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拉不拢,持身公正中立,导致齐继后无法借她之力,为爱子说句好话。

那时齐继后心头万千悲愤融汇——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妄图借助比自己位份低微的妃子,向丈夫吹枕头风!何其悲哀!

惠帝充当不了她的靠山,后宫无密切姐妹,位居首辅的长兄和她常有意见不合,齐家主力可利用而不可托付……她看似风光,空担虚衔。

为了报仇雪恨,让爱子夺回应得的名位,齐继后铤而走险,借助北顺郡王的势力。

北顺郡王曾为赤月国王储。早年大宣茶马政官员贪渎,且前去安抚的永安侯父子得罪赤月人,迫使暗生嫌隙的两国有过激烈交锋。随后重新谈判,其弟在和亲中得势,获大宣支持,顺利代替长兄成为赤月王。

时隔三十年,北顺郡王仍耿耿于怀,极度厌恶赤月王后所诞下的子女们。

尤其当那位酷似母亲的九公主踏上联姻之路,以巩固两国联盟,北顺郡王免不了回忆毕生耻辱。

他与齐继后密谋,既铲除大宣太子,扶植二皇子上位,更阻挠联姻,借此挑拨两国君主的友好,制造混乱,谋求突破。

届时,等二皇子登位,必将打压赤月王,从而扶持北顺郡王重归正统,建立新秩序。

万万没料到,他们试图谋害的皇太子和九公主,居然联手还击,不声不响掌握证据,反手在惠帝寿宴上揭露齐继后以权谋私、草菅人命、通敌叛国、行刺储君、欺君罔上等七宗大罪。

齐继后筹谋已久的心血,终归付之一炬。

再加上其弟齐徽承、首辅夫人内弟戴裕的供述,香料走私案细节浮出水面。

惠帝朱笔一圈,下旨废去齐氏皇后封号,赐白绫一条,予以自裁;传诏至赤月国,要求赤月王查处北顺郡王;其余涉案人员皆依照参与程度,按律罢职、抄家、流放、处死。

太子核实,包括齐首辅夫妇、驸马齐子翱以及其他族亲确不知情,请求开释株连之罪,得惠帝恩准。

但齐首辅因meimei、六弟、小舅子获此大逆不道之名罪,颜面尽丢,当即上书致仕归隐。

而永王招认曾对储位有觊觎之心,又当众污蔑储君,外加此前抗旨提前归京,受药物控制以下犯上、误杀宁贵人等种种恶行,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圈禁于后山别院。

戴小将军因包庇永王提前归京,被调任闲职,罚俸三年,禁足一月自省。

一场轰动朝野的惊天大案,终于告破。

而魏王的沉船案只牵扯到物质,不涉人命,上缴相应财产后,被降为郡王,即日离京就藩,无诏不得返京。

至于三年半前的东宫冤案,随着证据展开,复审深入,挑起的民愤和积怨,丝毫不亚于另外两桩案子。

由于牵扯面广,相关证人基本被杀,还得详细制定抚恤方案、恢复余家清名、重建宗祠等,耗时更长,硬是又拖延了大半月,直至秋末初冬,方进入收尾阶段。

···

身为监国储君,夏暄本就忙得不可开交。

多案并发,桩桩件件全是撼动民心的大案,折腾得他焦头烂额,寝食难安。

偏生他最思念的晴容似乎为避闲言,隐匿曾在万寿圣宴上的锋芒,既半步不离赤月行馆,更从未亲至东府拜访……简而言之,没了音讯。

夏暄恨不能插翅飞过京城千家万户,如那回“探病”一般,直闯闺房,拎她至床榻上,“恶狠狠”惩罚她,让她从小小声的哭,转为超大声的哭。

十月初,余家平反案的宗卷上呈,等待惠帝作最终批复。

夏暄松了口气。

他准备寻机会宴请兄弟姐妹,顺带拉上晴容,陪她小逛东府,摸摸可爱的猫狗兔狐鸟。

先哄她高兴,再“兴师问罪”,以仅属于他的方式,“处罚”她近三月的不闻不问。

到了他的地盘,她只能乖乖听话,束手就擒,任他为所欲为。

至少,他认定如是。

奈何夏暄尚未来得及谋划,反倒先接到乐云公主的“有要事相谈”的邀请。

他料想娶异国小公主为太子妃一事难度不小,如获长姐大力支持,想必事半功倍,遂爽快应邀。

孟冬时节,夏暄只带甘棠及数名亲信,轻装简行,策马穿过层林叠染的山道,抵达京郊南麓的乐云公主府别院。

乐云公主亲迎他入内,沿着贯通庭院的曲折回廊步向暖阁。此园本属闲来休憩的清净地,仆役寥寥,此际花木凋零,更添古雅意韵。

他没好意思直接开口相助,顺着话题谈起大案后续。

乐云公主精致眉眼难掩唏嘘:“说实话,当惊闻……我所酿的醉千秋,是害母后、晓哥儿和余家舅舅出事的根源之一,我的自责如潮来潮往,时不时抨击内心,故而躲藏至此,懒理京中事,你们不怪我吧?”

“jiejie何必多思?一切皆为巧合,即便不是醉千秋,也会有舅舅爱喝的其他酒。烈酒功效相类,结果并无二致。”

夏暄软言抚慰两句,感叹:“倒是我,一直认定,储君之位纯粹按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惯例,殊不知那性子沉柔的小表姨,竟在背地里作了推手……

“你说我该感激她,为我们兄妹三人所作的牺牲?抑或谴责她构陷二哥,引发齐氏后来的一连串动作?每每想起这储君之位掺杂了瘆人的阳谋暗算,我便周身不畅,如坐针毡。”

乐云公主失笑:“殿下安慰我之后,反过来要我安慰?您为国本之尊,受万民景仰和供奉,又要担当天下人的未来之主,压力可想而知。偶有颓丧之言,在jiejie面前说两句倒无妨,可千万别让人逮住把柄。”

二人并行至东面的居所,夏暄回想曾与晴容同行过此路,遗憾那阵子他情绪不佳,醋意横飞,态度恶劣,丢下她自顾入内。

真想给当时的自己扇上两耳光。

念及此处,他归心似箭,催促长姐信中“要事”为何事。

“急什么?”乐云公主见他心绪不宁,笑道,“殿下难得来一趟,不妨盘桓数日,正巧我从阿皙那儿抢来一位小姐妹,请她给殿下作伴,可好?”

夏暄第一反应是陆清漪,登时撒手摇头:“jiejie既另有女客,我理应回避。”

“当真不要?”乐云公主似笑非笑,“那……美人归我,殿下莫后悔。”

顿了顿,她陡然提高嗓音:“妹子,随我到溪边散散心呗!”

夏暄俊颜漫过怒色,正欲拂袖转身,忽闻一熟悉清音自墙后飘荡而至,教他心跳微抽。

循声望向垂花门,但见一月白衫裙的少女迤迤然行出。

玲珑白玉镶珠璎珞,环佩精美,宽大披风掩不了纤细身段。

丽色惊人,眉似烟黛,眼如清溪,雪肤娇柔,腮边弥着浅粉,染了口脂的檀唇抿起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