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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将手电筒拿出来,按下开关,微弱的灯光只能照亮席夏前方的路。整间旅馆安静极了。旬清、北北、于西、向思青、陶虹、木琪……都不见了。他轻笑。也好,人太多,反而看不出什么。而且,也有些束手束脚的。鬼,也该露出马脚了吧。“滴答,滴答”时钟不停地转动,突然之间快速地转了起来,时针一圈又一圈飞速转过,最后炸裂开来。席夏微一侧身,残碎的玻璃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痕,有淡淡的鲜血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微弱的灯光下,席夏脸上的伤痕更加的明显。……偌大的大厅只有他一个人,席夏想了想,将刚才一直不离身的背包拿下来,放到胸前。团子从里面探出头来,“夏夏,你受伤了。”“小事。”席夏随手擦去了血迹。比起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这的确是小事一桩。他将团子提起来,系统君小小的一只,刚好到他巴掌大小。他对视着它,道:“团子,恢复原始状态。”团子犹豫了下,看了看席夏脸上从未出现过的严肃表情,化为一团白光,飞进席夏身体。“夏夏,你要小心。”它叮嘱道。席夏将背包夹层的喷雾拿出来,拿在手里,以便随时可以用。这是之前任务积分换得的东西。除了有次数限制,还有有时间限制。一瓶只能用三次,使用一次之后,得过十二个小时之后才能再用。刚刚用了一次,席夏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凌晨零点,时间限制才过去。……木琪发现自己突然来到了颜茜的房间。黑雾过后,她与其他人失散了。房间很暗,她刚刚试图打开灯,却发现开关按钮失灵了,怎么也开不了灯。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那是她最好的姐妹之一。明明是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木琪看着她的身影,内心只感觉到害怕。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坚强起来,恐惧却一直侵蚀着自己的内心。木琪整个人忍不住发起抖来,她刚刚,似乎看到了,颜茜的身形动了一下。……向思青和陶虹来到了楼梯旁边,因为刚刚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所以没有分开。听到席夏焦急地喊道“快逃!”,她只来得及捉住陶虹的手,黑雾之后,两个人便来到了这里。“阿青,琪琪怎么办?她现在一个人肯定很怕。”陶虹抓着她的手,担心地问道。她们来到了不知道是第几层楼的楼梯道,之前有想过席夏可能还在一楼的大厅,向思青和陶虹两人便想顺着楼梯走下去,走到底层,便是一楼了。哪知,她们走了一层又一层,都没有走到尽头。旅馆顶多就六层,而她们却是走了十余层楼。到了最后,她们决定停下来,留着体力,遇上什么事情,也有余力逃跑。“小虹,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自己。”她拍了拍陶虹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真遇上了危险……你一定要先逃走。”她冷静地说道。听到这句话,陶虹果断地摇头,“如果鬼真的追上了我们,我逃或者不逃,没有区别。倒不如我们一起面对。”向思青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将一串带有檀香味道的佛珠挂在她胸前,陶虹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恍惚地看着她。向思青笑了笑,带着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味道,“这串佛珠是我姥姥在寺庙求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你戴着,我总安心些。”陶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向思青的好意,向思青答应了她一起面对的请求,自己必须好好戴着这串佛珠,让她安心。“咚,咚,咚”走廊突然传来了弹珠声,向思青将陶虹护在身后,故作镇定地看向声源处。……于西觉得自己很倒霉。他是出来度假的,好不容易赢了一件大案子,想要出来旅游放松下心情,却遇到这种事情。他忍不住低声暗骂,现在竟然和众人失散了。黑漆漆的一片,连路也看不清。他从口袋找出一个打火机,点燃,突然看到了一团黑影跑了过去,打火机的火熄灭了,怎么也点不燃。他忍不住有些恼怒地将打火机扔了出去,过了半晌,突然愣住了。脸色变得有些惨白。为什么,刚刚扔的打火机,掉在地上……竟然没有声音!……旬清此时来到了大厅,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他皱眉看着刚刚他们所待的位置,原本躺着两具尸体的沙发椅,此时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目了然。陶然和莫彦辰的尸体,竟然不见了!“席夏。”他低声自语。希望你没事。……北北好奇地看向四周,黑暗好像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困扰。小孩子蹦蹦跳跳,四处走动。“席夏哥哥呢?他们怎么不见了?”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笑道,“我知道啦!肯定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哈哈,看我来抓你们!”……席夏狼狈地跑着,刚刚在大厅,不知道为什么,陶然和莫彦辰的尸体竟然动了,他们突然站起来,看见他就追。他捂着手臂,方才被陶然的长出来的利爪抓伤,此时已经流血了。“呵,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尸毒。”他冷嘲道。余光处,看见那两人,不对,此时应该说是半人半鬼了,那两个怪物快要追上来了。他加快了速度奔跑,等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开,身形一闪,躲进了一间房里面,小心的锁上了们,拖来沙发等重物将门堵住,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刚一放松,才感觉到受伤的手臂传来了剧烈的痛楚。席夏咬牙,撕去了袖子,狰狞的伤口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手臂上是深深的五个抓痕,皮rou外翻着,鲜血淋漓,而伤口、流下的鲜血,都泛着隐隐的青黑色。席夏瞳孔微微缩了缩,团子惊叫道:“尸毒!”席夏快速的翻出了医药箱,把消毒水拿了出来,就往伤口上倒。消毒水混着血水更加快速的流了下来。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席夏忍不住“嘶”了一声。团子带着哭腔叫着,“夏夏!”席夏蹙了蹙眉,不耐烦地呵斥道:“别说话!”团子艰难的压抑住了。它看着席夏捏着棉花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又往上面擦了点药,用完好的那只手抓着一边绷带,另一边用嘴咬住,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