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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平又被刺激的活过来了。……等将这一整碗喝完后,顾清平的脸色和那药汤差不多了,捂住嘴巴,止不住的干呕。只觉胃里面翻江倒海,挤压着他的咽喉。这只是个开始。三分钟后,顾清平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疼的连连呻,吟。一股寒凉的绞痛感真实地从胃部开始了,逐渐顺着肠道向下延绵,顾清平这下不装了,完全压抑不住声音,额头冒着冷汗。白栀被他此刻无比痛苦的反应吓到了,忍不住再度打电话给顾维安,以寻求意见。电话一通,白栀立刻和他核对:“顾维安,你喝的什么药来着?”顾维安不紧不慢地重复:“蒲公英3g,地骨皮5g——”白栀打断他:“没有用啊,为什么顾清平现在更严重了?他看上去疼的像是快要死了。”“哦,忘记告诉你,”顾维安慢悠悠开口,“我喝药后也更严重了。”第28章转(修改剧情小bug)亲我绝了。白栀脑袋里蹦哒出这么两个字,她使用怀疑的语气向顾维安发问。“顾维安,”白栀谨慎发问,“顾清平真是你亲弟弟吗?”“如假包换,”顾维安说,“那小子还在你身边?”“嗯。”白栀听见手机彼端夏雅之的声音,他叫“先生,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后面的声音低下去,白栀没有听清。或许是顾维安走远了,也或许是他阻止夏雅之继续往下说。顾维安说:“不需要叫医生,别打扰他,让他在卫生间静静思考人生就好。”白栀评价:“最毒维安心。”顾维安笑了一声,那声音隔着手机传来,添了丝暧昧的、模糊的意味。他说:“正好和你互补。”末了,顾维安又说:“清平没脑子,顾万生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手?”白栀:“……”“他装出来试图博取你同情,”顾维安说,“没发现他今天完全就是在效仿我吗?”白栀:“哎,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哦。”“让他长点教训也好,”顾维安淡声,“好了,我还有事,你不必管他。”“嗯。”结束通话后,白栀看了看床上捂着肚子痛苦落冷汗的顾清平,思忖片刻,给他倒了杯水。药劲儿还没完全上来,如今的顾清平肚子翻来覆去的疼,等下就要长在马桶上了。沉吟片刻,白栀告诉他:“维安说,你在卫生间里休息休息就好。”顾清平:“……”他脸有点白。白的就像前些天帝都落下的雪。白栀继续:“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等等,”顾清平捂着绞痛的肚子,艰难开口,“我说过,你来的话,告诉你一个顾维安的秘密。”全程跟随状态的盛助理感官敏锐,立刻表态:“白经理,我出去等您。”事情关系到顾维安,白栀点点头:“我很快就出去。”等盛助理把门关上后,白栀才垂眼看顾清平:“你说吧。”“顾维安的生母不是我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顾清平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句话,他看白栀,“你们都被骗了……你知道我母亲过世的原因么?”白栀说:“溺亡。”她认识顾清平的时候,他父母就已经过世了。从旁人口中,白栀听到了这对夫妻离奇的过世原因。顾父死于严重的过敏反应,而顾母在那一月后死于溺水。当时的顾维安和顾清平都未成年,一个读初中,一个还在念小学。顾维安的舅舅接纳了顾维安,而顾清平则被顾万生收养,连带着他名下的那些财产。顾万生是顾父唯一的兄弟。“我母亲水性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溺亡?”顾清平艰难喘着气,“前不久我刚知道,我母亲出事的时候,顾维安他——”“你在说什么屁话?”白栀变了脸色,她直直地看着顾清平,“谁给你灌输的这些辣鸡玩意儿?你脖子上长得那个脑袋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高一点吗?”顾清平没想到被她一阵骂,皱眉:“你——”“你什么你?你母亲过世的时候顾维安才十四岁,你觉着他能做出这种事吗?”白栀问,“初中时候你和人打架,要不是顾维安拦着,你左眼都没了你知不知道?”“你不了解顾维安,他从小学时候就懂得怎么和我母亲作对,”顾清平慢慢地说:“我母亲对顾维安很不好,他怨恨我母亲是有原因的。”“怎么?你脑子被屎壳郎啃过了?”白栀冷笑,“你只知道你母亲对顾维安不好,就没想过顾维安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睚眦必报的小人?顾清平,从初中到高中,你根本不知道你哥哥为你都做了什么。他那时拜托我观察你近况,你处处惹事,如果不是顾维安私下里出面,你早就因打架斗殴进局子了。你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觉着自己还有好几条命拿来浪费?”顾清平忍无可忍,提高音量:“说不定他只是借着让你帮忙观察我的名义接近你!”白栀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你清醒一点,那时候我才多大?和汤圆一样,你以为顾维安审美有那么奇葩?”顾清平:“……”也是。顾清平破罐子破摔:“反正顾维安就是对我母亲有意见,我母亲的过世原因也蹊跷。”“说不过就试图乱杀了?”白栀冷哼,“你知道你母亲对他坏,非但没有丝毫内疚之心,却反而因此怀疑顾维安会害你们。你这么强的理解能力,不去米国政界真是他们的一大损失。”顾清平疼的额头冒汗:“你被他蒙蔽了,他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样好。”“我看你才是被人蒙蔽了,”白栀说,“我相信顾维安。”她低头,看着死死抓住床单的顾清平,目光清明:“他绝对不可能会害人。”-白栀对顾维安的笃信并非毫无缘由。小学以及初中阶段,白栀曾因自己的外貌和体型遭受过隐形的校园暴力。都说孩子的心思是最单纯的,白栀也赞赏这一观点。无论是善还是恶,小孩子都同样纯粹。他们会伸手去抱、去抚摸可爱的小动物,去喂流浪的猫咪,也会捉住花园中的蚂蚱,把它们的腿、或者翅膀一点一点扯下来,欣赏它们艰难爬行的模样,还会因为断肢处绿色粘液弄脏衣服而懊恼。正如他们会因为白栀的肥胖而默认的孤立她,给她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绰号。白胖子,白猪猪。如今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