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病娇竹马为何那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面色如常,声音平稳,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只是杨公公却懂得了,平静表面下这不大分明的东西,好像是醋。

这话怎么接实在是个艺术活,而且这种话陛下不止说过一次,前几次都被他想了法子避开话题,不过今天,怕是避不开了。

杨公公快速思忖一会儿,试探地回了一句:“这鹦鹉是陛下送给娘娘的,娘娘喜欢这鹦鹉,也是欢喜陛下的心意。”

“这鹦鹉,只是个心意的载体罢了,就算模样再不如意,有了陛下的心意,那也是金贵又漂亮。”

这话说得倒是漂亮,若是狗弟弟听见了,估计也会大呼一句“吹彩虹屁的同道中人”。

没有人不爱听漂亮话,谢钧辞闻言果然舒展了眉头,轻声道:“你倒是会说话。”

“赏。”

杨公公欢喜地应下,看见面前的男人突然起身,轻轻说了一句:“去浮云宫。”

浮云宫里静悄悄。

偌大的宫殿里,只在外面点着两盏小巧的油灯。外面依旧围着一圈官兵,谢钧辞朝他们抬抬手示意不用问候,撩起衣袍朝浮云宫里面走去。

正殿外面守着几个哈欠连连的小丫鬟,这面前突然多了双鎏金靴子,她们抬头一看,却是吓得魂都要飞走。

当今圣上一袭龙袍,正站在她们面前。

丫鬟们轻呼一声,刚想敲门通报,却见圣上敛了眉,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

不由自主就闭上了嘴,接着就被圣上贴身太监总管杨公公嫌弃地赶走。

她们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素来冷酷的陛下轻轻拂了拂衣裳的灰尘,脸上的冰冷融化下来,而后小心地推开门,轻轻迈进了屋子。

温柔克制,小心爱护。

她们彼此对视一眼,看见了各自眼中的惊讶。陛下对太妃娘娘,真的不一般。

正殿里有内室和外面的会客间。元宜每晚睡在内室,而狗弟弟则被放在会客间里面的笼子里。

一人一鸟睡得正香,屋子里漾着淡淡的甜香还有安逸平稳的呼吸。

谢钧辞刚进屋子,就看见了窗户旁边黄色的一坨东西。

那黄色的东西卷成一个球形,球身规律起伏,时不时还会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正是狗弟弟。

谢钧辞看它一眼,却并未走近瞧瞧,而是直接撩起帘子走近了内室。

屋子里窗户敞着,凉凉爽爽。

元宜横在柔软的大床上,腰腹部位盖着张薄被,双手双脚裸露在外,在月光下莹白圆润,精致光滑。

她神色安逸,身体微微蜷着,呼吸平稳均匀,睡得很沉。

谢钧辞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好些,之前的那种窒息感也消失不见。

他缓缓在床边坐下,温柔注视,神色缱绻。

元宜的睡姿一直不是很好,前些日子神经紧张一直没有休息好,如今心态放松了些,倒是睡得安稳。

也很放肆。

虽然夏天已经快到末尾,但还是有些热。元宜的寝衣轻薄,且是短衣短裙。她睡梦间无意识地滚了好几圈,早把衣服搞得皱皱巴巴,也脱离了原位。

袖子被撸了上去,白玉一样的胳膊露在外面;短裙更是早不见了影子,被子外面明晃晃地露着两条大腿。

她似是察觉到什么,无意识地动了动,被子又向下滑了些,衣衫半敞,露出里面一些美好的春色。

山峰迆逦,肤白如雪。

谢钧辞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地闭眼,但马上又睁开。

眼底神色晦暗,暗流涌动。

他克制地呼了口气,喉结快速地滚了滚,而后俯身下去,小心翼翼地替元宜拢了拢胸前的衣服。

然后又把她手臂下面的被子扯出来,展开抚平,四四方方地盖到元宜身上,把除了脑袋以外的所有肌肤遮得严严实实。

元宜在梦里本来正和狗弟弟在凉快的湖边玩耍摸鱼。玩得开心之际,却见天上的云转瞬不见踪影,太阳大喇喇地挂在天空当间,毫不吝啬地散发着热量和光芒。

元宜:“!!!”

天公有病,阴晴不定。

和谢钧辞一模一样。

她懂得了。

谢钧辞刚刚把被子盖好,正满意地瞧着,就看见元宜突然又滚了滚,眉毛微蹙,小脸耷拉下来。

她揪着被子无意识地嘟起嘴,发出几声含含糊糊的呢喃,

谢钧辞微微凑近了些,想要听清她说什么。

“狗弟弟,你好讨厌!”

元宜抱着被子控诉一声,脚丫子也胡乱地蹬了蹬,把身上的被子往下面踹了踹。

谢钧辞面色一沉,却见元宜有勾起唇来,眉毛也快快乐乐地飞了起来。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谢钧辞,声音轻快乖软:“谢谢你,狗弟弟。”

“……”

行吧,她开心就好。

面色再次柔和,谢钧辞在床沿坐着,含着笑,静静看着元宜……的后脑勺。

月亮悄悄在空中挪着位置,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知道月亮越来越亮了。

谢钧辞看了眼窗外,估量了一下时间,而后缓缓起身。

转身的前一秒,他迅速低下头,在元宜手心里印上一个吻。

一个极轻柔的吻,像是和柔软的羽毛,一触即离。

明黄色的影子悄悄消失不见,只是屋子里的甜香里,多了些淡淡的松木冷香。

谢钧辞出了内室,在门口停了片刻,转身走到窗前的鸟笼处站定。

狗弟弟在睡梦里浑然不觉,团子一样毛绒绒的身体起起伏伏,睡着的它沉稳又镇定。

谢钧辞静静看了它好一会儿,犹豫两秒后,终于还是抬起了手。

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在黄色的绒毛上戳了戳,戳出一个圆圆的小坑,但没过几秒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手指就又戳了戳,再次在平整的绒毛处戳出来一个小坑。

手指戳来戳去,小坑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这动作幼稚又孩子气,却又奇奇怪怪地有些温馨。

男人的侧脸沐浴在月光下,此时却是映上些暖黄来。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