苦无限放大。

熟悉的一线天顶楼,周铭站在屋檐边缘之处,双目含泪,绝望地看着她,一手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xue。

他在自杀!

她在痛哭。

她快速奔跑,不曾靠近他分毫。

她大呼大喊,亦不曾入他的耳。

他那惨淡的笑容,刺伤了她的双眼。

他那悲呛的哭诉,重击了她的灵魂。

“我守候在你身边这么久,等了你这么久——难道说你真的看不到我,不在乎我,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难道说……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会意识到我的心意?”

她痛声大呼,加快速度,欲冲上前,去阻止。

她不能失去他啊……

可,她绝不能欺骗他,只因——他是她最在乎的人啊……

鲜红的血液如扑洒而来的油画颜料,染红整个视线。

还未等她从悲痛中恢复,画面一转。

三年前,作为联姻棋子,她被接回乔家。初见对象白子贤,便认出这是年少时,给她一百块钱的人。

她惊喜,想要上前,好好诉说倾慕,却被对方嫌弃,毫不客气的推开。

她重重跌倒在地,痛呼出声。他视若无睹,冷漠以对,面露讥讽表情。

他说“不要靠近我,你是我最讨厌的女人。如果不是家里人安排,我不会看上你。离我远一点,你是我的耻辱……”

整个过程,白子贤毫不避讳,极尽所能地运用各种贬低她的词汇用语,表达出对她的极致不满和厌恶。

她原以为自己不会关心,不会在乎。

毕竟,已经决定放弃的感情不值得她继续留恋。

直到泪水划过脸庞,流进嘴里,咸味弥漫口腔,酸涩之感如蚀骨之虫,啃食她的内脏。一点点,一寸寸,虽慢却残忍。

她这才惊醒原来她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无坚不摧。

她有血有rou,会回忆,会挣扎,也会痛苦。

泪水舒缓了她的悲伤,释放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恶魔。

房间之外,虫鸣声不减,愈发高亢,隐隐听上去,似是人低低哭泣之声,悲凉,挣扎,却又无可奈何。

房间之内,只闻空调机转动和女人那无意识的隐忍抽泣声。

别墅院子里,一男一女相对而视。

“滚!”暗羽语调平缓,态度却是冷沉。

“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你让我滚我就滚?”司徒静抬起右手,仔细端详,微笑道“你是异能者。”

语气肯定,毫不置疑。

暗羽不语,算是默认。

“考虑加入我们,成为bosss的人,如何?”

“不,我不会加入任何势力,更不会成为你们的人,我只会是我自己的。”

即便是在原世界,他亦不会为了人身安全,成为任一势力的走狗或爪牙。

他就是他,做自己喜欢之事,杀自己想杀之人,不惧艰险,不怕死亡。肆意游走人生,他一向如此。

“你回答的倒是干脆。”司徒静并不意外,抬眸,看了看别墅第二层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