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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让人喂饭的滋味也不好受吧?怎么现在又受伤?你可得好好留意了。顾万生那老家伙手段狠,你别和他玩命。”四年前的冬天,那时羽翼未丰的顾维安遭受了顾万生派别的袭击。顾维安独身一人成功将对方三人放倒,逼问出具体情况。代价是两条胳膊骨折,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顾维安淡淡开口:“你放心,我惜命。”因圆融大师的恶趣味,从这个厢房中,两人能够清晰地听到那边的谈话声,包括和尚出得那个对联。「琴瑟瑟琶八大王,一般头面。」陆镜西笑着说:“要是白小姐真答不出,我就和——”话音未落,两人听见白栀朗声回应:“我能对得上!”陆镜西止了声音。隔着侧面的被风吹起的薄纱,顾维安清晰地看到自己妻子的模样。如今正值初春,冬雪不消,青草未萌,嫩芽尚鹅黄。白栀穿着一件藕荷色的羊绒大衣,身材高挑,犹如桃花枝头含苞欲放的花朵。清雅恬淡,平空多一身诗意,犹如从仕女画中走下的才女。顾维安见惯了她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不知道,工作状态时的她竟如此娴雅,颇有几分咏絮之才——下一瞬,他听见白栀的声音,掷地有声:“下联是,膀胱肿胀四个月,下不了床!”第35章儿睡到求饶一分钟的沉静后。陆镜西衷心地夸赞:“老顾,你太太真是非同寻常。”顾维安面不改色地将茶一饮而尽:“她就是这样才气横生。”陆镜西夸耀:“令夫人难道是传说中的才貌双全?”顾维安毫不谦虚:“我不介意你再加上蕙质兰心这个形容词。”外面,和尚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愣了两秒,苦笑:“请稍等,我去询问师父。”他牢牢地记着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谨慎地前往寻找圆融大师。圆融大师在后面禅房中抄经书,约莫两分钟才能折返。等待的空档中,白栀和旁边的吕先晟谈了下天气情况,别的没提。倒是顾曦月说:“粗俗,大师怎么可能见你。”白栀笑眯眯地和顾曦月说:“建议你找个镜子照一照现在的嘴脸,剧组没请你去演野兽真是他们的一大损失。”顾曦月气结:“你!”她说不过白栀,只拿旁边人出气:“你们怎么回事?连个对子都对不上吗?我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这边人听到声音,陆镜西微微皱眉。他说:“曦月这性子被养废了。”顾维安倒茶:“不愧是顾万生的女儿。”顾万生年轻时就出了名的混账,95年的327国债事件,顾万生把自己继承到的那些钱全投进去,结果投资失利,最终血本无归。他后来东山再起,全靠从顾维安父亲过世后“继承”的那些股份和财产。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也正因此,顾万生娶不到家世相当人家的女儿。他年轻时候的名声太烂,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陆镜西问顾维安:“顾万生这些年做的坏事不少,你既然能联系到那些受害者,怎么不趁这个机会起诉他?”熟悉的人都知道,顾万生对小鹿眼雪白肤的执着,他欣赏能套入这个模板中的所有人,但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寻找谁的替身。他就是一个狂热的变态,但凡被他看中的,无论男女,能用钱收买的就用钱,不能用钱的就直接用强。陆镜西知道,顾维安没少收集此类的证据。对于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而言,连续性、侵案件、连绵不断的桃色绯闻,无论哪一个,都是件巨大的丑闻。“时机未到,还不到用这把刀的时候,”顾维安摇头,“况且,目前接触到的受害者不愿出庭,要尊重他们意愿。”陆镜西看着纱帘外的绰绰人影:“也是。”毕竟这和其他犯罪案件不同,几乎所有的受害者都将活在阴影之中。无论男女,遇到这种事情,大部分都会遭受心理和生理上的巨大折磨和痛苦;他们本没有错,却会因此而怀疑自己、甚至厌弃自己。甚至有人会起了轻生的念头。况且,以眼下的社会风气而言,说不定受害者还会遭受指责和羞辱,不得不经受二度伤害。顾维安绝不会为了私欲而再度撕裂这些人的伤疤、让他们再度陷入深渊。又喝了两盏茶,眼看着和尚对白栀做了个“请”的手势,要她跟随去见圆融大师。顾维安站起来:“我也该走了。”陆镜西知道他的顾虑,问:“等下见了你太太,我怎么说?”“给君白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好,”顾维安淡声说,“不需要过多照顾她。”-白栀没想到,自己随口扯的一句话,还真的让她成功见到圆融大师。干净整洁的房间中,除却经书和案板、笔墨纸砚外,几乎再没有其他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汁和檀香混合的味道,嗅到后,令人整个人瞬间放松安静。圆融大师刚刚手抄完一份经书,仔细放好,转而看着白栀,微笑着行礼。圆融大师年岁已高,胡子发白,眼角布满皱纹,但眼睛还是明亮的。白栀虽然没有信仰,但对于长者和宗教仍旧怀有敬畏之心。她老老实实地坐在圆融大师面前,请大师为自己看了看面相,询问自己的事业前程如何。——虽然白栀来这里的动机不纯,但好不容易见到大师,总要聊一聊。圆融大师说话不紧不慢,告诉她:“施主有一副遇难成祥,福泽绵长之相。又有容人孚众的气度,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大业”。好听的话谁都喜欢,白栀开开心心地道谢。白栀不懂什么佛理,简单地和圆融大师聊了聊。大师虽然话不多,但语言颇为风趣。白栀感觉他什么都没说,可她都心情却因这番谈话而豁然开朗。眼看一炷香就要烧完了,她刚告辞准备离开,圆融大师忽然开口叫住她:“白施主。”白栀问:“大师,您还有什么教诲么?”圆融大师仔细观察她的脸,缓声说:“你眉眼间的神态,很像我一位故人,性格也像。”白栀稀里糊涂的,不明白他怎么能够短短时间内就能看出自己性格。她追问:“大师故人姓白?还是姓林?如今在哪高就?”该不是她父亲或者母亲吧?圆融大师摇头:“姓陆,已经去世多年。”白栀连忙道歉,但大师并没有放在心上。圆融大师又说:“我看白施主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