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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稍稍局促:“陛、陛下想,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只是……”她浸染在暖光中的脸庞突然间绯若霞红,齐璟眸心微动,忽然抬了脚步靠近,声线蕴了烛色,似哑非哑:“想什么?”云姒一紧张,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谁知脚跟撞上了什么,一刹踉跄,她跌坐进了身后的躺椅。斜仰的椅背红木雕纹,生生摔撞上椅背,虽有衣衫,还是磕到了脊背。云姒轻轻嘶声,人还没来得及坐起,那人忽然欺身压了下来。齐璟双臂撑在了扶手两侧,云姒一惊,思绪错综之际,人已被他圈在了身躯和躺椅间。浮光暗影交错,他垂眸低沉:“嗯?”男人沉冽的气息让她万分羞赧,云姒微缩在躺椅里,咬了咬唇,将脸偏过去些,避开他灼灼的视线:“想、想……”她不禁在心中恼羞暗诽,想什么自己不清楚吗,这么羞人的话怎就非要她说出来!齐璟居高临下将她凝视,身下那人发髻微乱,双手轻轻捏在胸前。深邃双眸似将一切都看得透彻,她扭捏半晌,呼吸微促的起伏将她的茫然失措显现无遗。齐璟唇边掠过一丝弧度,忽而,曲指往她白净的额间轻弹了下:“我说你在想什么?”云姒略微吃痛地轻蹙了下眉,反应了片刻这句话,抬眸狐疑将他望住,而他转瞬人已坦然自若站直了回去。对上那人低眸投来的深长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云姒觉得他是故意的,但没心思多想,她忙不迭从躺椅爬起来站好。“没想什么……”她暗自舒了口气,抚了抚碎发,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多了,但又疑惑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让她在这儿睡,云姒略一斟酌后道:“陛下夜里需要侍奉,我在外殿候着就是了。”稍有片刻沉默,而后齐璟平淡缓声:“再过几日便是承天节了,朕膝下尚无子嗣,意要稳固江山,朝中上下总会劝朕立后纳妃,每年如一。”听着他无波无澜的陈述,云姒轻抬起头,目光静静向他望去。而齐璟眼眸淡垂,亦是目视于她:“现在这节骨眼上,太后自然不会放过这好机会。”云姒黛眉微动,正若有所思之时,又听他略一沉吟,伴随着极低的叹息:“你想看我娶云姮吗?”闻言,云姒愣了愣,敛眸静思,是了,他和永安侯府的婚约尚在,太后一定是会想尽办法将云姮就嫁给他的。云姒眉眼微沉,轻摇了下头,如实答道:“不想,”说完她迟疑一瞬,抬眸向他投去清潋的目光:“可是,这和我睡在陛下寝殿有什么关系呢?”眸中隐泛深意,齐璟有意放低了声音:“你和朕在外亲热,又留宿养心殿,今夜一过,你这佞幸宠婢的名头怕是要坐实了。”他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透着迷离暧昧,总能将人的心神拨乱几分,云姒心中一动,微诧之余双颊不自觉泛了点点红晕。思及那时他将自己带回御乾宫,虽无人敢非议,但外人心下早也有此想法,只不过如今有了这么一出,她便是彻底和他牵上了这层关系。不得不承认,他待她极好,却原来是别有目的,做与人看的,云姒安静了会儿,怏怏说了句:“敢情……陛下是拿我做挡箭牌了。”齐璟凝着她略显黯然的眼睛,而后他将头低下一寸,自她上方徐缓道:“你想要假戏真做,朕也没说不行。”他沉哑蛊惑的声音飘至耳畔,云姒忽然面红耳赤,方才的丝缕寡意瞬间不见,她凝睇他一眼,微嗔:“眷宠宫婢而不立后,陛下也不怕被人说是荒yin无道的昏君。”昏君吗?齐璟眸色深了些,却又不以为意淡淡敛眉,“正有此意。”云姒惊于他的回答,却也习惯他猜不透的深意,辨不明的情绪,便微微颔首。静默片刻,忽而起了玩心道:“陛下做的事自有陛下的用意,只是陛下要想好,有了我这假宠婢,可是会将真桃花全都挡了去的。”说罢清丽的眼梢故意掠了他一眼,想看他如何反应。面对戏谑,他向来得心应手,齐璟面不改色看了眼她,颇为耐人寻味:“要那么多烂桃花做什么,朕更想将三千宠爱放在一人身上。”他微一停顿,又淡然道:“有句诗想听吗?”心里知道这八成是个陷阱,云姒却还是愣愣问道:“……什么?”齐璟眸中似有一丝满意轻闪而过,他字句沉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似真似假的语气,勾着云姒的心跳躁动不止,漾起的情愫涟漪丛生,殿内沉檀未燃,却在他纵目而来时携了深郁暗香一般,在心窝袅袅萦绕。明明是说着玩儿的,可那刚淡下去一些的瑰红色随即又漫至双颊,将她明美的容颜烧得guntang,云姒发觉自己不能再和他说下去了,凭她的道行是怎么也说不过他的。娇羞难掩,她索性埋下脑袋,低咳一声:“陛下不是乏了吗,快去歇息吧。”“嗯,”他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她的发上,心情像是不错:“更衣。”语气意味深长,说罢,齐璟便回身,不急不缓负手走向内室。云姒一僵,深吸了口气,只好跟了过去:“哦……”她垂着脑袋,神情极度后悔,早知道就不多说那句了,这下还真有了假戏真做的错觉,心再也静不下来。轻轻撩开光洁的珠帘,跟在他身后进了内殿,床前,云姒小心谨慎地去解他的腰封,褪了那人身上的衣袍后,再不敢和他有半点多余的接触。外面的烛光千回百转,堪堪折入其间,内殿流淌着不明意味的暗魅。云姒抱着他余温尚存的衣袍,不动声色退离他半步:“陛下,我、我睡哪儿……”齐璟拆下发簪往边台随意一放,嗓音微倦却也深彻:“你想睡哪儿?床,还是卧榻?”这还用问吗,秉着能和他少说一句便少说一句的想法,云姒几乎没有犹豫:“卧榻!多谢陛下,我这就过去了!”说罢她折身就往外走,显有逃离之态。方才还会开他玩笑,却原来是色厉内荏,禁不起调戏。碧玉珠帘碰撞轻响,那人走得轻快,齐璟不再逗她,回首对着她纤娆的背影沉稳笃定,隐隐含笑:“去将暖炉点了,多盖床被子。”“知道了!”清然的音色自帘外扬声,随后是轻轻浅浅的脚步声,伴随着磕磕碰碰的细碎声。过了一会儿,唯一的那盏烛光熄灭,中室渐渐没了动静,许是那人忙活完,在软塌上躺好了。很快,香炉缭绕着融融暖意,隔着一道珠帘,轻纱卷烟,静夜曼影,一人呼吸轻浅,睡意朦胧,一人安然入眠,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