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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风景,实在是喜欢的紧。只是,我如今被困在此处,心情烦闷,却无缘领略眼下的美景。”吕卿尘蹙眉不说话,似乎在琢磨,苏眠的话里头,几分真,几分假。当然他更担心的是,苏眠会借此逃跑,她本不是轻易服软的人。“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留下来,便不会逃跑,除非……楚军主将让我离开。”苏眠轻声道,她抬头看向吕卿尘,露齿一笑,宛如邻家亲切的meimei。“我想让你陪着我一道去,你在京师十年未曾出远门,想来也没见过边疆的风景吧。”苏眠说罢,将双手并在一起,伸到吕卿尘面前,又道:“你若是担心我逃跑,大可以绑着我。”“不用,我相信你。”吕卿尘点头应下,他不说话,只抬手牵住了苏眠的一只手腕,将人拉起来,带出帐篷。苏眠强忍着没有反抗,等出了帐篷才又道:“我想骑马,咱们骑马去吧。”——*——韩历一早守在帐篷外,见吕卿尘带苏眠直奔马棚,他心里头担心,紧紧跟了上去。刚进马棚,他就听到苏眠的笑声:“吕卿尘,你不是想听我弹琴吗?咱们来赛马吧,你若是赢了我,我便弹琴给你听,如何?”赛马?韩历精神一震,这可是楚国军营,怎可做出此等儿戏之事。韩历心里焦急,正要冲过去阻止,却听吕卿尘欣喜应道:“好啊,星河,你可要说话算话。”☆、密谋离开-2#密谋离开-2#马蹄声四起,苏眠一身白衣银甲,扬起马鞭,纵马前行。她的身后,吕卿尘一袭黑衣铁甲,正紧跟而来。“驾……”苏眠轻呵一声,双腿用力,踢了踢马腹,引得身下的马儿跑得更欢。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韩历,苏眠扯着缰绳,故意从他身旁路过,而后转了圈,直直朝楚营腹地而去。“快让开!”苏眠惊呼出声,假装马儿失控,却是骑着马儿,朝楚兵训练的地方奔去。训练场上,站着黑压压一片楚兵,苏眠大呼小叫,恨不得告诉全营的楚兵,她的到来。她故意取下头顶的发冠,将满头乌发披在身后,好昭显她女子的身份。“快让开。”苏眠假装惊慌叫着,却是骑着马儿撞向一个又一个的楚兵。看着马下屁滚尿流的众人,苏眠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却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只是……这场闹剧并未持续多久,吕卿尘很快追了上来,他脚尖轻点,飞身跨坐在苏眠身后,双手抢过苏眠手中的缰绳,制止了躁动乱跳的马儿。“吓死我了。”苏眠轻抚胸口,转头看着身后的吕卿尘,装出一脸的后怕。她将脑袋贴在吕卿尘胸口上,看到韩历追过来,忙呜咽出声,指着韩历道:“吕卿尘,是他……马儿就是经过他的身旁,才会突然失控。”苏眠双手颤抖,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臂,她偷偷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两下,才红着眼眶说道:“我知道韩大人厌恶我,昨晚……他甚至跑来我的帐篷,骂我妖女,骂我毁了楚国,可……这一切并非我所愿,星河也是身不由己。”苏眠说罢,抬头看向吕卿尘,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还是送我离开这里吧,我怕我呆在这里,性命不保。”“妖女,你休要血口喷人。”韩历急了,指着苏眠大骂,被一旁的吕卿尘甩着马鞭制止。“韩大人,你放肆。”吕卿尘垂首看着韩历,叱骂了一声。他脸色不好,将手里的马鞭丢给身后的守卫说道:“星河是我未来的夫人,凡是对其不敬者,赏二十鞭,韩历口出狂言,以下犯上,该罚。”话落,他用眼神,示意守卫快些行刑。“属……属下不敢。”那守卫弓着身子,捡起马鞭,拿在手上,却是迟迟不敢动手。“不敢?”吕卿尘目光阴沉,自顾跳下马背,抢回鞭子,走到韩历身前斥道:“跪下。”韩历直直跪下,却是昂首看着吕卿尘,苦口婆心劝道:“殿下心思剔透,怎会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妖女,故意栽赃陷害微臣。”“妖女?”吕卿尘铁青着一张脸,手上的鞭子一甩,重重打开韩历背后。被打的地方,皮开rou绽,登时露出猩红的血rou。苏眠看着那条猩红的伤口,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她演这场戏,本意只是杀杀韩历的威风,气气他,最好让他头昏脑涨,战场上败下阵来。若是吕卿尘把人打伤了,楚军临时换了主将,岂不白费功夫了?“慢着……”想到这里,苏眠连忙下马,赶来吕卿尘打第二鞭之前,拦住了他。“想来韩大人对我有些误会,才会视我为妖女。”苏眠紧紧捏着吕卿尘手上的鞭子,微微一笑,劝道:“我与韩大人相识甚短,待时日久了,相信韩大人会明了,星河只是一个爱琴如命的普通女子。”“放了他吧。”苏眠说着,朝吕卿尘靠近了一些,她压低声音,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当着这般多的将士,惩罚韩大人,反倒让将士们以为,我是个妖女。”她说罢,双手背在身后,故作悠闲道:“左右我没有受伤,不碍事的。”吕卿尘看着眼前的女子,眸中盈起星星点点的光,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若非眼下将士太多,他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他的星河,一如初时一般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我赛马输了,弹琴给你听,可好?”苏眠笑盈盈说了句,反拉着吕卿尘往回走。她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只看向韩历时,那抹笑意渐渐夸大,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夜色深了,苏眠送走吕卿尘,独自坐在床前发呆。已经好几天没见萧言瑜了,不知他的身子好了没有?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思念着她呢?起身走出帐篷,苏眠看着守卫的两个楚兵,轻声说道:“韩大人白日里,因我受罚,我心里头愧疚,想去看望他一下,还望两位通融。”苏眠声音很轻,袖口轻拭眼角,装出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那守门的楚兵,显然听说了吕卿尘为苏眠惩罚韩历的事,两人垂着头不敢拒绝,毕竟白日里,吕卿尘曾经放过话,凡是对苏眠不敬者,赏二十鞭!“姑娘这边请。”两人说着,走在前头引路。苏眠跟在后头,不一会儿,便到了韩历的帐篷前。“星河担心大人身上的伤,前来探望,不知韩大人是否方便?”苏眠站在帐篷外头,轻声问道。帐篷里静默无声,好半响,才传来韩历压抑的怒气,“请进!”韩历一袭黑衣,坐在桌前饮茶,他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