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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挑衅地望他一眼,朗声说:“既然如此,本公子出两千两黄金。”一语出,满座俱哗然。“一千两黄金?两千两黄金?他们这是什么来头?”“既然出手如此阔绰,想必不是天潢贵胄,便是出自富商巨贾人家,不过说不准也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你们有所不知,陈公子是礼部侍郎之子,出手如此阔绰,不足为奇,只是洛神再美,也不值得如此一掷千金,当真不是金九娘设法来坑骗沈公子的?”“往后若是我的子孙后代如此铺张浪费,纵是有金山银山,恐怕都免不了挥霍一空,我非得把他吊起来打几顿方才解恨。”“李兄,不是我说,首先你得有座金山银山给他败?”……窃窃私语传入陈生的耳中,他的理智早已被冲散,只剩下满腹的争强好胜心。陈生抬起下巴,眉眼里已有几分得色,他对幼清说:“公子你请。”幼清不依不挠道:“三千两黄金。”沈栖鹤翻了一个白眼,“刚才就不该拦着你,应当让你们直接打一架,说不定就能好好做人了。”金九娘以扇掩面,慌忙对龟公说:“你快掐我一下,难不成我是在做梦?”龟公照做,在她的腕子上重重掐下。金九娘痛呼一声,随即喜笑颜开地摸了摸洛神的脸,喜气洋洋地说:“哎呦喂我的乖女儿,你可真是的我的宝贝心肝儿,我的摇钱树。”陈生说:“四千两黄金。”楼外夜色渐浓,雕花灯笼悬上檐壁,哒哒马蹄踏碎烛火,只留得一地摇晃灯影。薛白侧过脸来,紧盯着万花楼的牌匾,深如幽潭的眸掠过几分若有所思,良久以后,他问身旁的侍卫:“王妃在此?”向他报信的侍卫吞吞吐吐地说:“回王爷,王妃他的确……”薛白撩开眼皮,见侍卫面色有异,便不咸不淡地问道:“他在做什么?”侍卫硬着头皮说:“与陈侍郎家的公子争抢花魁。”薛白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平静道:“本王知道了。”说完,他抬脚步入楼内。来这万花楼的人,本该是为寻欢作乐,而薛白却神色寡淡,眼角眉梢全是漫不经心。莫说寻欢作乐,他连多看一眼的举动都不曾有,更何况薛白向来不喜有人近身,见他气度不凡,妄想扑来者不在少数,只是这些姑娘们但凡稍有动作,侍卫就会出面阻拦,自然引人注目。幼清正心不在焉地到处乱瞄,才要张口,忽而瞥见缓缓走过来的人,他睁大乌溜溜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一把扯住沈栖鹤的衣袖,再顾不上竞价,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沈栖鹤一溜烟儿地躲到画屏后,假装自己不存在。金九娘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上前一步,“公、公子?”与陈生坐在一起的书生则欢喜道:“难不成是这小公子发觉自己玩儿大了,打算要反悔了?”他不住地恭维道:“看来还是陈公子更胜一筹。”陈生点了点头,心头却隐有不安。沈栖鹤摸不着头脑地问幼清:“怎么了?”幼清不太确定地说:“我刚才好像、好像看见王爷了。”“从嘉王?”沈栖鹤下意识问他:“王爷有没有看见我们?”幼清迟疑着点了点头。沈栖鹤又问他:“你躲什么?”幼清回答:“心虚!”连心虚都说得理直气壮。沈栖鹤赶紧甩开幼清扯着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我他娘的迟早要被你害的只能回老家种红薯。”“不行,你还不能回金陵种红薯。”幼清苦着脸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沈栖鹤面有菜色,“你别说,我不想听。”“我失忆了,现在和这个王爷根本就不熟,而且还有一个郎中说我怀孕了。”沈栖鹤不听也得听,幼清自己凑过去主动跟他说:“娘亲说这都得怨你。”沈栖鹤大惊,“你们别胡说,不是我干的。”幼清不理他,“反正一觉醒过来,这两年发生过什么,我都忘记了。”“当真?”沈栖鹤一乐,又半信半疑地问道:“幼清清,这样说来,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问我借了几千两黄金的事儿?”幼清才不上当,“不记得,算了,不还了。”“这可是我攒了十几年的老婆本儿,你打算赖掉了?”沈栖鹤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随意往外一瞅,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深黑的瞳眸,当即连连后退几步,结巴了,“王王王王爷。”幼清吓了一跳,一动不敢动。沈栖鹤向来是个没义气的,为了不得罪王爷,薛白尚未开口,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表忠心以及自己的无辜。沈栖鹤正气凛然道:“幼清清,你躲这儿做什么呢?还非得扯着我,没看见王爷来找你了?快出来挨打。”实在是不要脸。幼清磨蹭出来,眼睛瞪得圆滚滚,急不择言道:“我、我躲这儿生气!”沈栖鹤深觉惨不忍睹,差点笑出了声。有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向幼清伸来,他握住幼清白生生的手,把人从画屏后扯入自己的怀里。薛白垂眸看向少年,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开口问道:“谁惹你生气了?”幼清瞅着陈生几人,告状从来都不含糊,“他们。”薛白似笑非笑,“我还以为是没能抢到洛神。”幼清抬起头,压根儿就没有丁点儿危机意识,“我可以抢……”沈栖鹤用手肘撞他,“快闭嘴你。”那金九娘见状急忙提醒道:“陈公子已经出到四千两黄金了!”幼清绝不轻易认输,“那我出五千两!”侍卫趁机上前,压低声音向薛白禀明始末。薛白不着痕迹地觑过金九娘,又掠过陈生,眉眼冷得几乎结出了冰霜,只是目光再度落回幼清身上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无波无澜。他嗓音沉沉地问道:“当着本王的面点花魁?嗯?”幼清不太自在地后退几步,一脸无辜地问他:“你都能来花楼,凭什么我不能点花魁?”“与其同他一争上下,不若一劳永逸,让他往后再无机会欺辱你与贵妃。”薛白眉梢轻抬,瞥向幼清黑白分明的眼瞳,半晌又后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收拾完他,本王再与你算账。”说完,薛白淡淡地开口道:“陈公子。”“几千两黄金不过小打小闹而已,既然要争,不若真金白银,多多益善。”薛白平静地说:“本王的王妃喜欢凑热闹,既然本王来了,不若由本王来替他,让他可以在旁看热闹。”薛白望向陈生,眉眼间尽是淡漠与骄矜,好似陈生于他,不过是卑微的尘埃,不值得一提。他说:“本王出黄金万两。”“陈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