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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本为逆天而行,大王一旦破戒,便是以血入魔道,从此以后,将为天道所斥,而娘娘若身死,魂魄将为神剑所噬,化为剑灵,不再堕入轮回之中。”百里云凛神色莫测,执起那把石台上的长剑,眯着眼打量。似乎是因为之前饮足了血,长剑的光泽不再黯淡,而是显现出莹润的暗红色,看起来不但没有神性,反倒多了一丝妖异。“此剑已与娘娘共享生命,剑身上附着了娘娘一半的神魂,大王若将此剑带在身旁,便有如娘娘陪侍左右一般,或可解大王焦虑之症。”叶伽接着道。“……不这样做,她还有多久可活?”“一个月后,必死无疑。”夜风如刀,划过君王深邃的面孔,他抬起手,将石台上的人脸侧被风拂乱的碎发拨到耳畔。“孤知道了。”第102章妖妃丹颜(七)被百里云凛握在手心的啖炎剑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意,从剑尖开始覆上了一层黑雾,很快便凝结成了黑金色剑鞘,将那锋芒毕露的剑刃遮掩起来。朱雀王将长剑系在腰间,走上前将人抱了起来,转身离开。“恭送大王。”女巫低着头行礼,等人走远了,才直起身,遥遥看着朱雀王离去的方向,低声道。“剑灵阁下,叶伽已将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您了。”……张良绍是被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吵醒的。“大王,臣妾在您及冠之后就一直跟着您,万事尽心,恪守妇道,从未令您费心过后宫之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王今日不因臣妾失职废臣妾后位,却因丹妃貌美,偏袒于他,令臣妾让位于他,臣妾……臣妾心有不甘啊!”这声音,是许王后?许苕是百里云凛在还未登基的时候就被先王所赐的第一个夫人,地位颇高,不过一直十分低调,张良绍来到这里之后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听她的意思,难道……百里云凛要封他当后?天哪噜,宝宝这是在做梦吗?青年睫毛微颤,接着在床上装睡,一双耳朵却暗戳戳竖起来,认真偷听。蒂簿“苕娘,孤知你多年不易,所以登基之后,便按先王所嘱,封你为后,孤心中无人,你这后位便也坐得无妨,但如今,孤已经有了他,孤不愿委屈了他,孤心中,名正言顺的王后,只能是他一人。”“王……王心中,难道就从来就没有过臣妾吗?”许王后声音微颤。“孤以为,进宫那么久,你早就明白了。”百里云凛的语气直男到令另外一个当事人都感到有一点不忍卒听,“孤从不喊你侍寝,莫非你以为孤有暗疾吗?”“……”许王后好像是被噎了噎,过了好一会儿,才冷言冷语道,“大王这样,对得起先王吗?丹妃不能为大王诞下龙子,难道大王想让百里江山血脉断绝?”“此事不用你cao心。”大概是听出许苕心中的愤懑,百里云凛语气也变得不大好起来,“你若是不想在宫里继续呆着,孤可以放你出宫,若是想接着住,孤也不会亏待了你——孤今日不追究你擅闯寝宫,但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与阿颜两人面前了——来人!许妃妄议朝政,罚闭门思过三月,送她回去。”“是。”“大王!大王!”嘈杂的喧嚣逐渐远去,张良绍睫羽微颤,睁开眼。“爱妃,你醒了。”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百里云凛坐到床畔,伸出手扶起他,从宫人手中接过药碗,“喝药吧。”张良绍靠在他身上,看向门外那被人拖出去的泪眼模糊,妆发凌乱的女人,问道,“那就是许王后?”看那眉眼有一丝熟悉,难道他三千年后见到过许王后的转世?“很快就不是了。”百里云凛捧着药碗,抬起勺子靠近嘴边吹了吹,一句话便冷酷地定下了许后的命运。汤匙凑近,张良绍闻到那股苦涩味,蹙起眉头,偏过脑袋,“大王,臣妾不想喝。”“听话,孤让他们准备了蜜饯。”“蜜饯不够甜。”“那爱妃想吃什么?孤让人去做。”“不必如此麻烦,”张良绍从锦被中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指,揪住龙袖,“臣妾每喝一口,大王便亲臣妾一下,可好?”“不好。”“哼。”“不若爱妃一口气将这碗药全喝了,孤吻你一炷香的时间。”“……大王此话可当真?”张良绍瞥了他一眼。“君无戏言。”“那大王将勺子收着吧,臣妾自己来。”……后来张良绍才知道,原来那日早朝,百里云凛当堂宣布要废黜许后,另立他为后,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位之前怂恿君主要将他赐死的肱骨之臣,一激动,差点把柱子撞断。面前群情激愤,朱雀王只站起身,拔出腰间佩着的那把黑色长剑,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将玉石栏杆斩作两截,并表示“如有劝谏,当如此下场”。等君王面无表情地一圈扫视下来,台下只剩下夸丹妃聪慧和夸丹妃贤惠的两派人在争论不休了。……两周之后,封后大典:画眉的婢女将遮挡在面前的手臂拿开,张良绍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身奢华昂贵大气典雅的朱红色凤服,唇色嫣红,面若凝脂,眼如点漆,气度雍容。这是我吗?这难道不是张·钮钴禄氏·璎珞·良绍吗?他摸了把自己的脸,眼神高傲。#本宫真是太sy了#“娘娘,奴婢为您盘发。”一位嬷嬷走过来,站到张良绍身后。“不必了。”张良绍拒绝。盘发的样式有些太女性化了,他承受不来。“给我束发就好。”“可是娘娘,这不合规矩……”嬷嬷有些为难。“大王到!”一抹朱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大王。”张良绍站起身行礼。“爱妃不必多礼。”朱雀王伸出双手将他扶起来。“大王,您怎么会来?”张良绍抬起头,“典礼还没开始,臣妾本不该在这个时候与大王相见。”“孤不放心你。”百里云凛伸出手,将他垂在脸侧的长发捋到脑后。他穿着和张良绍同样的朱红底色的龙袍,头戴墨玉紫金冠,眉目灼灼,身躯凛凛,身躯挺拔,五官深刻。张良绍都看愣了,好半天才展颜一笑,“谢大王关心,臣妾很好,从来没有那么好过。”百里云凛将他扶到座位上坐下,然后拿着梳子站到他身后,“孤为你束发。”张良绍看着铜镜中两人缱绻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