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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力到底有多好,还是希望她失控。她断断续续的道了一句谢,说等会儿去吃。李小白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大声道:“什么,亲爱的,你大声点,我没听到。”叶阳这次连断断续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李小白没有再听到回应,在门口等了十几秒,就走开了,但并未回自己房间,而是在客厅和厨房穿梭。叶阳用手肘撑着门板,额头抵在手肘上,死死咬住嘴唇。他们都能听到李小白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李小白脚步声特别重,听起来会觉得这姑娘特有力气,说不定还是个练家子。他们俩个都没出声,但在这阵脚步声中,他们产生了一种禁忌的刺激感。叶阳迷离中,想起他二十一岁生日那晚。浴室里热气腾腾。水蒸气将洗漱台前的镜子熏得模糊。但她能从模糊的镜中看到他们两个。她的白和他的麦色形成鲜明对比,有种视觉上的刺激。☆、第37章当时的青涩是真青涩,但温柔也是真温柔。她只要一皱眉,他就会很紧张,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哪里像现在,非要反着来,故意让她不舒服。叶阳想叫他的名字,想回头看他,想和他接吻可她也知道,他并不需要这些温情的东西。完事后,张虔扶着她歇息。叶阳有些虚脱,膝盖一软,他一把捞住,将她重新抵回门板上。她面颊湿透,眼神迷离,样子又纯又欲,声音带着受了打压却无法还手的委屈和苦闷:“舒服了?”张虔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握住她的脸颊,低头吻她。春风化雨似的一个吻,极尽温柔。只是没什么感情,像只是对自己刚才的粗暴感到抱歉,因此而产生的安抚性质的吻。客厅响起李小白的声音,像害怕惊动他们,但又怕他们听不见似的,于是响亮中又带了一点心虚:“亲爱的,刚一个朋友打电话过来说生病了,让我去陪陪她,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串踏踏踏脚步声过后,大门砰地的一声,带着震颤,关上了。张虔停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存道:“我去洗洗。”说着弯腰捡起裤子,并顺手将刚才扔在地上的套子捡起来,扔在垃圾桶里,打开门出去了。洗手间就在主卧旁,卧室的门开着,叶阳能听到哗哗哗的水流声音。叶阳坐在床尾发了一会儿呆,将裙子整理好,换了拖鞋,找出家居T恤和大短裤,又拿了卸妆洗脸的东西。张虔没多久就从洗手间出来了。等张虔出来后,叶阳没跟他说话,直接进去了。洗漱台前的镜子是模糊的,叶阳伸手抹出一块干净镜面,对着镜子,一点点的卸妆。卸完妆,洗了脸,她去洗澡。热水冲刷下,刚才情动渐渐消散,理智渐渐回来。为自己先前那一时的懦弱和情迷后悔,但与此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她不欠他什么了,以后再对着他,应该不会心虚了吧。叶阳出来后,见饭厅的灯亮着,有些疑惑,走过去看。张虔正坐在饭桌前吃李小白给叶阳买的馄饨,看到她顶着凌乱的湿发出现,放下勺子,眯着眼睛打量起来。平时他们见面,大多都是正式场合,他看到的前女友,是个真正的都市丽人,妆容精致,一丝不苟,翩跹袅娜。但这样的都市丽人,甚至比她更美更优秀的都市丽人,他见太多,说实在没什么新鲜感。如今这没有任何修饰的样子,倒更令他有新鲜感。叶阳奇道:“你怎么还没走?”张虔打量了半天,又拿起勺子:“饿了。”叶阳也没其他话要说,哦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卧室。卧室有点不对劲。叶阳站在床尾盯着床头上方的置物架看了一会儿,噗嗤乐了。一米五的单人床上方钉着同宽的实木置物架。架子上摆了四个大小不一,嵌着电影海报的方形画框,还在最边上摆了一盆绿植。她当初为了将这四个画框摆出美感,试了十几种方式,但哪一种都不满意,最后烦躁了,就随便摆了一下。大约看顺眼了,偶尔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品味不俗。现在被张虔稍微移动了几处位置,更有错落有致的美感了。叶阳笑了一半,觉得不对劲,又收住不笑了。一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找到下载的,随便点了一集来看。年轻时候,喜欢看悲剧,从巨大的震颤中,汲取力量。这两年越来越喜欢看温暖平和的东西,常常会被无关紧要的小事所感动。片头曲还没结束,张虔推门进来了。叶阳知道,但没回头去看,直到他在椅子旁停下,叶阳这才扭头。张虔瞧见桌上放了口香糖,就拿起来,从盒子里抠了一粒扔进口里,然后又将她抱起来,自己坐进椅子里,将她放在腿上。叶阳想从他腿上下来,他握住她的腰,没让她动,但似乎并不是对她这个大活人感兴趣,而是只对情景喜剧感兴趣。叶阳只好搂着他的脖子,稳住自己。他是个很健壮的男人,但不是有大块肌rou的猛男,而是全身上下都是精rou。穿衣显廋,脱衣有rou。看着赏心悦目,搂着叫人很有安全感。当然耍狠的话,也叫人害怕。他身上干净的肥皂味。成熟男性的荷尔蒙和肥皂味混合在一起,很难不叫人想入非非。但一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这种想入非非,会打消一半。叶阳就这么心有杂念的和他看完了一集二十分钟的。一集结束后,叶阳像如临大赦般从张虔腿上下来。张虔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和手机,对她道:“不是说要送我吗,走吧。”叶阳也没换衣服,只取了一间外套穿上。单元门东西两侧种了几棵粉紫的重瓣木槿。如今正是花期,木槿开得又大又靓。小风一吹,花影摇曳,十分有趣。叶阳下了台阶,和张虔一同从木槿花旁走过时,忽然又停了下来。张虔跟着停了下来。叶阳借着月光,以一种选美的认真态度,来来回回的打量这几棵木槿。最后她在最边上的那棵木槿花旁停下来,伸手从头顶折了一支花,转身看向张虔,道:“在这住了三年,从来没偷掐过,今天例外,被骂就被骂吧。”上前一步,把花别到张虔衬衫的口袋中,“只记花开不记人,送你吧,别嫌弃。”张虔低眼看胸前的木槿花。过去她也有许多这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