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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高兴成这个样子。”谢杳脚步一滞,眼中闪过一霎的警觉,又迅速消逝。沈辞见她不对劲,还当是她玩疯了忘记了身上还有伤,一不小心又牵扯到了伤口,皱着眉到她身边来检查她肩头,确认过伤口没裂开才长出了一口气。沈辞低头看她,刚想说她两句,却撞进小姑娘澄澈清润的眼瞳里,下一刻小姑娘单手抱着他腰,贴进了他怀里。他到嘴边的话就这么生生咽了回去,反手抱住她,又不敢用力,只松松环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阳光很好,大片铺陈下来。时已初夏,隐约有几声蝉鸣响起。这不是个好年岁,在他们驻足的这处府邸外,还有着干渴的田地,逐渐有些苗头的蝗虫振着翅,在更远一些的京城,错综的势力蠢蠢欲动,棋局永无尽头,黑白子交错,至死不休。可谢杳这一刻贴在沈辞胸口,听得他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连带着她的心房也在震颤,忽的就想从这些做不完的事情里抽身出来,就一小会儿就好,让她有机会心无杂念地拥抱他。两人静默着相拥了许久,谢杳抬起头来。沈辞将她鬓边一缕碎发收回到耳后,“你身子底还虚,不宜受舟车劳顿之苦,还得在此处住上一阵儿。”谢杳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左右有个现成的由头。她垂眸想了想道:“再过十日罢,再过十日我们就回京。”沈辞将她头上一支发簪扶正,“这么急?”谢杳一挑眉,既是他说急,那就是不用急,当即又加了五日,“半月。不能再耽搁了。”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瞬息万变,时间拖得久,她怕会误事。两人这话说得讨价还价一般,沈辞笑了一声,应道:“好。”不过自这日起,谢杳既然已好转,沈辞再夜夜守在她房里就说不过去了,兼之谢杳心疼他在自个儿房里夜夜不得好眠,只能在椅子上将就过去,便将他轰回了他房里。沈辞往回走,步子比往常慢了许多,终于在他到房门前一尺远的地方之时,谢杳开口道:“等等。”沈辞回身,还未来得及开口,谢杳努努嘴示意了旁边叠起的被子道:“把你那床锦被一并带回去。”那被子沈辞没怎么盖过,全是谢杳前些日子惧冷,他顺手拿过来给她加了一床。如今谢杳不怕冷了,倒是过河拆桥得彻底。沈辞叹了一口气,拿上被子往回走,端的是一身落寞。谢杳望着他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诸项事务回到原该有的轨道,沈辞手头的事儿又多起来,不过再怎么多,也好过在京城的时候。他自有一套处理这些事务的方法,很是高效,往往这些个事儿半日就做得完。谢杳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磨蹭一阵儿,而后去陪他用午膳。午膳用完他会将事务分门别类说给她听,包括远在千里的上京的最新动向。结果这日两人用完午膳,沈辞却仍未处理完,谢杳百无聊赖地左看看右碰碰,又从架子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翻过几页,因着她只能动一只胳膊,能做的事儿也有限,实在是等不住,开口问道:“你还没好?”沈辞抬眼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批注些什么,“清闲是你的,我什么也没有。”他这话说得诚然不错,霍淳一伙人被处置后,整个滇南被大洗牌,事事都须得交接,须得多少留意一些,琐事堆在一起能埋了人去。谢杳还在将养着,他自然不舍得让她cao这份心,两个人的事儿都交付在他这儿——虽说他也趁此机会在滇南明里暗里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弥补了先前在南地的空缺就是了。圣旨前几日便送到了府邸,谢杳这回虽是损失得惨重,但也给了朝廷重整南地监察机构的正当由头,可谓正中皇帝下怀。兼之平反有功,谢杳直升两级,官居正五品,赏赐无数。至于沈辞,两相比较就惨淡些,皇上忌惮沈家,自然是不打算让镇国公这位作质子的世子入朝的,且左右他是要承袭父爵,着实也没什么升头,只赏赐了些有的没的。谢杳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不知觉便近了归京的日子。启程那一日,沈辞亲扶着她进马车里,她顿了顿,回身打起帘子,探出半个身子望出去。马车在平整开阔的官道上,因着是朝廷钦差启程的日子,早早便封锁起来,道路上一个寻常百姓都没有,只有滇南新提拔上来的官员,乌泱泱一群。谢杳先是往知州府她住了许多日子的那处望了一眼,而后望向更远处。饶是马车上视线高而开阔些,也不至能望得见她想望见的那些。沈辞素来与她心意相通,在她耳边道:“放心,这些官员都是我仔细挑过的,不出三年,滇南之地定是河清海晏,百姓安居乐业。”谢杳弯了弯眉眼,轻轻“嗯”了一声,回到马车里坐好。随着底下官员高呼恭送,马夫一鞭子甩下,马车的轮子轱辘转起来。谢杳掀开帘子的一个角,静静望着外头,口中含着方才沈辞喂进她嘴里的梅子。回京后又是勾心斗角纠葛不休,在知州府里清净平淡的半月日子,怕是再难回。作者有话要说:已经逐渐被众人遗忘的太子:这么说孤还有机会?沈辞:你品品你前面那个定语,品完了再说这话。感谢在2020-04-2900:33:45~2020-04-2923:00: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andomness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0章回京因着谢杳多少还有些虚弱,回去这一路颠沛所耗费的时间比来时多了足一倍。谢杳在船上时便得了消息——谢永被钦定主管日渐泛滥的蝗灾一事。她那时候半死不活地躺在榻上,沈辞将信上的内容念给她听,她仰着脖子听完,“唔”了一声,又躺平回去。沈辞将信纸顺手用旁边的烛火点着,问道:“你好像不怎么意外?”“意外,”谢杳违心道,“不过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父亲的事儿还不至我来cao心。”那火苗眼见着就要烧到沈辞手上,他不紧不慢往谢杳面前一晃,这才松开手,信纸在落地前便被火焰吞噬殆尽。沈辞意有所指道:“倘若撒手得迟了,会烫着的。”谢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怕井绳了,不欲她在朝堂那滩浑水里头纠葛太久,身陷险地,要她及时脱身。她又何尝不知道,这回重伤是个极好的借口,若是她想,她是能趁机甩开这一身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