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女配咸鱼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探过谢侯的口风,觉得这点毒不足以毙命,他只说……另有安排。”陆元道闷声说着,歇了半晌,又道:“后来小人曾在五仙岭看到几种药材,若能调配成药,每日少量喂给孩子,可令体质渐弱,便是医家都很难看出端倪。这药……”

极虚弱的声音,似难以支撑。

江彻却霎时明白过来,“这药与红丸相遇,却可令人毙命!”

“王爷……英明。”

屋中霎时陷入安静。

江彻与杨凝面面相觑,均未料谢峤竟会阴毒至此,平白令小皇子染疾,再以红丸栽赃。倒是陆元道强撑着一口气,极费力地伸了伸手,道:“小人都招供干净了,王爷可否……饶小人不死?”

江彻未应,只道:“那药可有线索?”

陆元道只说他是无意间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发现,或许是有人藏着以备往后再用,至于是谁藏的,却不得而知。说完这些,见江彻冷眉不语,他又竭力回想,好半天,才忽然挣扎起身道:“县令……万安县那个县令……是被谢侯的心腹栽赃,他或许知道什么……”

声音断续,却令江彻神色骤变。

万安县的县令,沈有望。

沈蔻的父亲?

他猛地想起什么,心头突突直跳,将陆元道逼问了会儿,没能再问出什么后,当即出府去寻沈蔻。

*

海棠小院里,沈蔻正阖目沐浴。

那日择定了住处后,她与钟氏没多耽搁,尽早搬了过来安置。不过如此一来,先前耗尽积蓄买的院落难免空置。院子地段绝佳,寸土寸金,母女俩手头并不宽裕,商量过后便托了牙行,欲将小院按月赁出去。

买主很快就有了。

钟氏素来温柔细致,因搬走时忙着收拾箱笼衣裳,屋里尚有点乱,今日便带沈蔻过去,将院落从里到外打扫洁净,连同厨房里的炊具都清洗了一遍。

这般忙活下来,沈蔻累出了满身的汗,且盛夏原就暑热,出汗后愈发腻得难受。

回到住处忙烧了热水,抬进屋中。

浑身薄汗洗尽,那股黏腻的难受亦尽数驱散,她又换了桶水,掺入香浓花露,整个人浸在温热香汤时,四肢百骸莫不惬意舒适。热气熏得人直欲犯困,神思游荡之际,隔墙忽然传来轻微的动静。

沈蔻眯眼凝神细听,心头微微一跳。

她似乎听到了江彻的声音?

第24章出浴她婉媚起来的时候,竟是那样勾人……

墙外说话的确实是江彻。

习惯了从早到晚都为公事忙碌,在造访沈家之前,他着实没想到会有人在傍晚时分沐浴。来时步履匆匆,他也没带随从,遂借兽首铜环轻扣门扇。少顷,钟氏快步赶来,开门瞧见是他,忙讶然屈膝道:“王爷怎么过来了?”

“沈姑娘呢?”

“她——”钟氏不好说女儿在里头沐浴,只打个含糊,道:“她还在里头歇觉,没起来,王爷寻她是有事吩咐?”

江彻颔首,“有要紧事,叫她先出来。”

钟氏瞧他神色肃然,遂奉了香茶,请江彻在院中竹椅稍坐,赶紧去叫沈蔻穿衣。

时令已是大暑,榴花盛开,芳树绿荫。

屋前栽着的几树海棠结满小巧玲珑的果实,树杈上悬着个宽敞精致的鸟笼,里头两只鹦鹉在荡秋千。

徐徐晚风里,触目皆是家常的闲适。

江彻端然立于树下,瞧那只玄凤鹦鹉生得极漂亮,不由踱步过去。还没靠近鸟笼,里头红豆扑棱棱蹿了两下,歪着脑袋拿圆溜溜的小眼睛将他看了片刻,忽然开口说话:“臭男人!”

“……”

这鹦鹉什么毛病?

声音学得还那么像,听起来仿佛沈蔻在骂他一样。

江彻没理会,欣赏玄凤的优雅姿态。

红豆难得骂人还没被阻止,叫得愈发欢快,“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里头沈蔻听见,竟自手忙脚乱。

才刚笼来的睡意消散无踪,她迅速擦身穿了衣裙,连润肤的膏子都没来得及抹。这便罢了,关键是她满头青丝也刚洗过,这会儿便是拿软巾擦了两遍,都还湿漉漉的。偏巧江彻还在外头等着,容不得她多磨叽,只能梳了头发披散在肩。

外头红豆骂得愈发欢快。

沈蔻眼皮突突乱跳,脑袋里全是江彻被骂后黑着脸威冷慑人的模样。

她匆匆系好衣带,快步出门,都没敢看江彻的脸色,只朝那多嘴的小鹦鹉促声道:“红豆,不许乱叫!”说着话行至廊下,在江彻跟前屈膝行礼,“有劳王爷久候,请恕失迎之罪。”

因心虚之故,声音又甜又软。

江彻闻声回过头,目光不由黏住。

方才钟氏去屋里叫沈蔻时,他还当真以为她是将午觉睡到了傍晚,心里甚至还暗笑她不止贪嘴,还很贪睡。然而此刻,少女明显是刚出浴的模样,衣裙翩然身姿袅娜,满头青丝湿漉漉的披散在肩,秀致的脸上不见半点粉黛痕迹,却如同雨后新绽的茉莉,柔婉姣然。

一时间,他竟有些挪不开视线。

脑海里嗡然作痛,深藏的画面突兀浮起。

彼时沈蔻也是盛夏出浴,湿透的青丝笼在肩上,穿着单薄的裙衫走在山间温泉之畔,周遭水雾朦胧。皎洁月光洒满山涧,她盈盈而行,似欲乘风归去。记忆里的她心有所图,与他“偶遇”时娇声软语,眼波妩媚,纤细腰肢靠近身畔时,几乎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那般绝色,婉媚到了骨子里。

克制自持如江彻,亦险些招架无力。

哪怕后来他强自镇定,竭力将她视作心怀不轨的蛇蝎美人,肃容而去,那娇滴滴的模样仍萦于梦中,几乎令他失控。

而此刻……

沈蔻散发束裙垂首而立,江彻眸色稍深,既不敢多看又舍不得挪开目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旖旎杂念驱走,轻咳了声道:“是我来得突然,无需多礼。”说着话,退回树荫下,取石桌上放着的香茶来喝。

茶味淡香,回甘也不算浓。

但炎炎夏日喝起来却爽口得很,至少轻易压住了心底的浮躁。

江彻一饮而尽,竭力凝神。

沈蔻瞧他脸上并无被骂的愠色,悄悄吐了口气,道:“不知王爷匆匆过来,是有什么事?”

“先前我说要暗查令尊的案子,记得吧?”江彻清了清喉咙,轻摩扶手,“今日过来是想问一句,既然知道沈大人当日是蒙冤的,为何听之任之,并未去击鼓鸣冤,为他洗清罪名?”

他问得随意,似闲谈家常。

沈蔻却心头微紧,下意识看向钟氏。

钟氏也没想到他是为这案子来的,因还摸不清江彻的底细,一时间有些迟疑。

就听江彻续道:“因为栽赃给他的人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