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偷你点阳气怎么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成吃独食、吃独瓜了!

白灵非常生气的“唰”一下站起来,叉腰准备输出,结果一对上谢崇森严肃沉稳的目光乖乖坐了下去。他心想我怎么这么怂这么没底线,这样下去可不行,地位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又“唰”的一下站起来,这次学乖了闭上眼输出,不受任何外界影响。

结果还没措辞结束呢,就听谢崇森很温柔的说:“怎么了?凳子坐着不舒服?”

白灵打好腹稿的痛心疾首的声讨一下化成了影,他结巴的摇头:“不是,不是,挺舒服的。”

谢崇森不由分说的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垫子,强行给他垫上,此时白灵被这一系列消火cao作弄得一点火都没了。

他坐着软软的垫子,觉得温暖的小屁屁似乎要烧起火来。

他绞着衣角:“我觉得你俩有事瞒我。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啊,大家都是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可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了不是好事。”

白灵错愕的抬起头来,李雪闻嗓子沙哑,似乎在压抑什么,那双丹凤眼不知何时蓄满了血丝,仿佛几分钟之间罹患了巨大灾难。

“但……”

没经历过人间疾苦,没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难以理解他人想为你隐藏的“真相”。

李雪闻想保护白灵干净的心境,谢崇森明白这点,这也是过去十年中,李家如何为李雪闻做的——但过分保护,反而会让干净被污染时破坏的更加严重。

谢崇森记得,十几年前,雄赳赳气昂昂欺压谢一海的小男生,笑容是多么天真烂漫。而那笑容,再未出现在记忆中。

他突然开口道:“后日,我会进入原戊青方墓。”

此言一出,李雪闻过分激动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崇哥!”

白灵也不满的奋力瞪人:“不行!说好了都不去的!”

“你想救林明晚,不是吗?”

“话是这样,但若是你陷入危机为前提,我宁愿装作不知道!”白灵思维逻辑可清晰了,他不是特别聪明,但并不笨,“她自己的事是她哥哥作死作的,和你没关系,你帮忙是好心,不帮是本分。总之,你不能去。”

“我若说,墓中对我来说没危险呢?”

李雪闻愣了:“您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谢崇森淡淡的说,“此事不必多提。我把你叫上来,便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从抽屉下拿出一份牛皮纸袋,递给李雪闻。

李雪闻不明就里的拆开,三张散发墨香的打印纸抽出,他还没来的及看,袋中又掉出一张小纸。他疑惑的从牛皮纸袋摸索一遍,却摸出三张旧机票。

2012年12月,燕京飞往岐德的J033C航班

名字分别是:李岳擎、温姝玉、李雪陵。

“这……这是!”李雪闻瞠目结舌,他不顾什么形象,什么仪态了,颤颤巍巍摘下眼镜,仔细的看了又看,确认是这三个名字,“2012年……原戊青方墓出土!”

谢崇森点头,好似一切尽在掌控中。

李雪闻骤然脱力在凳子上:“为什么他们也……”

在李雪闻印象中,他的父母,他的双胞胎弟弟雪陵,是没有参与原戊青方墓事件的。他记得清楚,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他的母亲温姝玉还专门打电话,担忧的问他要不别下墓了。

那时,李雪闻不足二十,正意气风发,欲挥斥方遒,拒绝了母亲,并说有谢一海和道上二代好友们陪着他,没可怕的,还说死的都是没能力的贪财者,不足为奇。

温姝玉劝不了他,便嘱咐遇到危险立刻离开。

那时,李父连带母亲、胞弟,远在澳洲,帮一华裔老友看新宅风水,顺便度假,便正好无空下墓。

李雪闻后来还想,幸好我的家人们无空下墓——一定会和李父同道的好友走错了岔路,身死道消。

李雪闻还是难以相信家人背着他下过墓,但一张同名机票,还能解释是巧合,三张呢?再看时间,李雪闻记得清楚,他们选的下墓日子,是2012年12月22日,千挑万选的大吉日,正好挨着市面上肆意流传“世界末日”的第二天。

而机票日子,则是12月20日。

全对上了。

白灵听得一知半解,他忍不住开口:“雪闻哥,这有什么呀,说不定他们是暗中观察你表现,不想让你知道呢。总归他们下墓没出事不就好啦。”

李雪闻轻轻地看他一眼,眼中满是复杂:“他们确实没出事。若真如你所说,那便最好了……”

这场三方都不愉快的对话,强行终止在谢一海进门后。

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三杯鲜榨果汁,尴尬地笑着进了门:“喝饮料吗?”

他这傻乎乎模样,一瞬缓和了冷凝气氛。李雪闻长叹一口气,他浑身冰凉,不知如何活动的僵硬关节,慢慢起身,接过托盘。

谢崇森抬手:“你来的正好。二院要重新选址,一并交给我了,你俩这周弄完这事儿。”

“好嘞,”谢一海摩拳擦掌的接过报告,“雪妹,你的强项来了。”

李雪闻尴尬地笑笑:“嗯。”

下墓的事儿,白灵咬定死口不放,大有谢崇森真去,他就真离家出走的劲头,弄得谢崇森好气又好笑。

这事便没有进展的搁置下来,但这搁置,众人心知肚明,终究要在一天内弄出结果——林明晚时日不多了。

白灵睡觉前,突然开口:“我们去事发的过街天桥看看吧。万一事情出在那呢?”

谢崇森有些意外的停下为他整理床单的手。

“我以为你不会再想管这事了。”

“不是,”白灵很失落的垂下头,他正窝在小侧间的团状沙发里,陷在柔软的正中心,显得又乖巧又娇气,“我想管。但我管不了。如果我有你这么厉害,我或许就下墓了……但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

“所以,”他略带祈求的紧紧地看向背光下谢崇森深如深渊的眸子,“所以……”

“好。”谢崇森沉声说,“好。”

白灵睡觉特别不老实,床单总是睡的东皱西皱的,其实他自己觉得没什么,但谢崇森老觉得这样不舒服,便每日睡觉前给他重新铺换。

白灵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总是麻烦谢大佬,总是麻烦别人,在山上、山下,总是如此。

他难过的想,之前怪自己没实体,现在有实体了,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他轻轻绕到床尾,抱起换下来的旧床单,扔进旧衣筐,然后哼哧哼哧的抱起旧衣筐艰难的出门。

衣筐太大了,谢家三个大壮汉,全买的最大号,他们拿和拿玩具似的,一米七冒头的小朋友抱起来却和蚂蚁搬家似的,又可爱又可怜。

谢崇森皱眉,要给他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