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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而他站在她们身旁,不能理解。猫狗,与世上所有的器物没有什么两样。或许只有人的性命在他眼中,才有那么一点重量。而这重量,全然来自先生与书籍的教导。皇后下令杖杀那个奴婢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白妗的出现很意外,意外到像是从天而降。她就像一只鹿,慌乱地一头栽到他怀里,将整个生命都献祭给他。她是鲜活的,有温暖的呼吸与柔软的脖颈,说喜欢他只属于他…只属于他…他咀嚼这四个字,拆骨食髓,细细地吞入肚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个少女,勾出了他所有的欲望。在那双眼瞳中,他清楚地看见自己。污秽的自己。干净的自己。沉溺于情.欲之中的自己。每一面每一面。他知道她很多时候都漫不经心。知道哪些话是假话,是在欺骗他。可只要留在他身边…他便原谅她,所有许诺的一一为她兑现。他忽然发现,她会对那样的自己宽容。醉后,不清醒的,没有威胁性的。那么,他不介意偶尔露出那样的一面。人人都需一张假面,他知道自己心底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煎好了?”杜相思点头,将一碗药放进白妗手里。“按你说的,找那个豆芽菜开的药。那小太医话是多了点,还东问西问一大堆,”杜相思咧唇一笑,“不过我杜相思是谁啊,忽悠人,把人绕晕还不简单。”白妗“嗯”了一声。闻着是真苦,捏着鼻子灌下去。接过杜相思递来的蜜饯,一口一口地咀嚼。甜味在舌尖散开,冲淡苦涩。第一次体会到甜食的妙处,她又吃了一颗。从前只觉得腻。杜相思看着她一口干完了避子汤,完全不带犹豫,不由得佩服,“殿下要是知道,会不会生气啊?毕竟他看起来对你很热乎嘛。”白妗没什么神情:“早晚要脱身,自然不能留下后患。”“啧啧,”杜相思摇头,“真对他一丝留恋也没有?”“好歹是你第一个男人,”她念叨着,也去拿蜜饯吃。娘说,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无法忘怀的。娘…便是为此,赔上了一辈子。她的表情染上一丝落寞。白妗咂咂嘴,又露出那种有点回味的表情:“是有点遗憾,毕竟他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做事的时候,有点吓人。“……”我不是问你这个!索性换个话题,“我只担心,你逃得了么?”如果逃不了,自己的小命也堪忧。白妗撑着额头,手指微微叩动。使些阴谋诡计,大概是可以的吧?*宣和十一年春末,庭山。大昭的开国皇帝晚年在此修建了一座行宫,相当宏伟开阔。有则传言相关。传闻,高祖曾在这座行宫邂逅了一位神女,自称是来自海外仙山的巫山。高祖饮宴之时,神女从天而降,仙姿佚貌,自荐枕席,与高祖一夜巫山云雨,却又在次日清晨消失不见。每每愈是香艳离奇的故事,愈能引为谈资。杜相思津津有味谈论起此事,白妗却道:“实则那故事中不是什么巫山的神女,也并非什么狐狸化的妖魅,而是人。更不是来自荐枕席的,那个女子,是来刺杀高祖皇帝。”“啊?”至于为何滚做一堆…又为何牵连出后面的恩怨。白妗笑了笑:“她出身巫族。”而巫族,曾被高祖下令灭族。*马车还在缓缓前行,窗外巨木参天,投下浓烈的绿影,雀鸟的啭鸣声起伏不歇,随同的护卫见白妗将车帘拉起,驾马前来:“娘娘,可是有何吩咐?”一身黑衣,竟然是斩离。白妗挑了挑眉,柔声问:“你不用跟着太子殿下么?”支肘在窗边,眸光盈盈,不自觉流露出的媚态,令同行的侍卫呼吸都是一窒。被长官冷漠的眸光一扫,又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斩离:“殿下此刻正在御驾之中,服侍陛下汤药。特吩咐属下保护娘娘。”这是…全程陪同的意思?还是,全程监视。白妗唇角的笑意消失,袖子一拂,将车帘落下。她神色不虞。“怎么了?”杜相思正将茶垫铺好。斩离打马错开,离得马车稍远,却始终紧跟其后。那个少女身边,穿着婢女服饰的小姑娘正整理着茶具,青色的绒发下,露出白皙的耳垂,一眼也不看他。——干嘛要看他?斩离淡淡一哂,笔直端坐,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白妗原本的计划是在半路逃跑。杨恣与教众会扮成刺客劫杀。她已不耐烦与太子周旋,嘴上为了面子说不在意,实则自觉吃了大亏。就像本以为是只温顺的、任你捋毛的猫咪,结果突然化身衣冠禽兽,如狼似虎。再待下去,她的腰总有一天要断的。记载天牢方位的图册已然绘好,被她带在身上,就等杨恣行动了。此次春猎,帝后、皇子公主同行,绝大多数护卫力量调往行宫。皇城空虚,趁此大好机会闯一闯天牢,势必要把那筇王捞出来,是个死的也无妨。手镯子取下来就行,她记得教主有种丹药,能暂时阻滞血液的流通,届时,按着姜与明那条手臂往铡刀一放…杜相思往茶里放了一颗红枣。白妗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长睫垂落,神色安和甜美,根本看不出心底盘算着何等血腥。茶香袅袅,杜相思已泡出了第二杯。白妗突然睁眼,心头不安盘桓。等了许久,杨恣怎么还不出现?行宫的守卫只会比皇宫更严,到了那里再行动,就太迟了!……她不知道的是,杨恣等人抵达的时候,竟然遭受了埋伏。袭击之人显然训练有素,且个个乃顶尖高手,他根本无法招架,与同伴无一遗漏全部被制伏,正一个一个被麻绳绑住。杨恣挂了彩,被手刀劈晕过去前,脑海里只有震惊的三个大字!——幽均卫!……皇后手里捻动着佛珠,将白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白昭媛,”她的目光像冰针一般,慢慢从她脸上滚到身上。再从身上,滚到脸上。白妗跪着,双手叠在膝盖,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心里却想,难怪是母子,连眼神都是一模一样。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