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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情感:“太后病糊涂了。”殿内倏地一静,病糊涂了的人,说的话,自然也是胡言乱语。孟太后不敢置信地看向傅昀,就连周韫擦眼泪的动作也是一顿,却听傅昀平静地说:“还不将太后扶进去休息?”话落,孟太后还想说什么,却被宫人强制送进内殿,哪里还顾得上她的身份。其余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周韫也轻着呼吸,待出了慈安宫,才小声地问向他:“那如今,年宴该怎么办?”傅昀垂头,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眉眼不抬:“皇太后,就够堵住他们的嘴了。”周韫松了口气。下一刻,她又偷偷觑了眼傅昀的脸色,绞着帕子说,堪堪地说:“我是不是搞砸了?”她本来是想请两位太后一同出席的,连傅昀昨日都说了,让她在慈宁宫等他。傅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向来如此,怪不得你。”他本就对孟太后没报希望,倒是委屈了她,不仅被骂了一顿,还被迫跪了下来。忽地,他无厘头说了一句:“以后不会了。”周韫不解地看向他,可傅昀却敛了声,没有多做解释。第125章从不孤单(结局)……周韫后来才知晓,傅昀的那句“母后病糊涂了”是何意。自那之后,周韫就没听见过孟太后作妖的消息,除了每日太医进慈安宫替孟太后请脉,仿若孟太后当真病入膏肓了一般。慈宁宫那位恐是知晓了慈安宫的情况,后来周韫去请安时,待周韫态度明显温和不少。年宴那日,周韫早早起了身,傅昀昨日在她宫中留宿,她起来时,傅昀还躺在她身边。周韫察觉到腰间的禁锢,她倏然清醒,放轻了动作,在时秋的搀扶下起了身。坐在梳妆台前,周韫小声地说:“瑾儿醒了吗?”“醒了,段嬷嬷正哄着呢。”近日瑾儿刚学会翻身,较往日调皮了不少,连觉都少了些,周韫净了脸颊,任由时秋替她上着妆面,小声说:“让她们今日都警醒些,别让旁人近了瑾儿的身。”今日年宴,人一多,就容易生混乱,时秋显然也知晓这道理,郑重地点了点头。傅昀醒来时,已近辰时,他瞧周韫早就梳妆好,还有些惊讶:“韫儿今日精神倒好。”周韫没理会他的揶揄,年宴她一手负责,其中忙乱得很,头一次办这么大宴会,昨日入睡前,她还有些紧张。只觑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和时秋紧张地确认:“中省殿那边可安排好了?”傅昀默默听了两耳,知晓周韫是不会管他了,轻咳了两声:“张崇,进来!”傅昀一番洗漱穿衣后,周韫那边还未忙完,他无奈走过去,拉过周韫:“不过一次年宴,你何必这么紧张?”周韫睨了他一眼:“爷说得轻巧,若没办好,旁人不得说我无能吗?”傅昀觉得她多虑了,在她还想说什么时,淡淡一句打断她:“谁敢?”周韫一噎,噤声无语,不过经此打断,周韫好歹是放过了时秋,没再重复地一一确认。周韫免了请安,午时左右,才和傅昀一同前往太和殿。她们来得算晚的,到太和殿时,百官和后妃已然来得差不多了,在请安中,踏上了高位。皇太后显然坐在那里了,脸上透着温和慈祥的笑,在周韫行礼时,还拉过她的手,轻拍了拍。众人惊疑间,倒是将周韫不敬太后的流言打消得一干二净。周韫轻勾唇,稍放下了心。年宴没了太后作妖,倒也无波无澜地过去了,烟花灿烂中迎来黑夜,暗色浓郁,裹着前些日子的白雪,却多了些明亮。坤和宫中,周韫拆了发髻上的累赘。傅昀进来时,就见女子对着铜镜而坐,听到声响,轻侧脸,眸中染上笑意:“爷回来了?”傅昀脚步一顿,眸色由明转暗。他一时之间,倒是不知是女子脸上的笑好看,还是她那句“回来”更打动人些。他听惯了周韫对他说“爷来了”,却甚少听周韫对他说“回来了”。傅昀轻步走上前,扶住周韫,抿唇说:“累了?”不待他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卸了妆。周韫娇娇地抵在他肩膀上,累得话都说不利索:“爷顶着那凤钗试试,压得我脖子都酸了。”话音甫落,周韫就察觉到脖颈后抚上一只手,轻重有度地替她揉捏着,头顶还传来男人低沉地嗓音:“这里?”周韫有些怔,回过神来,蹭了蹭傅昀的脖颈,软声软气地“嗯”了一声。似小猫打鼾,微弱的呼吸皆洒在傅昀裸在外的肌肤上。刹那间,傅昀喉结轻轻向下滚动,他声音似稍哑,又好似如常:“入夜了……”周韫有所感,脖颈后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由按捏变成了轻抚,叫她自脸颊而起生了一抹红霞,她埋在男人怀里,低低回应了声。倏然,她被人打横抱起,猝不及防下,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攀着男人的脖颈,红眸嗔瞪向他:“爷!”可傅昀好似平静的一声“别急”,愣是叫她涨红了脸。谁、谁急了?!贼喊捉贼!所有的呸弃,都被堵在喉间,周韫抬起细腻的手臂,挡在眼眸上,沉浮之间,不自禁地要紧咬唇瓣,晕红从脸颊自上而下,香汗涔涔,浸湿脸侧的青丝。情不自禁间,她好似溢出了两声破碎,男人一顿,似乎笑了出来,周韫立即回神,羞得她恨不得将身上的人踹下去。不待她动作,男人就好似料到她想作甚,捉住了她脚踝,俯身抵在她唇边,哑声低低。周韫记不清那迷迷糊糊的感觉,只记得男人好似对她说了句“……韫儿乖”。日色明亮,周韫被时秋从睡梦中叫起。昨夜发生的事,越发清晰在脑海中回荡,她脸颊红了一片,攥紧了锦被,恨很唾道:“不要脸!”时秋和时春在一旁羞红了脸,又忍不住捂唇轻笑。周韫拢了拢锦被,将脖颈遮住,懵瞪二人:“笑、笑甚笑?还不赶紧伺候本宫洗漱?”大年初一,后妃可还是要来请安的。时秋忙不迭地点头,忍着笑,扶她起身,即使周韫有些遮掩,可那事后的媚态却是遮掩不住的,眼尾稍红,余了些少妇的妩媚。让一众许久不得恩宠的后妃,心中恨得牙痒痒,又觉得酸不溜秋。刘妃抵了抵唇,弯眸说:“娘娘今日越发让人移不开眼了。”周韫一顿,嗔瞪了她一眼:“怎连你也揶揄本宫?”刘妃笑而不语,她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