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遇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顾一个月。

因此褚家和文家关系非常好。

院门开着,褚青娘走进院里,文大娘坐在小竹椅上择韭菜,她笑着走过去拉另一个小竹椅坐下。这种小竹椅带着靠背,椅面也宽,比小板凳舒服多了。

褚青娘把纸包递过去,带着几分晚辈尊重,笑到:“大娘,天气快热了,我给您扯了一块细布,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破费这些做什么,”文兰英一边笑嗔,一边擦干净手接了,夸奖道“青娘的眼光再好没有,这是今年时兴的柿蒂纹,豆绿色正的很。”

褚青娘但笑不语,文大娘肤色白,能穿的起豆绿色。

文兰英把布料收回屋子,回来褚青娘已经帮忙择菜,文兰英拦住她:“一会儿手脏了,歇着,一点活大娘抬手就做了。”

褚青娘也不错倔犟,洗干净手陪在旁边:“阿凤带两个孩子出去玩了?”

“嗯,日头好,带出去转转”文兰英一边细细择菜,一边嘱咐“阿凤给康哥儿做夏装,顺手给童哥儿也扯了两身,你别再忙乎了。”

童哥儿大名褚童,是褚青娘的儿子;康哥儿大名文在康,三岁大是阿凤长子,文大娘长孙。

“阿凤带两个孩子出去玩了?”

正说着,人就回来了,童儿眼尖,刚到门口就看见母亲:“娘”

童儿五岁两个月,不知是不是孕期没养好,一直都很瘦小,看起来完全不像五岁的孩子。

“青姐来了”阿凤亲亲热热打招呼,童儿丢开她的衣襟,走到褚青娘身边,抓住娘衣襟。

褚青娘摸摸儿子软软头发,笑着和阿凤说几句话,领着童儿回家。

阿凤抱着儿子,看褚青娘走远了,才跟婆婆嘀咕:“陆举人托人捎话来,咱们真不帮着说合?要我说陆举人家挺好,就一个没子姨娘,两个没名分的通房,陆夫人眼看着就是熬日子。”

“青姐又和别人不同,对陆家有恩,陆举人说了,先以良妾身份进门cao持家务,等将来陆夫人殁了就扶正。”

文大娘把摘得干干净净的韭菜,整整齐齐码在竹筛里,白嫩嫩根碧绿叶子。

“青娘要是愿意,媒人上门就同意了,她不愿意咱们哪能乱出主意。”

年轻的媳妇,满脸艳羡:“不说将来做继室,就是在举人府里做个姨娘,也是天大福气。”

这儿媳妇就是脑子简单,文兰英笑的无奈,端起筛子进厨房。

阿凤收拾好地上腌臜,闩上院门,看一眼满院乱转的儿子,才进厨房帮忙烧火,嘴里还唠唠叨叨:“也不知青姐怎么想的,放着福不享,天天风吹日晒在码头卖吃食。”

文兰英懒得搭理儿媳,自顾自忙碌,文韩凤也不生气,自己说的跌宕起伏:“娘,你说五年时间,既没人来寻,也不见青姐说起娘家、婆家,童儿还姓褚!”

文韩凤大惊失色:“会不会是青姐和人私奔被抛弃了,所以才有家不能回,流落在这?”

自己想的也能一惊一乍,文兰英拿自己儿媳没法子:“青娘像是会和人私奔的?”

不像,半点不像,街坊邻居虽然有说笑,但是从不和男子多说半句不应该的。

“兴许错过一回,青姐稳重了?”韩凤还不放弃私奔的猜想,文大娘气的想拿手里水瓢敲她:“管管你的嘴,什么话都乱说。”

韩凤看出婆婆意图,缩起肩膀小声嘀咕:“我这不是跟您说吗。”

“跟我说也不行,不知道隔墙有耳!”

这确实是疏忽,韩凤撇嘴给自己辩解:“我这不是可怜童儿嘛,那么乖却没有爹。”

文大娘败了,真是拿儿媳没办法:“你呀,做娘的人了,说话多想想,别在童儿面前瞎说。”

文韩凤低头,悄悄做鬼脸吐舌,抬手给灶洞舔一根柴。

……

“娘~”清脆的女孩儿声音,吸引了褚青娘目光,街边一个十一二岁小姑娘,扯着她娘在货郎担前撒娇“莲儿喜欢这个珠花~”

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身形稚嫩像玉兰花枝,嘟着嘴娇俏可爱,褚青娘不由看痴了。

“娘?”童儿再叫一遍,轻轻摇摇母亲手。

褚青娘回过神,换上笑脸弯腰问:“怎么了?”

褚童想了想凤婶婶的话,问:“为什么别人都有爹爹,童儿没有?”童儿睁着和他母亲一样的凤眼,看着娘亲,清澈的眼睛里藏着一丝委屈。

褚青娘愣了一下,伸开双臂抱起儿子,小孩儿娇软的身体,嵌在胸膛软软一点:“每个孩子都有爹,童儿当然有爹爹。”

“童儿的爹爹在哪里?”

☆、第2章

第二日天微微亮,屋里还有些幽暗的时候,褚青娘睁开眼,侧头童儿安安静静睡在隔壁被窝里。

孩子睡的很安静,小脸在暗光里是微微浅白色,这孩子和母亲长的十分相像,唯有白皙肤质像父亲。当然褚青娘没有在码头讨生活的时候,皮肤也很白。

褚青娘想起昨日童儿问的话:“童儿的爹爹去哪了?”

她是怎么说的,褚青娘想了想,想起来:爹爹和娘走散了,所以童儿见不到爹爹。

可不是走散了,人各有志劳燕分飞。

童儿又问:“爹爹什么样?”

她照实说:很聪明,很漂亮,比很多人聪明,比很多人漂亮。

就算褚青娘看不起魏文昭人品,也得承认魏文昭很漂亮,不是那种风流公子的倜傥,而是长眉入鬓,眼若秋湖沉静,无意间总勾人沉溺其间。

轻手轻脚穿好衣裳起身,一丈宽的窄院扫的干干净净,昨晚洗好的衣裳,重新过水拧干晾在竹竿上,屋里屋外抹的一尘不染。

日头高过院墙,童儿揉眼睛起来,褚青娘已经烧好热水。洗手洗脸梳头发,换上干净衣裳,把童儿送到文家。每月一两五钱银子,请文大娘代为照看。

褚青娘赶到码头租的院子,哑婆早已起来,三尺铁锅炖着送来的十几斤rou,另有一大灶五尺铁锅,咕嘟嘟熬着稀粥。架子上两尺阔,一尺深大木盆,膨泡泡发好的面,哑婆站在案板前,切冬天腌的红白萝卜。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方地域宽广酷寒酷暑,因此北人多粗狂;南方矮山绿水,南人多温婉精细。就拿烧饼就萝卜来说,北人一手烧饼,半截萝卜咬的咯吱吱;南人却不行,就是最便宜的腌萝卜,也需切开放在碟子里,用筷子夹。

这是最便宜的,只要给竹篓里扔一文钱,拿着烧饼,腌萝卜随便吃。

哑婆已经切了一堆红白萝卜,见褚青娘进来,拿下巴指了指地上收拾干净的下水。

褚青娘会意:“隔壁张豆花不干了,那个摊位我租了,准备支个布寮卖点卤味酒菜。”一边说,一边揭开盖布,从竹篮里取出一个纸包“过些日子天热,做身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