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书迷正在阅读:分手了别把锅拿走啊、暧昧出圈、[ABO]好哥儿们突然跟我绝交怎么办?、格子衫和星空甲、天尊城、离婚后我嫁给了男主他爸、小仙女她福运满满、今天你的男神可能没有能力[综]、我靠画符成团宠、养虎为劫
子抽过来,另一只手从林修的身后伸来,拿走了他的杯子。沈槐抬头,看到了林远。林远极少见地面无表情,脸上浮着的那层油滑毫无踪影,沈槐收回手,往后稍退了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林修也看着他,沈槐从没见过这家伙那么冷的眼神。“你这几天都不回家,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你都听见了?”沈槐扬了扬眉毛,面上很淡定,其实心里是:Whaaaaaaaat?而林远不说话,下颌线条绷得有点僵,沈槐便明白他确实是听见了。倒也不完全是坏事。“跟我回家。”林远去握林修的手腕,林修反手就冲林远的面门挥拳过去,招呼都不打,沈槐听到皮rou骨骼相撞的声音,林远嘴角就流出血来。“哟。”沈槐像个凑热闹的路人,用促狭的单音评价这现场的兄弟相煎。林远斜眼过来,怒瞪着他,好像沈槐才是那个冲他挥拳的人,沈槐抿了口酒,冲他笑得仿佛抛媚眼。林远看起来要炸了。林修脸燥热得厉害,说不清是因为他哥那种充满妒火的眼神,还是沈槐那无所谓的笑容,他一把推开林远,头也不回地走了,林远竟然也没去追,还是站在原地,亮着嘴角鲜红的血,像头阴鸷的斗兽,瞄着他的敌人。而沈槐对此是很无奈的,这两兄弟单方面要把他卷入某种难以定义的情感纠葛里,他连说不都不行,能怎么办?只好顺着剧本走,把戏份写得对自己有利一些。“林大少,这么多年不好过吧?其实你不用忍得那么辛苦,毕竟要说近水楼台,你可比我近得多。”林远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沈槐想,这要是一本什么兄弟禁断的,自己大概就是里面的第一反派吧。反派沈槐回到家,本来想给自家影帝打个电话,但想到他最近几天录真人秀被折腾得厉害,就忍住了,想小予了怎么办,所幸一打开电视,随便换两个台就能见到小予的脸。沈槐找到播放记录,接着上次没看完的电影继续看。这部电影里,任垠予演的是一个十六岁的青春澎湃的高中生,喜欢比他大了二十岁的女老师,两个演员有好几场情欲戏,沈槐欣赏了一阵任垠予发力时漂亮的背肌,这景色他平时也见不到,应该很感兴趣才对,但总有种想冲上去把任垠予的腰踹断的冲动,就快进过去了,看得莫名有种头泛绿光的感觉,总算撑到了结局。这是部文艺片,不是沈槐好的那口,但看完以后他又忍不住往回看了一遍。任垠予在这里面的感觉跟他真人最像,清爽又娇俏,少年气很重。他演别的片子man得沈槐心虚,总有种长此以往下去,自己下次要上他都会不好意思。沈槐盯着屏幕,看任垠予笑起来时尖尖的,花瓣尖一样的嘴角,还有他小心翼翼眨动的睫毛,越看越觉得,本该舒心和熟悉的画面,让他觉得别扭。大概是这个角色跟任垠予的其他角色的反差有点大?不对,其实这种别扭感已经盘踞颇久了。沈槐拿着遥控器,一遍遍倒退快进,像个究极的评论家,研究任垠予的眼神姿态,语气动作。他的眼睛酸胀得快要睁不开的时候,总算抓到了那种别扭感的关键。也许是角色的反差较大,任垠予在这部片子里的一系列表演,是自成系统的,加上造型的改变,跟其他片子里,那些阴郁的杀手也好,颓唐的上班族也好,精干的刑警和英挺的将军也好,都完全不是一个人,能看得出来下了很大功夫,并且极其有天赋。沈槐突然有种感觉。任垠予演哪种类型的角色演得最好呢?既然他演什么是什么,什么都演得好的话。他冲着那个女老师笑的样子,跟冲着自己的笑的样子一模一样,但在别的片子里,他不是这么笑的。他本来是怎么笑的?第四十二章差不多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任垠予那时候虽然不是新人,但还一直在龙套区打转,有个叫田镜的年轻导演慧眼识珠,找到了他,直接给了他男一,那部电影叫,口碑很好,在同行里评价很高,自那之后,任垠予才算摆脱龙套角色,开始了正经的表演生涯。的男二就是容语。任垠予其实不太喜欢这个人,他觉得容语脑子不好,但又特别爱装机灵,就像很多喜剧电影里,涂满发胶的白痴帅哥。他曾经听闻,容语在试戏当晚就去找田镜求潜规则,后续如何不知晓,凭任垠予对那位谦逊的年轻导演的观察,应该是没成,而且没过多久,田镜和他的恋人就在圈内半公开了,想来也没有容语的戏份。这一晃五年过去,任垠予跟这个人又在真人秀里碰上,发觉对方不仅没有长进,反而更加白痴了。大概是因为跟任垠予多少有交情,一到酒店容语第一个就跑来跟任垠予打招呼,全程有FollowPD在拍,任垠予也维持客套。在加上节目里的互动,一来二去,包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粉丝,都以为他跟容语是朋友了。甚至连容语自己都这么认为。于是就出现了此时的这一幕。“都是混金主界的,你说说,为什么这些金主都那么没有职业cao守呢?动不动就拿不给资源威胁我,跟他这两年,我人气哪里有长进了?还不是他什么都要管给我拖累的,靠,八百年前的飞醋也要吃,要不是田……”容语说到这儿终于晓得不妥了,收了音,讪讪看任垠予一眼。此时他们是坐在深夜烧烤摊,半夜容语来敲任垠予房间的门,非要拉他出去聊心事,任垠予白天体力消耗大,正好有点饿了,他又从来不会拂人好意,便来了。所谓的不拂人好意,仅限于不当面给人难堪,但容语喋喋不休说了那么多,他却一个字都未回应过,容语不乐意了。“你的金主怎么样啊?”任垠予夹五花rou的手一顿。这人真的脑子不好。“这是……介意吗?我都跟你兜底了,你害羞什么啊。”容语说着,还用肩膀撞了任垠予的肩膀一下,那块五花rou就掉了。任垠予收回手,喝了一口易拉罐里的啤酒。油腻桌面上那块报废的五花rou,悬在头顶的劣质红色灯罩里一颗蒙着油污的昏黄灯泡,廉价的啤酒,都让任垠予想起大学生活和在影视城揽活的那段日子,没有名气没有戒备,没有多余的负担和心思。他看一眼容语,后者眼里是单纯的好奇,像学生时代勾肩搭背的男同学,探听女朋友已经到达几垒。任垠予不由自主吞了下口水,开口道:“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