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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陪你同行,说说话呀?”赵晋横她一眼,把袖子抽回来,“不必了,小生已有家室,对外头的妖女,没甚兴趣。”柔儿回身见行人甚少,风雪颇大,也没谁注意自己,她大着胆子挽住他的手臂,倚着他道:“郎君,风寒雪冷,您孤身一人,难免幽寂,叫小女陪陪您,您别这么冷漠,急着拒绝嘛。”到底胆色不够,一句话说完,立即跳开半尺,生怕自己适才大胆的举动被人瞧了去。他们身后,牵马缓步而行的长寿别开目光,心道:“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柔儿不知行迹已露,快步追逐着赵晋的步子。路面结了冰,尤为湿滑,她忽然脚底一软,低呼一声,整个人朝前跌倒。“爷……”她想抓住他袖子,他比她更快一步,回身结结实实将她抱个满怀。柔儿整个人,就这么在街心扑入男人怀里,她刚从跌倒的险境中解脱,不等放下心来,立即又被另一种紧张心悸控制。心跳得厉害,虽面前这个是她的丈夫,虽两人已经这么亲密这么熟悉,可她还是难免紧张,难免羞涩。福喜等人不知就里,暗自别过头不敢多瞧。他们着实没想到,自家太太瞧上去怯懦,原来竟也这么大胆的,当街就跟爷这么抱着……有几个行人诧异地瞧过来,柔儿慌忙推开赵晋,他怕她又滑倒,扯住她的袖子搀着她,还打趣道:“这么着急投怀送抱,那小生不若从了你吧。”他凑近些,俯下身将唇贴在她耳畔,“既是你主动求爱,可得负责到底,今个儿晚上……”飞雪漫天,迷了人眼。她鬓上染了霜色,衣襟上落了一层轻雪。雪片像羽毛,轻而慢地从天际落下。赵晋眉头也凝了霜,直待他把她抱进房里,那漫漫的雪片才消融成水迹。安安早就睡了,这个夜晚只属于他们。指尖冰凉,耳朵脸颊,冻得失了知觉,浑身发冷。可很快热气就涌上来,取而代之。他掌心很暖,很宽大,柔儿握住他的手,眸色迷离地瞧着他的眼睛,“爷……”她声音发涩,不知缘何,带了几丝哽咽。“我心里只有您……”“我,陈柔心里,只有您一个人呐……”他动作僵住,沉默地望着她。她贴过来,拂去他眉头上霜雪化成的水点,然后在他鼻尖、下巴上轻轻的落上细吻。她捧着他刚生出点点胡茬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要是您也只有我……”要是他这辈子,也只属于她一个,该多好啊。可是,这话怎么说出口呢?这种事怎么可能实现呢?世道如此,律法如此,命运如此。若她是男人,他是女人就好了,她一定能做到,只守着他一个。可她怎么能拿自己这种可笑的心思,去要求他呢……她以为她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以为能控制住跟他之间的分寸,原来不能啊。实在太难。赵晋俯下身来,拨开她脸颊上凌乱的碎发,扣住她的下巴打量着她。这个女人说她心里只有他一个。她爱着他。他笑了下,“柔。”唤她的名字,却不知说什么才好。该用什么词汇,什么语句,才能描述他此刻的心迹呢?说不出来,那就……用别的法子,让她知道。——又是一年腊八节。两边生意都格外忙,都要看顾。赵晋又去了一趟浙州。柔儿的绣庄新到一批货,两人都忙,又要开始准备年节的人情往来。柔儿头回持家,才知道大宅门的女人一点也不清闲。赵晋朋友多,光是清溪这头要走动的关系就有十来户。多半是对方会先来送礼,然后年节前他们备好回礼送过去。赵晋势力摆在这儿,自然送礼的档次不能低,柔儿见公账上数万的银两流动,暗暗换算着,这要是凭她那间绣云坊,得多少年能赚回来这些数目。福喜近来忙着出面要账,在家里时候也不多。柔儿觉着长寿颇沉稳,时常把他带在身边使唤。长寿对柔儿的看法比较复杂,她是赵晋的女人,自然属于他敌对的对象,可她又实在太信任他对他太好,还托人给他做鞋做衣裳,她可怜他没家。可他没家,——还不是赵晋害的?柔儿点算好账目,把长寿喊过来,“这两日我抽不出时间,铺子又太忙,你替我顾着那边儿,来货就点算入库,有闲暇就帮着招呼招呼客人。这钱你拿着,自个儿买饭吃,干活再要紧,没有身子骨重要。”长寿把钱收了,依旧是锯嘴的葫芦闷不吭声。柔儿又道:“我听说你在跟韩护院习武,时常弄得一身伤,回头你找金凤拿两贴伤药,别光硬扛着,生得这么好看,莫留了疤痕才好。”长寿目光闪了闪,点点头。“行了,你去吧。哦,对了,帮我把楚管事喊过来,我有事问他。”长寿揣着钱走出屋子,冷风裹进来,柔儿坐在椅上打了个寒噤。这几天,她有点腰疼,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凉。楚管事很快就过来了,柔儿跟他商议了宴客的事。年节人来送礼,总要留下吃个茶用个饭,一笔一笔都是要事,马虎不得。楚管事很和气,也很帮得上忙,替柔儿提了几个建议都很中肯,柔儿道:“那就依着您的法子办吧。官人说,过两日族里的人要赖浙州,我许是得回去住几日,这边的事就全权交由您,托付您了。”——两日后柔儿乘车去了趟浙州。族里的旁支年年要来送土产,与赵晋保持亲密的联系。柔儿白天陪几个族婶逛园子,颇有些费神。晚上灯下坐着,胃里就翻腾不止,腰疼也厉害,伏在枕上脸发白。金凤在外头忙着备晚点,屋里只留个看火的小丫头。她忍了一会儿没惊动人,心道许是睡一会儿就好了。赵晋陪族叔们饮酒,这会子还没散。他打发福喜进来禀了一回,说叫柔儿别等他,先歇下,只怕今儿就宿在外院了。柔儿歇了片刻,那难受的滋味越来越扛不住,她坐起身,张口想唤金凤,哪知才坐起来,眼前就一阵发晕。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再醒来,已是一个多时辰后。屋里点着灯,赵晋坐在床沿上握着她的手,见她动了下,他和金凤等人紧张地凑过来。柔儿适应了光线,瞧赵晋面沉如水,一点笑意都没有,她心里发慌,张口问道:“爷,发生什么事了?”第102章她瞥向别处,桌台那边,有个白须老者,正在拾掇药箱,从衣着能看瞧出来对方的身份,应是个郎中无疑。赵晋抿唇不言,只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