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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喽,他是老子嘛,反正也打不死我,我倒是能把他先气死。”沈时苍:……他被陈越阳这种说得上是幼稚的心态,弄得哭笑不得。鼻尖停顿在卷子上一厘米处,许久都没有动,沈时苍想了想,然后严肃地对他说:“这是家暴。”陈越阳似乎并不在意,对他说:“对啊,就是家庭暴力,我没否认过。”沈时苍:“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还手?”陈越阳反问,“呵,我也不是没试过,但是她会很生气啊。”他的表情变得忧郁了起来,这种神色,沈时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沈时苍没有问生气的人是谁,但是看到陈越阳现在的表情,他似乎也猜得到。祖辈溺爱孙子是常有的,但对她们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儿子。见他沉默了,陈越阳才继续说:“我们家吧,其实比你们家简单多了,我爸没在外面给我弄出来一个便宜弟弟,但我妈还是走了。”“我爸那人,有点儿……唉,也不好说,反正我说实话你也别笑话我,比起你啊,我这种富二代,更像是暴发户家的孩子。”“我听我小叔说,动迁补偿款下来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傻了,我爸拿着那钱去做生意,一下子就发家了,穷富之间的逆转,就在几年之间,非常快。”“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我爸就认识了我妈,城里长大的小姑娘,用我奶的话来说,太‘金贵’,不仅不会干活,还听不得重话,后来因为我跟我哥的早教问题,我妈和我奶吵了一架,然后我爸就打了她。”“……然后,他们就离婚了。”他说一句,沈时苍就听一句,并没有打断他的话。直到他不再说话,沈时苍才问他:“为什么今天去救我?”闻言,陈越阳一愣,然后下意识回答道:“因为你会挨揍啊。”沈时苍又问:“那为什么不救自己?”陈越阳说:“你不是他儿子,自然没有挨揍的道理。”沈时苍说:“就算是,也没有道理。”……?陈越阳的脑子没转过来这个弯儿。沈时苍叹了口气,然后说:“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能使用暴力。”他说得严肃而认真,让陈越阳不得不下意识跟着正经了起来。将沈时苍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回放了数遍,陈越阳似乎又想起了脑海中最深层的那份记忆。那是在三年前,岳潇潇借着出差的机会回了一次国,专程来初中看他。那时,岳潇潇说:“阳阳,是mama对不起你,但mama没有办法,我……我不能让自己的一辈子,都毁在一个家暴男的身上。”那时陈越阳只有十四岁,陈越凝和陈枫的死,在他心里像一根永远无法拔出的刺,只要看到岳潇潇,陈越阳就会想起,自己刚刚接到那两个人死讯时,有多么痛彻心扉。所以,他没办法原谅,岳潇潇就这样抛弃了他。可是死去的人却永远不能再回来了,所以,陈越阳也只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统统压下去。然后,他对沈时苍说:“所以……你是在建议我离家出走?”陈越阳想了很久,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毕竟,就连沈时苍自己在面对家里的问题时,也选择了这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可能是察觉到陈越阳心里在想他的事,沈时苍也有些微妙,于是他不再说话,转回去继续写卷子了。陈越阳见他又恢复了沉默,而且空气里的温度似乎有直线下降的趋势,于是连忙凑到他身边,打量着她的脸色。“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陈越阳解释,“你看我挨揍这么多年了,早习惯了,你让我改,也得慢慢来嘛。”虽然沈时苍平时从不说软话,但陈越阳知道,他今晚跟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既然是好意,就没有让对方寒心的道理。于是,他继续说:“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嘛,以后他揍我,我就跑,肯定不让自己再挨揍了,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啊?”陈越阳一边说,一边去晃他的胳膊,让对方没办法好好写题。沈时苍被他晃得头疼,有些嫌弃地收回了自己的胳膊,然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敷衍着说:“知道了。”陈越阳:……他这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总觉得不痛快,于是,他揽过对方的肩膀,笑着说:“你看,你今天替我挨了一下子,我特别不好意思,要不然明晚放学了我请你吃饭?”其实他就是随口一问,反正每次沈时苍都会拒绝。但是,虽然他这次也拒绝了,但拒绝的理由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基本上都是“没时间”、“不用”、“不需要”之类的词儿,听起来就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无比嫌弃的感觉。但这一次拒绝的理由,非常充分。沈时苍:“明晚我不在学校。”陈越阳疑惑:“诶?为什么?明天也不是周六啊。”沈时苍放下笔,抬起头看他,说:“前些天你母亲打电话来,说要见你。”陈越阳:“然后……?”“我接的电话,”沈时苍说,“她的情绪不太好,所以我答应了。”陈越阳:……沈时苍其实也不想去,但是电话另一端的女人在约他出去时,听声音都要哭出来了。所以,他就没有拒绝。倒是陈越阳听了这话,瞬间暴躁起来:“啊?去见她做什么?不许去,跟哥出去吃饭,不要理她。”“那是你的——”“我去你的吧,你见过把只有四岁的两个儿子扔下,一声不吭就离婚出国的亲妈?”陈越阳冷笑,“你要认这妈,也别顶着我的壳子去,老子忍不了。”“她是因为家暴才离婚,”沈时苍对他说,“难道你觉得,她要被你的父亲打死,才算完?”陈越阳:“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沈时苍:“那你是什么意思?”“诶呀你这人怎么咄咄逼人呢,”陈越阳被他逼急了,然后说,“那我小叔和我哥也确实是因为去找她才——”沈时苍:“那是空难,是意外。”陈越阳:“呵,你说得轻巧,两条人命,一句‘意外’就打发了?”“陈越阳,”沈时苍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听声音,似乎有些生气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的母亲也能放弃婚姻,这样,她或许就不会死在医院了。”陈越阳:……这是自那次之后,沈时苍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沈月玫。他似乎,已经走出了这个阴影,再提到这个已经故去的女人时,眉宇间皱起的痕迹,已经很少了。“随你便吧,”陈越阳xiele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