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她又美又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遇。”江楼月站在外头,听见赌庄里的喧嚣嘈杂声,还有阵阵喝彩,颇感好奇。

阿叔同她说过赌庄,一同提起的还有青楼,说这两处是极致享乐的销金窝。里头那些花样,全都同她绘声绘色讲过,但江楼月未曾亲见,忍不住将目光往里头飘。

两位赌妓一听名字,再看江楼月时更热情客气了,躬身引着人往旁的侧门走:“夫人这边请。”

庄时遇欠下的可是两万多两,来赎人自然要结清赌账,她们恨不得夹道欢迎。

从侧门进去,有小厮弯腰带路,穿过堂室,又走过一条幽静的长廊,小厮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躬身做出请的动作。

江楼月抬步跨进去,便见到两排身体精壮的打手负手而立,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个衣衫松松垮垮,蓄着撮小胡子,正躺靠在椅子上张嘴睡觉的中年男子。

这般看起来,十多位龙精猛虎的壮汉不像打手,倒像他的护卫似的。

江楼月有些无语,去瞧庄姨娘:“这就是你父亲?”

庄姨娘尴尬点点头:“是。”

就在这一问一答的功夫,从里间走出来一位四十出头的精瘦男子,一双眼格外明亮:“我是这赌坊的坊主李宿。”说完抬手指了指还在睡的庄时遇。

有打手上前推了推,庄时遇身子一抖,跳了起来:“你们做什么,欠了账连觉都不让人睡了?”

李宿没看庄时遇,邀江楼月和庄姨娘落座:“来赎他,银子可带够了?”

庄时遇这才看到落座的两人,揉了揉眼,一时喜不自胜地坐到庄姨娘身边:“秋儿赎我来了,这位是?”

“这位是府上的夫人,若非夫人愿意帮我,父亲欠下这般多赌债,我无能为力。”庄姨娘捏紧手中帕子,想到同老爷忐忑提及借银子时,被拒的尴尬和失落,偏头偷偷瞧上夫人一眼,能主动提出帮她,还亲自过来,她心头更是感激。

庄时遇忙不迭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原来是首辅府的当家主母,这气质风仪果然不同凡响。”

李宿也在打量江楼月,首辅夫人在盛京里有不少名头,作为坊主,首先能想到的,自然和银子有关,首辅夫人经商有道,可是位财神。

江楼月没有理会庄时遇,直接拿出一方锦盒,打开来,厚厚一沓银票:“两万五千两,坊主大可当面验查。”

李宿直接盖住盒子,将其收起来:“这点还是信得过的,只是……”说着去看庄时遇,“在你们来之前他又赌了两把,输掉的可不止这两万五千两,还有三千。”

“父亲,你!”庄姨娘一时气急,眼睛都红了,两万两对她来说已是难以企及的数目,这还没耽误多久,又滚雪球似得接连赌进去八千,这叫她日后如何偿还给夫人?

赌坊的规矩,还不上赌账,就是今日一根手指,明日一条胳膊,她心里虽有怨气,可再怎么说也是她父亲,既当爹又当娘拉扯她长大的,没办法见死不救。

庄时遇也自觉羞愧,冲着女儿和江楼月咧嘴苦笑两声:“我没指望她能来赎我,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准备死前好歹过足赌瘾,也算不得亏。”

江楼月蹙眉,她出门就带了这盒子银票,再多一两都没有,便去看李宿:“稍后我会安排人将剩下的三千两送过来。”

李宿转动着拇指上一块玉石扳指,挥了挥手,那些打手便将庄时遇围了起来。

庄姨娘一时紧张地捏紧帕子,不知所措。

江楼月气定神闲地喝上一口茶,只声音沉了几分:“不知坊主何意?莫不是担心我两万五千两都送来了,却要赖那三千两?”

“夫人哪里的话。”李宿摆手,“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信得过,只不过赌坊有赌坊的规矩,账不两清,人不可放走,且按照时辰,现在该取他一根手指了。”

庄姨娘掩嘴轻呼:“好不讲理,银子都给你们送来了,怎还要取手指?”

李宿笑了笑:“赌坊没有道理,只有规矩。”

这摆明了是要搞事情啊,江楼月不惧,只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意图:“直说吧,怎样才能放人。”

李宿拱了下手:“夫人是个爽快人,三千两不算多,不过两把赌局便能赢回来,赌债抵消。”

庄时遇揪了下胡子,愤然道:“说来说去,还是逼着我赌,愈陷愈深,你休想,我是不会再赌了!”

李宿清瘦,笑起来两颊无rou,颇有几分皮笑rou不笑的意味,眼睛瞧着的是江楼月:“不知夫人要不要试上一试,赢三千两其实很简单,账务两清后,人立马就放。”

他是坊主,要做的是将踏入赌坊的人榨干,不论男女,只论有没有资本。

庄时遇气得想一把揪住李宿,被打手死死摁住,只能跳着脚急道:“夫人,您千万别着了他的道,他这是想诱着你陷进去啊!”

江楼月瞧着李宿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点了点头:“可以试试,不过要换身装束,别损了我的名声。”

“夫人!”

“千万别啊!”

庄姨娘和庄时遇惊慌喊出声,江楼月不在意地笑笑,给了个抚慰的眼神。

这李宿认定她是肥羊,想宰上一刀,那可就挑错人了,既然非要将脸伸过来,她不介意狠狠打上一巴掌。

赌她虽未有尝试,但听阿叔说过,每个赌坊都有专善此道的人坐庄,就拿最普遍的骰子来说,赌坊的人必定是能摇会听甚至还有懂拨骰的,故而来赌坊的人,大多十赌九输。

她虽不会摇骰但是会听啊,妖在五感上比人族不知要强多少倍,若玩骰子,别说是猜大小了,她能清清楚楚听出来是几点,李宿想耍手段坑她,那不是小胳膊硬往上凑非要掰过大腿吗?

江楼月根本就不在怕的,甚至还有点兴奋,那么多人沉迷此道,一定很有意思。

换上男装,进了赌坊,江楼月发现内有乾坤,上上下下有好几层,骰子、四门方宝、牌九、斗鸡赛马等应有尽有,每层都是人声鼎沸,挤得里三层外三层,一眼看过去,各个满面红光,赢了的欢呼,输了的咒骂,还有一大群看着热闹时不时喝彩欢呼的。

庄姨娘缩在江楼月身后,局促不安:“此事都怪我,没明确好数目便贸然来赎人,害惨了您。”

庄时遇耷拉着头,感激之余,更多的还是过意不去,人好心来帮他,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您是好人,这恩情我记下了,接下来还是我赌,不论输赢都应记在我账上。”

相比较两人不容乐观的沉重,江楼月就轻松多了,只目光轻扫,看那些人是怎么玩的。

李宿亲自陪在身边,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小子谁啊,有坊主作陪,莫不是个赌技精湛的?”

“坊主是要亲自开赌吗?多少年没见他露过手了,好歹也是盛京赌坊的三圣手之一,必然精彩。”

“看着面生,应当不是赌技好,而是身份尊贵,坊主才作陪。”

听着这些议论,江楼月去瞧李宿,三圣手之一?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李宿回了个笑脸:“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