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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还一阵阵发痛的后脑小声碎碎念,眼角瞄到某人脸色似乎非常不善,我撇撇嘴,很识相地脚跟一转,打算先开溜,去把球捡回来再说。没想到后领一紧,居然被整个人用力提了起来。我吓一跳,扭过头去瞪况寰安。「干嘛啊你?」他也不说话,绷着一张大便脸,忽然拽着我就往球场外走。「哇……」被一路拖到公用厕所,看到面前的洗手台时,我还搞不清楚况寰安拖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嘛。直到他打开其中一个水龙头,硬压着我的头往扭到最大的水柱下送,我立刻就明白了。「靠!姓况的你疯了是不是……呜噗……咳咳……」冷冰冰的水大把大把流到我脸上,怎么躲都躲不开。我拼命挣扎咒骂,但根本没用,一不小心鼻子吸了些水进去,呛得我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狼狈得不得了。没想到,押着我的手不但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伸了几只手指到我嘴里,硬把牙齿扳开,咕噜咕噜……弄得我满嘴是水。眼睛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全都是水。「你的嘴太脏了。啊─不用怕,再张大一点,我帮你把嘴巴彻底洗干净。」不冷不热的声音,遥遥飘进也都是水的耳朵里。「呜……呜嗯……」妈的,他还敢讲风凉话?不敢相信况寰安竟然敢这样对我,我空有满肚子脏话,却谯不出半句,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双手也被固定在背后,完全动不了,被紧紧握住的手腕一阵阵地发痛。一想到我两只手竟然敌不过他一只手的力气,我就气得想抓狂大叫……混蛋!王八蛋乌龟蛋!死白目况寰安,下次看我怎么整你!「赵永夜,跟我保证你以后嘴巴会收敛点,我就放你起来。」「咕……嗯……」谁鸟你啊!这家伙又来了,真自以为是我妈吗?我在心里干了他祖宗一百遍,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我还懂。连喝了好几口水后,我决定─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好了。「嗯、嗯嗯!」「好吧,说话要算话喔。」况寰安看我点头让步,压在我头上的手也跟着松开,我连忙抬起整张湿透的脸,总算脱离了水龙头地狱,重见天日。「还好吗?」他问。「干─好你个洨!」我抓狂大吼:「我cao你……呜噗!」后脑一股力道压来,我眼前一花,冷水又当头淋了下来。「看来还是很脏,再洗一下吧。」「唔……放……咕噜咕噜……」「赵永夜,我们来比谁的耐心比较多好了。」又哗啦啦冲了一阵水,他抬起我的脸,转个方向朝向他,说:「以后你再让我听见一句脏话,我就押你洗一次嘴巴。我绝对说到做到。怎么样?」「干!你以为你是谁!?我偏要讲!干干干干干!」才很爽地撂完,头立刻又被压落到水柱下。「……洗干净了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问,第三次松开了手。这次我回报他的,是一口含在嘴巴里的水,跟投篮一样神准地全部喷到他脸上。他一把抹掉,我得意地冲着他笑,正准备继续展现我的国骂实力,忽然他抓住我后脑,这回没有往水龙头下压了,而是朝他那里推过去。「啊……唔!」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急速放大,接着嘴唇就撞上了他牙齿,痛得我整张脸扭成一团。还来不及喊痛,也来不及搞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啥事,他很快调整好角度和力道,更加紧密地堵住我的嘴。大概是冲了太久冷水的关系,我的嘴唇变得冰凉,只觉得贴住我的唇好热好热,几乎快把我烫伤了。「嗯、嗯……」被吸吮了一阵,我终于回过神,开始奋力挣扎想推开他,甚至打他。不过他根本不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轻轻松松就把我的拳头挡下,反抓住一把揪到他背后。「唔─」我跟着想屈起膝盖撞他,也是被莫名其妙地一格一缠,就卡在他双腿间动弹不得。顺利制住我后,他舌头跟着伸进来,把我口腔每个角落都舔过一遍。感觉不是很熟练,却充满侵略性,我觉得我被舔得胸口一阵阵酸软,心悸得厉害,好像快得心脏病一样。一直到他松开我的嘴,我还在发傻,震惊到极点地呆望着他。「果然安静多了。」况寰安一脸平淡地说。「你、你……」我喘着气,全身颤抖。「你……我?」我差点咬到舌头,就是说不出「亲」这个字。「难怪每次阿珣发飙,苑森都是这样让他安静下来。」「啥?喂!你……你胡说什么啊?」我摀着嘴,不敢相信这家伙拿他变态队友对付人妖的方式对待我,竟然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这哪能混在一起讲?他们两个根本就有jian情!是一对狗男─」「狗什么?」一道利芒扫了过来。「……狗……果然很奇怪的人……」况寰安的脸忽然凑近,伴随温热的气息,两片薄薄的唇在我眼前放大,我脑袋一下子空白,连忙后退一步,背撞上了坚硬的洗手台。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连嘴巴在胡乱讲什么都不知道。「好吧,算你识相。」况寰安微微一笑,伸手摸上我的脸,我来不及闪开,嘴唇被他用大拇指捺了一下。就像按开打火机的动作,我的嘴唇忽然像点了火似的,热热麻麻。「当心点,以后再嘴巴臭乱骂人,我就亲自帮你「洗嘴巴」。」他搓搓我还在滴水的头发,又拉我走了回去,从背包拉出毛巾包住我的头揉擦起来。「咦……啊?」我慢了半拍,才听懂他在说啥。靠!不会吧?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所谓的「亲自洗嘴巴」只是把我押去冲水这么「简单」。「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劲啊?」我瞪着他,「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的飙,还对我做……做这种事,真的只是因为生气我乱骂人?」「不然呢?还有什么?」况寰安拿走毛巾,用手指梳理着我没了发胶支撑,披散下来盖住额头的头发,忽然自言自语似地冒出一句:「还是这样比较可爱。」我脸上一阵热,握紧拳当作没听到,提高声音说:「谁知道你究竟在气什么?问你自己最清楚!」「我当然知道啊,不过就算知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