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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温热的气息似乎还在这条围巾当中流淌,鼻翼间满是雪松迷迭的草木香味,浓郁又好闻,令人快要融化了。刚说完谢没过多久,后背被人一把拥住,整个人被包裹进了一个比羊羔毛外套还要暖洋洋毛茸茸一百倍的怀抱里。张良绍不由惬意地发出一声低吟,攥紧了伸到自己面前的麂皮手套。身后的男人动作一僵。下一秒,青年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慌忙放下手。身后的人只那一顿之后便如同毫无所觉一般,将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厚厚的纯手工兔毛毯披在他的身上。“下次晚上出门记得多穿点。”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纸手帕,递过来。这也太周道了吧……张良绍吸了吸鼻子,接过那张纸手帕,呢哝着应了一声。“啊,刚刚有一颗流星。”正擤着鼻涕,边上的男人忽然说了一句。“什么!哪里哪里?”张良绍支棱起脑袋,左瞧瞧,右探探,除了漫天一闪一闪的繁星,什么都没看到。“没了,划过去了,有点快。”宋文耀倚在车头上,遥遥望着天际,眼眸中盛满了璀璨星光。“啊啊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张良绍委屈地撇了撇嘴,半个脑袋藏在大围巾里,只有一头小卷发在风中像柳絮似的飘来飘去。“别着急,今天能见度很高,小熊座流星雨每小时流量有五十多颗,你总能看到的。”“才五十多颗!?”张良绍回头。“……不然?”“流星雨难道不是,刷拉拉一大片那种吗?”“……你以为是在看动画片吗?”宋文耀用“你好天真哦”的眼神看着他。“可是我看见人家发的照片……”“定点摄像机长时间曝光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后期合成的星轨图。”“那纪录片里……”“在纬度高的极圈里录了之后快进播放的视频。”“电影里……”“特效。”“不是……人家发的……”“都是p的。”“……哦。”张良绍有点失望地低下头。流星雨和自己想象的根本不一样,宝宝要回去了。“又有一颗过去了。”“什么!哪里哪里!”“没了。”“……”理所当然又错过一颗。这下张良绍不敢走神了,抬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头顶上的一片天空。“怎么还没来……”他伸出手托着自己酸胀的脖颈,“多年颈椎病都快治好了。”“……过来,”宋文耀拍了拍身后的车顶盖,“坐这里。”张良绍毫不客气地爬上豪车,把身上的毛毯铺在挡风玻璃上,往后一靠。嗨呀,惬意!“老板!你也上来呀,这里看视野好棒!”宋文耀没有坐上去,而是从绕到车后座,左手拎了瓶红酒,右手拎了个盒子出来。“拿着。”张良绍乖乖接过那个漂亮的点心盒,瞥了一眼logo。ILMioAmore……这不是上次我路过专柜抗不住诱惑买了个马卡龙结果被rou痛到死的意式甜品店么……据说他们家的糕点师做过一款价格离谱到上了吉尼斯纪录的蛋糕……然后他又把红酒转过来一看。我靠,这个红酒跟老子一样大。要是一个手抖……张良绍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旁边递过来一个高脚杯,宋文耀不知啥时候已经坐到了他旁边。张良绍把酒瓶递过去,看着他给两人倒上了红酒。车载音响播放的爵士乐从敞篷车里悠悠扬扬地飘出来,轻灵跳跃的钢琴和舒缓悠扬的单簧管在耳边环绕。透明的玻璃杯相互碰撞,发出一声悦耳的轻鸣。张良绍扬起脖子抿了一口。哎呀,弱(ken)冠(ding)之(hen)年(gui)的红酒就是好喝。他咂了咂嘴,拍了拍大腿上躺着的包装盒,“这个里面是什么……”“给你买的。”男人的语气很稀疏平常,“你不是喜欢甜点吗。”“什么甜点?”隔着盒子就已经被蛋糕香香甜甜的芝士味吸引到快要流口水的张良绍好奇地打开包装盒。“哇,提拉米苏!”整块提拉米苏被设计成了方形,表面有许多0和1相间的数字,每行七个,总共八行,用漂亮的哥特字体写得整整齐齐,跟摩斯密码似的。10010011001100100111110101101000101101100110011111010101张良绍眉梢一皱,拿着叉子就要下手的动作顿了顿,作为一个程序员,本能地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是什么意思?”“装饰而已。”宋文耀的回答十分简洁随意,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很有他个人的风范。张良绍不信,把杯子里的红酒仰头一干,掐着手就开始算。从最后一位开始倒数,把二进制转化为十进制,再通过ASCII码转化为字符。(1001001)2=2^02^32^6=73=I(1001100)2=2^22^32^6=76=L……感谢幼儿园珠心算老师的谆谆教导,他算得很快。“第一行是I,第二行是L,第三行1001111是79,也就是O,那1010110就是86,86是多少?我算算……OPQRSTUV唔——”身旁一股大力将张良绍猛地摁在了挡风玻璃上,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73,76,79,86,69,89,79,85I,L,O,V,E,Y,O,U“……”面对着夜光下男人朦胧又俊美的脸,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垂下眼帘,看着男人性感的菱形嘴唇,胸膛起起伏伏。车内的电台安静了几秒,然后开始播放下一首歌,女歌手用悠扬缱绻的醇厚嗓音低吟着,伴奏中的钢琴和铃铛声梦幻又宏大,仿佛诉说着两人隐秘又在心怀中激荡的□□。“Idon'twantalotforChristmas,ThereisjustohingIneed……”男人把自己杯中的高脚杯全部倒入口中,然后把杯子随意往边上一扔,俯下身来。张良绍屈起膝盖,抬起手攀上了他的脑袋。喉头耸动咽下对方渡过来的酒液,香醇的液体在唇齿交缠的罅隙间从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