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第一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5

分卷阅读225

    之中一路推到榜首,下一步显然就是奔着上市去了。

不过,这种联系尚且只是游丝细线。她有了一些猜想,比如“乎遇”是为了在竞争中胜出,先构陷,再举报?后来发现事情就要败露,才买通证人推到对方律师头上?

但这里面仍旧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要在刑事案件中铺排伪证,而且还要做到不能被查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好像那个维修公司的申辉,一个欠了几张信用卡的普通维修员,真的会为了掩护背后的金主,一口咬定一个陌生人么?这简直就是地下党的素质了。

而且,她记得自己还看到过“大圣财经”发布的一条动态,暗示“乎遇”在数家同行企业下架整改之后,也被阿sir请进去喝了茶。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调查结果又如何,她后来没有一直没注意过。

余白当即放下筷子不吃了,先在网上搜了一遍“乎遇”的新闻,不见任何异样。又去那个视频网站找“大圣财经”的专栏。但她把齐天最近发布的视频和动态都看了一遍,才发现那一条动态早就不见了。

发一句内涵动态,再很快删除,这番cao作不能不让她想起春节之后自己替吴东元出的那封律师函。

作为消息灵通人士,以及路边社新闻的集散地,齐天很可能知道些什么。她确定。

一时间找不到其他联系方式,她只能像上次一样发了一封邮件过去,跟他打听“乎遇”高管被传唤的原因,以及调查的结果。但直到深夜她离开事务所的时候为止,那边没有回信过来。

第二天,仍旧杳无音信。

因为周谦提了会见申请,余白清晨五点半从家里出发,开车去H市。

在看守所里,她把话说得十分坦率,唐宁被刑拘的事也都交代了,紧接着再介绍自己的资历,从教育背景,到海外执业,再到所有做过的刑诉案件,以证明即使唐宁不在,案子也不会被耽误。

周谦听到之后只是笑了,叹道:“人是真不能立fg啊……”

余白也有同感,心想等某人出来之后,那张嘴是该好好治治了。

也许加德满都之行的确奠定了某种信任的基础,周谦并没有立刻更换律师的打算,甚至还跟她聊了聊比特币场外交易,再换成法币的流程,以及这里面的身份认证有多少文章可做。

离开看守所,余白又到高尔夫别墅觐见周董,说的还是那一番话,心里却更忐忑了些,毕竟这一位才是付律师费的金主。

周董静静听她说完,并没给出一个确定的答复,只提到朱丰然也来打过招呼了。

余白暂且放下心来,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但哪一样都不能输。

从H市返回A市已经是傍晚了,车行在高速上,余白一路听着“心理预防式分娩准备法”,跟着音频练习拉玛泽生产呼吸,什么都不耽误。

哪一样都不能输,她又对自己说了一遍,直到一阵低血糖的症状袭来,只觉背脊爬上一层冷汗,手脚都虚了。她这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饭,不敢再继续开下去,就近驶入下一个服务区。

停了车,她在包里找到一块巧克力,是唐宁给她备着的,最后一块了。她撕开包装,含入口中,两只手都是颤抖的,缓了一阵才找回一点力气,下车去吃饭。

坐在服务区的小吃店里狼吞虎咽,她自觉得好像里面的刘若英,也只有孕晚期的大肚子才能把烤鸭吃得如此令人垂涎,哪怕是在那样一个悲剧的结尾。

这念头一闪而过,起初只是自黑,若再细究便觉得不吉利,她忽然想,自己这张嘴也是该改改了。

那顿饭吃完,她坐在那个小饭店里收了一下邮件。齐天那边还是没有回音,考虑到上一次的反应速度,显然不是没收到,而是不想理。

再开车上路,似乎一转眼就已进入A市地界,余白找地方靠边停下,拿出手机拨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开头就是一句:“余白,最近好吗?”

余白知道,吴东元一定也听说什么了。

她只想要一个齐天的联系方式,但他坚持约了个地方跟她见面。她开车过去,他已经在路边等她,上车时车载音响里还在播放拉玛泽分娩呼吸法的口令:呼气,吸气,呼气,呼呼呼,吸吸吸……

她赶紧伸手关掉,自嘲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生啊?”吴东元寒暄。

“快了,”余白回答,“预产期就这个月底。”

“知道男孩女孩了吗?”吴东元又问,“到时候选礼物好有个方向。”

余白又笑,摇了摇头。医生已经给了答案,但唐宁还当这是一道听力理解题,跟她的解读完全相反。

她正准备再提齐天的事,吴东元却突然看着她问:“你相信他吗?”

“当然!”余白回答,微微变了面色。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辨出她的情绪,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有些家庭可能挨不过这样的变故……”

余白看着他,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他并没有恶意,但还是被这句话弄得激动起来,一迭声地说:“就算唐宁这次真的被批捕起诉,我也相信他。一审判了,我替他上诉。二审维持,我继续申诉。我相信他,要是我在里面,他也会做同样的事!”

话说到这儿,吴东元不语,只默默看着夕阳在路的尽头缓缓落下去。

余白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正打算道歉,毕竟还有事相求。

但吴东元已经开口道:“齐天那里我会解决,其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余白摇头,一句“谢谢”还在嘴边,吴东元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

又过了一天,余白是在一个儿童室内游乐场见到齐天的。

时隔几年,Tim齐一点不见老,还是从前那个白白净净的胖子,正坐在休息区的咖啡吧对着笔记本电脑打字。

吴东元叫了他一声,他抬头,脸上便是一尬,待到他们两人走近,方才笑起来,拉了两张椅子,招呼他们坐下。

吴东元开宗明义,说:“今天带余白来,是她有件事要问你。”

齐天却又嗫嚅:“我这人从来不搞什么人设,也不说自己是为爱发电,就是靠干这个吃饭买奶粉的,您这……让我以后怎么在这行混啊?”

吴东元倒是笑了,问:“昨晚跟你说的都忘了啊?”

“没有,但新世纪跟我这个完全不是一回事啊!”齐天涎脸卖惨,“我们当初签的是版权使用合同,上面白纸黑字的都写了——我把我做的视频、写的台本卖给您,至于您拿去发表还是销毁,那是您的决定。”

余白只是听着没说话,但“新世纪”她是知道的。那也是一家网媒,负责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