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凤花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1

分卷阅读191

    赏赐,有不少银作局的金银器,这些东西不能上市买卖,也不能私自回炉,除了摆设炫耀,风光陪葬,几乎就没什么用处。

呼延锦把他和花荞得的这金银器,也都交给郑宽换成金银,至于他是拿去私金坊熔成金银,还是重新加工再卖出去,那就是郑宽的事。

“你父亲那里说完了?”

“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媳妇学做了酱菜,送点给他尝尝。怎样?唐赛儿有消息了?你还真够神通广大。”呼延锦夸道。

“我哪来的本事?你父亲派人去联系他们,我找人跟踪了几日而已。方向是有了,可到了山口,没有人带,我的人进不去。这可得靠你自己想办法。

不过,这次碰巧还听到一个消息,他们应该不止唐赛儿一个,结了个‘同乐盟’,同时起义,结束永乐。呼延,这可靠你了,他们这一闹,我这财路可就断了。”

郑宽从小和呼延一起学安邦治国之道,他兴趣缺缺,偏偏喜欢他父亲看不起的经商之道。不知被父亲打骂过多少次,可他矢志不渝,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一点,正是呼延锦高看他的地方。

郑宽从柜台下面摸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呼延锦,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拆了他们的联盟,各个击破。”

“嘿嘿,小呼延,哥哥没看错你,这回你可是跟你家老头干上了。”

呼延锦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折好放进怀里,笑道:“这事,你干得还少吗?另外我哪里小了?小宽宽。”

他前脚刚走,后脚易呈锦就过来了。

“吾将军,呼延锦最近和你联系过吗?”

“他大清早还过来了一趟。出什么事了?”

“大清早过来?”

“他府里做了些酱菜,刚好出来办事,送了些过来。”

易呈锦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个青瓷瓶子,不动声色的问:“呼延锦擅自行动却又不报,你知道吗?前几天汉王府里进了刺客,没想到,刺客竟然是他。”

“这是我知道,他和手下两个人去的,逃出来还受了点伤,他手下伤得重些,背上被砍了一刀,险些送命。没探听到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是我叫他不必向您汇报。”

吾辰良这才明白,自己被儿子摆了一道:

这个兔崽子!难怪刚才这么老实!

第202章拆联盟请愿入虎xue

听吾辰良这么一解释,易呈锦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问过就算了。

至于花荞母亲的遗物,他的兴趣也不太大。因为现在朝堂上最大的事,莫过于皇上已经确定,下月亲征蒙古。

易呈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等到朱棣带着大军深入蒙古腹地,吾辰良便煽动“同乐盟”在山东、福建、广东等地同时起义。朱棣回师不及,朱高炽疲于应付,再让他不小心病故。

这就是自己亮相的好机会。

朱瞻基照惯例应该在南直隶,回程山高路远,哪能保证一点不出事?何况还有个呼延锦在他身边。

易呈锦想想他的如意算盘就高兴。此时,闹哄哄朝堂里的魏谦,也同样高兴。

御驾亲征,哪一次不是兴师动众?调兵遣将不说,就是粮草的筹备也不容易。

去年南方几省闹蝗灾,收上来入官仓的粮食,本来就有不少欠数,如今才是育种时间,再去征粮,恐怕连种粮都要动用了,这可不是少吃点的事,这是要把明年的粮都吃没了。

“启禀皇上,去年数省歉收,库粮本来就紧张,还要动用部分陈粮才能勉强捱到秋收,再征粮,恐怕要动到种粮了。微臣以为,此时出兵,时机不成熟。”方仕政出列禀到。

工部尚书李庆也赞同道:“漕河的疏浚,年年都要投入大量人力,今年一开春,这里占用的徭役就已经让百姓不堪重负,再没有了粮食,恐怕民心不稳。”

朱棣最不耐烦听大臣摆困难,要是都没有困难,我还要你来干什么?

“南方省份不是还有夏收吗?就算是用到种粮,收了夏粮不就可以补上了?”赵翊反驳道。

他儿子出去收粮,就没听说过收不到的。

朱棣一听,觉得赵翊的话有道理。户部就是这样,整天拿钱粮来跟他说事,天下都是朱家的,用点自家的钱粮,好像还要经谁同意似的。

“皇上……”方仕政还要再禀,却被朱棣打断到:

“就这么决定了,粮草的事,户部自己想办法,兵部做好粮草运送保障,若是影响到大军行军打仗,朕拿你们军法处置!退朝!”

走出大殿,呼延锦紧走两步跟上皇太孙,小声说道:“若是收不到粮食,真要动用种粮?恐怕会激起民愤啊……”

“这个道理你我都懂,但现在大明是皇上当家,他说要北伐,难道你能阻止?呼延,当官是要为民做主,但当官更要为朝廷解决困难。能把两头协调好了,才是个好官。

征军粮的事,孤会和父王商量,方尚书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要看,能把人得罪到什么程度。回头你以个人名义去问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朱瞻基停下来又道:“下月皇上北伐,按惯例,父王监国,会派孤去坐镇南直隶,好在汉王会随军出发,京师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到时你便随孤一起去南直隶。”

呼延锦刚想说,忽然看见朱瞻培兴冲冲的从内殿出来,他看见朱瞻基,便笑道:

“皇兄还没走?我正有事要去向父王禀报,刚好也知会皇兄一声:皇祖父已经准我随军北伐。这方面皇兄有经验,还要多提点弟弟才是。”

朱瞻基不卑不亢的笑道:“那是自然。”

朱瞻培意味深长的看了呼延锦一眼,匆匆走了。

看着朱瞻培的背影,呼延锦问:“他急着和汉王扎堆可不是好事,我们要不要在北伐前,就将他的身份抖出来?”

“别急,他不过是汉王的幌子,若是没有他,汉王还不会那么急着暴露,我们又哪有机会抓到他的错处?

皇上身边的人,父王自有安排,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把江山给看好,就解了皇上的后顾之忧了。”

朱瞻基拍拍呼延锦的肩正要走,却听呼延锦说到:殿下,微臣有要事相报。”

“你说。”

“微臣从一跑南北货的客商口中得知,吴桥、德州、故城一代,有不少流民、平民聚集,他们说,’佛母’又出现了。”

“佛母?你是说下落不明的唐赛儿?三年前她和她的同伙逃匿不知所终,如今怎会突然又出现在山东?

当时皇上对青州、莱州赈灾,罢免徭赋及受灾田粮,不是颇有成效?他们还不知足?”

“臣也是道听途说,今日听方尚书说,要再次征粮,臣恐正好让唐赛儿那些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