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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半夜十二点,他打开电脑,上了网,找到自己的网友Jack,他在网上认识的,身在澳大利亚开私人心理诊所的华人心理医生,告诉了他自己身上一切他一直以来独自背负的东西。Jack沉默了一会儿,发过来一行中文字。[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年龄不大。][我今年十七。][Areyousure?][嗯。]对方又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斟酌词句。[虽然我不想告诉你,因为这实在是太残酷了,但是我明白如果掩盖真相,这也许会让你痛苦一辈子,这才是最残忍的。]慕嘉白脸色苍白地盯着蓝幽幽的屏幕。过了一会儿,Jack又发过来一段话。[白,你的情况很严重。从你一开始的情况来看,你是个典型的恋物癖性倒错患者,而你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你还有性受虐癖。天哪你还是个孩子,我建议你最好快点接受治疗。]显示屏上那一行行冰冷的黑字,在慕嘉白的眼中仿佛突然崩裂成了一块块黑色的碎片,就好像他的整个世界。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其实互联网是有质量的,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说英国的一个中学生在老师的帮助下计算出了全球互联网的重量仅仅五十克。哇哈哈,怎么那么轻,艾玛我这一章就多少信息量啊。写着写着就觉得小白好可怜〒_〒想让小白发现自己真正的倾向想了半天果然只有打才能咳咳。☆、暴露你不用香皂?裴非冲刷掉身上的泡沫,回头一看慕嘉白还抓着香皂在发愣,出声打断了慕嘉白的思考。慕嘉白回神,连忙握着香皂往身上随便搓了几下,说:我洗完了。裴非没说话,关掉开关,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毛巾,把自己身上擦干。慕嘉白把水龙头灌了,马上接到了裴非扔过来的毛巾。毛巾比起湿润的空气干燥得不是一点儿。慕嘉白捧着毛巾,小心地凑近鼻尖,闻了闻上面好像笼罩着裴非的味道,问起来很舒服。香皂和毛巾用完放旁边架子上就行了。嗯。慕嘉白也擦干了身体,依言把毛巾和香皂放到水龙头旁配备的架子上。他做完这一切后抬起脑袋,看到裴非肩上挂着毛巾,深邃的棕色眼睛正看着自己。慕嘉白朝着裴非眨了眨眼,脸一红,慌忙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裴非的眼睛。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没有。嘴上这么说着,慕嘉白的目光依旧在下端漂移。慕嘉白没听见裴非回答他,却听见他的脚步声。足有力地与铺着水的瓷砖地接触,声音厚实,又带着nongnong的侵略性。接着几秒后,他视线所及处变成了裴非的小腹处。慕嘉白无法避免地看到了裴非下面那个毫无遮掩的地方,然后他再难以移开目光。那蛰伏在深色草丛间傲人的东西,即使是没有反应的时候,也大得令人无法想象。看够了?没啊?教官,我你那个,真是谢谢你。你很怕我?没有。裴非勾起右侧的嘴角:你勃起了。慕嘉白不说话,只是眼神幽暗地咬了咬嘴唇。我问你问题,你不许说半句假话。是,裴教官。你是Gay,喜欢男人?是。你喜欢我。裴非用的是肯定句,尾音稍微拖长,乍一听感觉十分慵懒。是。裴非静静地看着慕嘉白,浴室内安静闷热的使慕嘉白有些喘不过气来。刚才我看到了。慕嘉白猛地抬头:他看到什么了?接着他看到裴非的视线扫过他的臀雪白的臀上,赫然两道发青的指痕。浴室里的磨磨蹭蹭没让你起一点反应,反而很厌恶,而这个想必很疼吧,你却马上就硬了。裴教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裴非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扔到架子上。钱和权,我都有,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是想上你。如果我想把你拐上床,我至少有五百种方法,其中四百种,能让你自愿被我上。慕嘉白,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很有兴趣。而我现在只是想确认其中的一点。裴非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他眯着眼,欣赏着眼前这章属于少年的妖艳小脸,它好像正在慢慢地褪尽原本的血色。你是个**。慕嘉白突然全身颤抖起来,面庞上最后一丝红润也消失殆尽。他实在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半小时以前有人告诉他,他进浴室后会被他刚认识的教官,直截了当地一语中的,似一把锋利的刀子,会割破他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完美伪装,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那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慕嘉白的内心深处正在叫嚣:慕嘉白,你他妈平常装的真是纯情的不得了。看看眼前这个男人,他知道你他妈的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表子!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现在看起来,至少在裴非面前,这简直像一个最不好笑的笑话。所以呢?慕嘉白扯出一个纯透得毫无杂质的笑容。裴非看着他,也笑了。和**zuoai我从不会抗拒这种刺激的事情。慕嘉白回到158寝室里时,其他三个人早就回来了。阿白啊,你咋那么慢呢,他躺在床上看手机的司空问他,我都没找到你,你小子是不是一个人到什么风水宝地洗去了?坐在电脑桌前的常海丘回过脑袋吐槽:得了吧,你当我们嘉白跟你一样不讲义气啊。去去去去去!司空一脸嫌弃地朝他摆摆手,你继续跟你那魔兽老婆你侬我侬吧,祝你们百年好合啊。嘁,常海丘不屑,没追求。得!你有追求!真正有追求的明明是老张,人家好歹谈了个真的,你显示屏里的假东西还会跳出来啊?就算跳出来了,还不是个人,尼玛还是只兽人。我看你戴着眼镜还挺文气的,原来竟然重口到搞跨种族恋爱啊!张学辰脸前挡着的书移开,露出他一张无奈的脸:好端端的我怎么就中枪了。慕嘉白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说:你躺着也中枪。cao,我祝你一辈子被人压。常海丘抛出一句恶毒的祝福,继续把脑袋扭了回去开刷副本。慕嘉白侧躺在床上,脸对着墙壁。裴非说完那话后,他整个人丢盔弃甲夺门而出,一心想逃离这个地方。想想,还真丢脸。但他别无选择,他知道如果裴非来硬的,自己不仅拼不过他,而且完全抗拒不了他。裴非这个男人有这个能力和资本,控制他实实在在作贱的**思想,蚕食他本就不够坚定的意志。内心极度的纠结中,慕嘉白合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他的回忆像一张大网,将睡梦中的他牢牢地束缚在了里面。他记起被打后的第二天晚上,他接到祖父的电话。上一次他接到祖父的电话,是在春节的时候。嘉白,老人的声音与记忆中一样,仍然凌厉,不同的是已然隐藏着不易察觉的苍老与疲惫,需要我去解决吗。不用了,爷爷,慕嘉白捏着听筒,我想告诉你,我毕业后要去军校。老人没有立即说话。你确定吗?是的。去哪里的?S市的。我会遣信给那儿的校长给你开些优待。谢谢,慕嘉白说,可我不需要。是的,慕嘉白,他不需要。慕嘉白的祖父慕捷是首都B市一个甲级军区的总司令。甲级军区,放眼整个首都,也不过只有三个。他们两个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唯一的亲人,虽然他们并不亲密。慕捷希望孙子继承自己军人的衣钵,慕嘉白却希望考上Q大,从事科学研究。可他现在不那样希望了,因为就算他把常青藤盟校的毕业证书全部攥在了手心里,他也改变不了这样一个事实出了校门,他还是一个衣冠**。慕嘉白有自己骨子里的骄傲,即使身在他乡,他也不需要任何助力。「最坏的,也不过如此了。」☆、训练清晨五点半,起床的号令声准时吹响,久久地回荡在整座学院的上空。慕嘉白一听到吹号声立即就睁开了眼。他的睡眠很容易被惊醒,一丁点突兀的声音都能把他从周公的棋盘前给拉回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放在床头的,统一派领来的一年级穿的迷彩军装套在了身上,下了床再套上袜子和运动鞋,弯腰把被子方方正正地叠成了一块,枕头放在上面,看起来相当整齐。慕嘉白左手拎起洗漱用具和面盆毛巾,看看另外三张床上七扭八歪躺着的三个人,他疾步走过去,挨个的推。快醒醒,吹号了。但他只推醒了一个张学辰,随后他马上冲到卫生间去洗脸刷牙。张学辰揉了揉眼,迅速穿戴完毕熟练地叠好被子,过去推常海丘和司空,可无论怎么推这两人硬是不醒。张学辰推搡不成,只好捋起袖子,往常海丘脸上噼噼啪啪地左右开弓拍了好几下。常海丘这才哼哼唧唧地幽幽转醒。张学辰如法炮制也给司空来了好几下子,可不料司空这厮实在功力深厚,怎么拍都不见醒。这时候慕嘉白弄完了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