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行不得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他出手,而如果裴光对此一无所知的话,将会很危险。

相野其实更倾向于,报复已经结束了。楚怜那样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狠辣绝情,裴光能活到现在,可见在楚怜心里也并不重要。

只是没人能拿裴光的命去赌这种可能性。

这时邢昼走过来,“你先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说完他又看向相野,道:“简寒栖已经跟老乐汇合,曹月那边出了点小状况。”

今天是宁玉生的葬礼。

因为宁玉生的突然死亡,整个宁海集团陷入动荡,股票大跌。高层们忙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得知曹月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宁玉生的股份全部抛售,都急着去找她。可曹月手机关机,闭门谢客,大家问了一圈,竟没人能联系得上她。而宁玉生的葬礼却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就在城郊的公墓。

得到消息的人急忙赶过去,以期能在葬礼上见曹月一面。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有人浑水摸鱼,想要杀死曹月。

老乐一直跟着曹月,第一时间出手阻止。简寒栖也适时赶到,成功控制住局面,但曹月那身子骨太差了,还是受到惊吓住进了医院。

老乐在医院给邢昼交代情况:“行凶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是宁玉生生意上的朋友。他自己也吓坏了,没怎么敲打就交代了前因后果。说是宁玉生生前打算给他一笔私人投资,用来挽救他的一个项目,现在宁玉生死了,曹月把所有钱都要捐出去,就等于是断了他的财路。他的项目进行不下去,负债累累,老婆也跑了,甚至有可能被起诉坐牢,所以他把恨都转嫁到曹月身上,想要跟她同归于尽。”

相野也从耳麦里听到了这些话,稍稍蹙眉。人在陷入绝境时,确实会做出一些极端举动,可宁玉生死了才短短三天,他不想办法从曹月那里搞到钱,竟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是不是有些太失智了?

邢昼也是同样的看法,“给他做检测,看是否有鹿野的痕迹。盯紧曹月,或许还会有人来杀她。”

杀人灭口,是鹿野一贯的手段。

楚怜归位,可宁玉生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一个心腹都没有吧,楚怜把人都清除干净了吗?会不会有人还活着,在暗中为宁玉生报仇?如此一来,曹月身边就会很危险。

思及此,相野不由看向邢昼,道:“我想去医院再见一见曹月。”

邢昼直言:“老乐会处理好一切。”

说着,不等相野再争取,他忽然问:“我不在的时候,你偷偷加大了训练量?”

相野怔住,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谁打了他的小报告。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拿出来说,而且他想要早点变强,不再拖别人后退,这也不对吗。

“我知道我自己的极限在哪里。”相野道。

“你真的知道?”邢昼目光平静。

相野不说话了,每次邢昼这么看着他,都会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两人之间年龄的差距。他就像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屁孩,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邢昼哪里不明白少年人的这种倔强和别扭,尤其在这种训练的事情上,倔强青铜的目光都是一样的,从无差别。

“跟我来。”他转身往训练室走。

相野也起身跟上。

闻月赶紧拉了拉他,悄声跟他说:“要不你认个错就行了?邢队吃软不吃硬,别跟他犟,训练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可相野会认错,那就不叫相野了。

今天的训练本来也因为裴光的事情而搁置了,他本来就要去的。邢昼要试试他的极限在哪里,那就试好了。

闻月见劝不住,只能跟着他过去,看似担忧实则吃瓜,倚在门口掉几滴鳄鱼的眼泪,柔柔弱弱当代林meimei。

相野可不是宝玉,他对自己狠,所以邢昼也给他来狠的。

“真正的极限永远在生死之间,相野。”邢昼反剪着相野的手,看他喘着气满头大汗,显然已经到极限了的样子,神色依旧冷硬。

下一秒,他松开相野。相野重获自由,脑子都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而一片空白了,哪还有心思想什么曹月什么楚怜。

他喘着气回过头看向邢昼,邢昼冷眼看他,“再来。”

闻月在门口看得直呼心疼,鳄鱼的眼泪都快止不住了。不过楼上好像有脚步声传来,她这才想起裴光还在客厅坐着呢,便只好暂时离开。

走到楼梯口,碰到宗眠。

“你要出门?”闻月问。

“我去医院,给老乐搭把手。”宗眠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积极工作了?”闻月狐疑。

宗眠也不是突然变积极的,只是觉得有位小朋友可能、真的、好像挺记仇。他耸耸肩,道:“药浴我都准备好了,新版的药膏也都放在了队长那儿,待会儿你记得跟队长说一声,让他帮相野涂吧。”

语毕,宗眠直接闪人。

坐在客厅旁观了一切的裴光,再次开始怀疑人生——他为什么坐在这里?他是谁?他在哪儿?

第30章谁爱谁

裴光的疑惑暂时没人能解答,他知道了地下室里的真相,但好像又被更大的困惑所笼罩着。闻月也不能擅自将缉凶处的事情告诉他,只能让小熊多招呼着他,并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休息。

很快,相野从训练室出来了——这次他是被邢昼直接扛出来的。

而且他连半个小时都没坚持满。

裴光好奇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他,看到他被邢昼扛在肩上,还以为他死了。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再次僵硬,想着这次绝不能再退缩,而且公安局就在对面,他一定要——

邢昼一个眼神扫过来,裴光再次顿住,动也不敢动。

裴光的心在流泪。

好在相野动了,他攀着邢昼的肩想要抬起头来,但因为实在太累了,手里实在没什么力气,好死不死一把抓住了邢昼的头发。邢昼瞥了他一眼,任他抓着,也没吭声,继续往前走。

裴光就看着他把相野扛进了某个房间里,他进去的时候没来得及关门,裴光就悄悄在门口看了一眼,没看到人,但很快就听到了水声。

过了一会儿,门也关上了,裴光担心相野,记得在门外走来走去,急得热锅上的蚂蚁。

对于拍个戏也能撞破地下室隐秘,后来又差点被个男人包养的裴光来说,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他想象不到的事情了。相野的老板究竟要对他做什么,怎么半小时不见就把他虐待成那个样子了?

现在还孤男寡男地同处一室,甚至还有水声,他到底想干什么?!

“砰、砰!”裴光终于鼓起勇气,敲门大喊:“相野?相野?你还好吗?”

开门的是邢昼,“你有事?”

裴光:“那个,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