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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忽然慢了,正狐疑地看向他。他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在酒店外把车停好,晏望霄跟在他身边走,不说话,气氛压抑。梁松影心里难受,晏望霄不见得好过到哪里去。明知呆在一块,心里会讨厌、抗拒,还非要再凑上来,彼此再惹不痛快。梁松影抬手搭了一下晏望霄的肩膀,晏望霄身体微不可觉地抖了一抖,却神色平静地转脸望过来,眉眼一低,目光落在肩头的那只修长骨感的手上,看了一秒左右,神色自然地把头转回去。梁松影得寸进尺,手指展开,沿着肩头向上爬,爬到领子下的颈窝,贴着rou。晏望霄眉头一皱,反射性地抬手推开他,往前疾走几步。拉开几步距离后,回头恨恨地瞪了梁松影一眼。梁松影则微笑,什么话也没说,往旁边正打开的电梯门里一钻,独自上楼。找到宴会厅,在门口与接待客人的萧廷傅玉聊了两句,眼光瞟到晏望霄从走廊那头走来,赶紧说一声:“我先进去坐。”就转身入内,寻了一桌差一人满座的桌子,不管周围人熟不熟。坐下才不到半分钟……晏望霄站在旁边,对旁座的男人礼貌请求让座,施施然坐下。全桌人看向他们俩,梁松影心里头尴尬,转过身,对晏望霄客气说:“这么巧,又碰到了。”晏望霄“嗯”了一声,凌厉眼神扫过在座众人。宴会厅喧闹不止,台上屏幕以幻灯片形式播放着萧傅二人精美的婚纱照,轻快的音乐声遍布每个角落。服务生穿梭席间,将一道道菜端上桌,主持人与一对新人在台上说话。到了新娘抛绣球环节,伴郎伴娘聚在台下,等着接幸运球。梁松影没去凑热闹,坐在座位上看着笑。傅玉干脆通过话筒喊他:“呼叫伴郎梁松影,请马上站到礼台前来。”冷不丁,晏望霄在旁边推了他一下,“你不去?”又是整桌人齐刷刷望过来。梁松影假装没听见,没看见,依旧望着侧前方。晏望霄放大声量,“伴郎上去接绣球!”放在以前,梁松影早就呵呵笑打发他了,如今生分了,比陌生人更不如,他侧了一下头,点了点,“嗯。”然后站起来,朝前台走去。望见一排人在等他,于是加快脚步,小跑过去。他人缘好,都知他年已三十,又刚刚失恋,嬉笑着,自觉将他拱让到中间极好的位置。他抬头看向台上,傅玉对他灿烂一笑,背过身,手里的绣花球掂了掂,身子向后一仰,花球随之向后呈抛物线落去。他没想去接,被人挤着,尽在笑,空举着手装个样子。旁边一个女人接到后惊叫,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恭喜!”梁松影大声说。他回到座位的路上,看见李明辉、赵节、罗差他们,便停下说话,说着说着,有人把位置让给他坐,他道谢落座,没有回去晏望霄那儿。席间他喝了几杯酒,一顿饭吃得慢悠悠。宴会厅陆陆续续有人离开,渐渐变得冷清,说话声稀稀落落。傅玉和萧廷送别宾客,不时也坐下来聊一会儿。晏望霄站起身,走向梁松影那一桌,默默坐下来。李明辉几人顿时表情各异,罗差和李明辉还好,赵节即时吹胡子瞪眼。梁松影红着脸转过头去,眼神透着古怪。说是阴魂不散也不为过。脑子已经有点糊,没想明白晏望霄黏过来是何意,明明很讨厌他不是么?那种被人讨厌,被人厌恶的感觉时刻追随身边,如一只嗡嗡叫的烦人蚊子,梁松影直想pia一下将它拍飞成墙上一抹蚊子血。他无法拍飞晏望霄,只好如鲠在喉,心神动摇。眼神莫名躲闪,动作僵硬不自然。无人招呼晏望霄,当他透明。梁松影取新的杯子倒了一杯红酒,放到晏望霄面前,凑近一些,强装从容,“喝不喝?”晏望霄的双手十指相扣端正置于膝上,闻言低头看了看那杯酒,冷淡地说:“不喝。”梁松影的嘴唇不可抑制地颤动了一下。伸手把酒杯拿回来,却握着,没缩回。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端起酒杯把酒液泼到晏望霄身上,再掀起桌布,把残羹汤汁全砸他身上,将他弄脏!他在脑海里导演了几个精彩画面,快意如电流般蹿过四肢百骸。晏望霄站离桌边数步,红色酒液及各色菜汁菜肴从他昂贵精致的黑色礼服上滑落,裸露在外的脖子和脸也沾上污秽,眼神变得犀利,死死瞪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来吃了他。他扫过一片狼藉,用双手抱住自己低垂埋起的脑袋。跟晏望霄一对比,可怜兮兮。“对不起。”没人为凶巴巴的晏望霄说话递纸巾,在座都是他的朋友,都站在他这边,那无动于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活该。他暗自快意地笑。梁松影反应过来,耳朵渐渐涌进说话声,对面赵节的脸渐渐清晰,他眼神愤怒地叫:“谁准你坐这里了?”“傅玉请我来的。”他侧头看了看旁边接话的男人,晏望霄仍是双手交握置于膝头,一身干干净净,整齐优雅。他再听不清他们斗嘴的内容,为刚才的自怜自悯感到可悲。目光落在自己手上,那一杯从晏望霄面前拿回来的酒,感到一波眩晕感袭来。可瞧瞧这是多么爱洁净的人,连他一杯酒也不愿喝。嫌脏。梁松影强忍恶心欲吐的感觉,站起来说了声抱歉,向洗手间走去。他一走,没再回来。给萧廷发了条短信,径直离开了酒店。酒店门口的风迎面扑来,带起一阵透心凉,极舒服,将他吹得清醒了些。他往外走,在那一段夜路,他回忆一些与晏望霄相关的往事,比如晏望霄从不喜欢接吻,嫌弃他的口水,总喜欢叫他洗手,去洗澡,去扔垃圾。其实从一开始,晏望霄的爱就是有所保留,他设定了一个相爱的条件与框架。一旦梁松影不符合他的设定,就是他们分手之时。他记起他们曾经吵过一架,他气晏望霄从没为将来的长久关系作考虑作努力,他说只要晏望霄跟着他走,他们就可以白头到老,让他信他。晏望霄答应了。谁知天意弄人,到头来并不是晏望霄不信他,而是根本不想继续跟着他的步伐走了。他的人脏,路,自然也是脏的。世上除了他,尚有千万干净之人,晏望霄但凡聪明,便不会在他这条脏路上煎熬徘徊,活得不痛快。他自问什么都可以努力,去用心经营一段感情、维持一段关系、作出妥协让步,却唯独难以改变自己、他,与既成的事实。在晏望霄身边简直如同地狱,他尚能忍了一年多。没能等到苦尽甘来,但他已经尽力。梁松影走了后,晏望霄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仰面坐着,耳边渐渐冷清。傅玉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