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如梦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5

分卷阅读545

    然后上山下山地跑步。

偶尔还跑步去跑马林地,帮驯马师喂一会儿马,有时牵一匹马到家门前的院子里,让的摄影师们拍几个镜头,介绍他童年时最爱骑的马,现在已经老了。

阿贞和子轲总是一对儿双胞胎似的,晨练就开始跟不上节奏了。他往往起得晚,早上起不来,所以只有在早饭桌上两个年轻人才会第一次见面,坐在一起说一会儿话。子轲自从开始晨练,胃口好了很多,在全家人面前大口吃苗婶做的早餐,让苗婶感慨不断,一早起来就干劲十足的。

大宅这边儿原来还有些运动器材,因为家里很少人用,都搬到南山别墅去了。吉叔给朱塞打电话,说子轲想要健身,想练拳击,学一些拳法,托朱塞从嘉兰天地的健身门店里请一位专业教练来。

朱塞琢磨着,子轲小的时候,因为学得快,什么都懒得学,现在大了,反而开始主动学东西了。

子苑从今年六月,就培养起了每天看一集的习惯,她惯做西餐,对中餐很多窍门拿捏得并不是很好,就算曾在苗婶指导下突击过一阵子,刀功也不太长进。这天她在厨房里边切冬瓜边和苗婶说话,一歪头,发现一个人影站在门外。

子苑站起来,手里还拿着菜刀:“阿贞?”

“这是第四次做冬瓜菜肴了,”平板电脑里传出年轻人极富有朝气的声音,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对麦克风说,“还有人不会切冬瓜吗?为什么节目组就不能端一盘切好的冬瓜上来,这么大,还需要我来演示怎么切吗?我要,嗯……我要找几个看起来就很认真的同学上来……这位同学,你看起来很认真哦,你不要笑得这么开心,一定要切得比我好才行,不然你要把整个冬瓜都切完——”

阿贞从门外进来了,他手里抱着一个饭盒,好像不太敢进这么大的厨房,他看到了周子苑,然后听见平板电脑里,二十岁的“汤贞”正在节目上“刁难”观众,无奈地手把手教上场观众如何切冬瓜。

“阿贞,有什么事吗?”子苑问。她这时反应过来,急忙把平板电脑关掉。

“小周打电话说他肚子饿了,”阿贞小声对苗婶和子苑说,笑了笑,“有什么吃的我热一下吧,送过去给他。”

健身流汗就容易饿肚子。周子轲走到休息区,打开营养师调的补剂来喝,他低头按开手机,看到姐发来一条消息,是一张照片。

阿贞的毛衣前面系了围裙,正卷起袖子,和苗婶在案板前一起用手捏冬瓜丸子,阿贞回过头望向镜头后面的人,没注意到镜头。

天开始暗了,林间的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潮湿的枫叶,鸟儿都藏身进吉叔新挂的鸟巢里。汤贞在毛衣外面套了件厚外套,他抱着饭盒,徇着山间逐渐亮起来的路灯,在司机小胡的陪伴下朝小南屋的方向走。

周子轲摘了拳套半天了,他坐在场边,因为流汗太多,觉得弹力带有点不舒服。他特别想抽烟,不能抽,就想着阿贞怎么还不来,忽然从楼下传来小南屋楼梯特有的那种一踩就吱吱呀呀的声音。

的摄影师们正采访教练,就见子轲刚才还嫌累,忽然站起来,也不累了,二话不说把拳套戴上,走到场中就揍那个悬吊在空中的沙袋。

汤贞穿过中式的老走廊,用手抓一路上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他怀疑头发上粘了从树上吹下来的虫子,站在门外的时候,汤贞正好瞧见小周一拳头把沙袋揍得飞到了半空中——

“哇。”他不由自主张嘴惊呼,手还放在头发上。

第203章日出22

周子轲在小南屋吃了晚饭,是阿贞和jiejie、苗婶一起做的冬瓜手打丸子,为了子轲的胃口,大家都颇费了一番细致的功夫。周子轲看到阿贞坐在他旁边,把拳套抱在怀里,阿贞并不饿,想是在厨房已经试吃过了,周子轲用勺子舀了丸子,从中切断,盛了些汤一起,举到阿贞跟前。

阿贞张开嘴,就着他的勺子把半个丸子吃进嘴里。阿贞看周子轲的眼睛,一脸幸福的,满足的神采。阿贞站起来了,周子轲抬头看着他走到了在另一桌吃饭的教练旁边,坐下了,主动和教练说话。

阿贞似乎很在意周子轲会不会受伤,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两个人穿上了外套,下楼,从南山别墅出来,小南屋外头有口井,井架上蹲坐着几只野猫,是被剧组成员在小南屋吃饭的香味吸引来的。周子轲出院子时看了那些猫一眼,他来的路上开了辆阿尔法罗密欧,是朱塞年轻时候的老车,这会儿也停在院子里,周子轲牵着阿贞的手,决定步行沿着山路台阶往下走。

路灯照亮了周围斑斓的树影,周子轲突然说:“小南屋好久没人来住了。”

阿贞看他。

周子轲喃喃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在这边儿睡觉,窗边经常有猫在蹑手蹑脚地走。”

阿贞说:“它都是这么走路,不是蹑手蹑脚……”

周子轲说:“我一回头看见它,它就立刻跳下去蹿了。”

阿贞想了想:“可能怕人。”

周子轲说:“然后我第二天下楼,就会看到我妈,要么就是吉叔,让厨房做了一些猫食,一群猫就趴在他们脚边,呼噜呼噜地吃东西。”

阿贞抬起头,夜幕中,他思索小周想表达什么。

“小周你喂过猫吗?”

“没有。”

阿贞想了想。

他的手被小周握着,阿贞反过来,用自己的手心去反握住小周的手。

周子轲在山路上,又和汤贞聊起一些别的,多是些童年时代在南山别墅避暑的时光。他在外漂泊那么多年,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这个家毫无挂念,照理说,应该什么都忘记了。

也许只等待着一个契机,需要某个时刻,才能亲耳听他把那些遥远的回忆越来越多地讲出来,才能让周子轲自己都承认,他记得的原来有那么多。

他们没回大宅,经过活动中心时,看到不少居民正和山上气象站的员工打乒乓球。周子轲握着阿贞的手,他们走侧门进了一道篱笆,漫步过一条小道,上了图书馆的台阶。

图书馆一楼,许多小孩子坐在台阶上读绘本,在玻璃房间里看大荧幕上的动画片,二楼则能看到一些做研究的学者,他们大都比较寡言少语,也有热情的,一见到周子轲,就和周子轲称赞起周世友先生的收藏,感谢周世友先生赞助他们的科研项目云云。周子轲上着楼,低头发了条短信,叫吉叔一会儿安排人来搬电视机的时候,顺便把他床头阿贞的药盒带过来。

推开天文台楼下大厅的门,打开灯,一台钢琴就在中央放置着。这台德国老古董钢琴经过了维修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