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猜疑,又想寻机会和陆清漪好好谈谈,索性邀对方同乘一车。

沿途食店、酒肆、面摊、饼铺的叫卖声、欢笑声溢满闹市气息,透帘而入,无处不彰显京中繁华。

就新茶美食闲扯了几句,晴容不再拐弯抹角:“方才说起魏王香道上的造诣,因嘉月公主在场,我没好多问……陆jiejie知悉某些秘事,对吗?”

陆清漪浅笑:“谈不上‘秘事’,只不过……大伙儿早已忘了魏王的生母宁贵人,更没留意,她曾向扶弥师太学习香道之事。”

晴容惊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当朝有三位堪称大师的香道高手,位居首位便是扶弥师太,早两年仙逝,让天下习香之人扼腕抱憾。

陆清漪压低嗓门,轻声解释:“宁贵人,原为永安侯之女,自幼与今上青梅竹马,若非父兄犯事,论家世、容貌、才气,本可为今上嫡妻人选。”

晴容深感“永安侯”耳熟,愣了须臾才勉强对上乐云公主所述——三十年前,赴赤月国的使臣永安侯中饱私囊,三儿子醉后见色起意,欺负赤月国姑娘……

只听得陆清漪又道:“宁贵人因父兄而耽误了姻缘,自请到西山修行,最终等今上登基,才入宫为妃,亦曾盛宠一时,育有四皇子和六皇子。十五年前,永安侯因私贩军马而获罪,惹来今上盛怒,下令查抄侯府,并处以极刑。

“当时的宁妃苦苦求情,遭太后痛斥她的干政之罪,更因激愤下的顶撞之言,被今上降为贵人。其时六皇子尚在襁褓,天生虚弱,不幸夭折。

“今上悲愤剥夺她对子嗣的抚养权利,将年仅七岁的四皇子转到先皇后膝下。至今十多年,羊车绕道,再无宠幸;宁贵人失爱于君主,亦无儿女可寄托,未出深宫半步。日久年深,大抵已逐渐被世人遗忘了。”

晴容奇道:“那魏王……从不探望?”

“他出身不比前太子、殿下,母家失势,无所依傍。在那敏感脆弱时期,如不和生母断绝来往,恐怕更遭陛下嫌恶。这既是他的为难之处,亦是嘉月公主反感所在。

“九公主想必看出,嘉月公主性子耿直嫉恶如仇,极重情谊,对余家……反正,她鄙夷四皇子为自保而舍弃生母的所作所为,是以多年来兄妹不睦。想来……四皇子虽不与宁贵人往来,却承袭了她在香道上天赋?”

晴容心下荡起淡淡悲悯,笑意苦涩:“造化弄人,可悲,可叹。”

···

回行馆后,因早起劳累,膳后困乏,晴容顾不上逗弄嘤嘤和妙妙,和衣躺靠在花树下的竹榻闭目养神,只等养好精力,用心钻研致人幻觉的香料。

她甚至想过,是否需要请赤月神女玉锵出马,好尽早让余家的案子水落石出。

如此一来,她便可在彻底沦陷于太子编织的勾人蜜网之前,及早撤离。

至少,她断定自己舍得。

恍恍惚惚间,那人低沉温和的嗓音如云雾缭绕耳边。

晴容羞恼交集,正想努力将他从梦中摒除,冷不防整个“人”被抓住拎起。

什么鬼!又、又变成动物了?

自从嘤嘤到她手上,已连续好些天没发生怪事,此际小歇片刻,居然再次跑到太子身侧?

不过……总比成“泡澡泡到头晕的男人”要舒坦。

然则当她睁开双眼,惊觉这回并不比那次经历轻松愉快……

只因,从自身喉咙溢出的“咕咕”声,以及太子在她脚上捆绑物件的动作可判断,她……又是一只信鸽!

这蠢鸽子!竟敢在殿下面前打瞌睡?害她一不留神溜过来了!

夏暄再三确认小竹筒绑牢,大手安抚这只暴躁的信鸽,随即往上一抛。

晴容怒不可遏,振翅飞了一圈,绕回他胳膊上,歪头瞪视他。

——这差事,本公主干不来,殿下另请高明吧!

夏暄又惊又奇:“没吃饱?”

晴容·鸽子疯狂甩头,抬起绑有信件的爪子,示意他取下。

夏暄满脸疑惑,捧着信鸽上下左右前后来回揉捏,断定这家伙没受伤,又将其抛出。

未料只飞了半圈,故技重施落他肩头。

“咕咕咕咕!”晴容·鸽子羞愤不已,凑到他耳边低语,“咯咯,咕咕咕……”

——本公主大量,不计较殿下对毛鸽鸽的非礼乱摸!可您好歹告诉我去哪儿、送给谁,最好画个图,以免我送错了!

夏暄懵然试了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结果不外乎是——飞出,旋回,抖腿,嘀咕。

不论怎么哄、怎么劝,就是不乐意。

他被这任性的鸽子气笑了,抬手用指腹戳向它气鼓鼓的胸口,以极其严肃的口吻警告它。

“小家伙,别坏我好姻缘!否则,等着……给九九炖汤!”

作者有话要说:  晴容:???是谁炖了我,我又吃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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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要释放更多人一起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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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咕!”

晴容从太子那句话捕获两层信息——他在cao心姻缘事,“九九”可能是个人。

所以,她脚上所绑的,是太子给心上人的情信?

一瞬间,好奇心压制了酸涩感,她突发奇想,试图寻个法子偷看。然而小竹筒绑得牢实,且贴了小封条,盖子也需旋扭一圈半方可打开……

以一只普通鸽子的能力,恐怕无法轻而易举取出信件,更不可能后塞回去密封。

她固然可飞回赤月行馆,把自己叫醒后拆信,可这也未免太大费周章了些。

念及此处,她愤懑地从他肩头一跃而下,自顾钻回木制鸽子笼,还不忘用鸟喙从上往下拉好笼门。

迟疑须臾,颤颤巍巍挪至笼边,抬脚将小竹筒从缝隙间递出去。

“我从未见过如此死皮赖脸的鸽子……”夏暄啼笑皆非,边以小剪子取下信筒,边抱怨道,“最近的鸽子都怎么了?想变成鸽子汤?”

晴容料想他不过装模作样吓唬一番,转身给了他一个洒脱的背影。

夏暄无奈,只好唤人入内,指着鸽子道:“带下去,瞅瞅是否染病,再另取一只西山信鸽。”

晴容一怔:西山?

她倒没忘记,在行宫书库内,他亲口告知,前太子和先皇后出事当天,他去西山作画,导致耽误时辰,没来得及见兄长最后一面……

太子殿下在山里金屋藏娇?在京却暗地里撩拨未来嫂子?过分!

晴容·鸽子气成球。

直至行馆内的她因桑柔披衣而苏醒,仍分不清心底翻涌的,究竟是怒火还是酸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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