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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胤的命令正面刚。只不过……啊!这一章白打了,真的气!张良绍一甩袖,身后的“暴雨梨花针”全部化作黑气没入衣袍中。他看着正对面看着他,眼神复杂的翟天音,冷哼一声,嫣红的眼瞳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和杀意。“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他又看向一旁的林清桓,“还有你。”最后,他转过身,冷酷道,“我还会再回来的。”然后便化作一团黑色烟气消散不见了。第90章魔剑啖炎(十九)凌霄峰顶,断崖边。黑影聚拢,啖炎剑灵出现在白衣剑修身后三尺的地方,看着面前男人的背影,赤瞳中的冷漠还未褪去。宋云胤看着漆黑一片的崖底,忽然道,“要是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会怎么样?”张良绍心头一跳,下一秒骤然出现在男人身旁,把他拽了过来,杀气腾腾地看着他。宋云胤任由他把自己从崖边拉回去,抬起眼帘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你怕了?”张良绍一怔,周身的气势一散,他收回视线,冷哼了一笑,“开玩笑,本尊有甚好怕的?你死了,我就自由了。”宋云胤听着他干巴巴的解释,不说话。“怎么,你不信?”张良绍斜过眼来,勾了勾唇,“你们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做祸害遗千年吗?我可是上古魔剑,若是随便死个主人就能影响到我,那我还怎么为非作歹?”宋云胤沉默了一会儿,“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曾是一把仙剑,应该知道——”“仙剑如何?魔剑又如何?”张良绍打断他,“一把剑的意义,不正是杀戮吗?”“护吾爱者,杀吾痛者,披荆斩棘,所向披靡。”他掷地有声道,“我行的是我的道,杀的也是我该杀的人,倒是你……”他伸出手抬起宋云胤的下巴,反问,“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现在和我是一路人?”“你猜……”他凑近他,朱红的嘴唇中吐出一个个残忍的字眼,“若是让那些长老们还有师弟师妹们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他们会怎么对你?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因为你曾经救过他们一命,而心慈手软吗?”“哦,我差点忘记了,你可是戒律堂的主事,这种事情,你应该最清楚吧?”张良绍眯了眯眼,凑近他,“剑符只有三道,你拦得住我一次,两次,三次,难道还拦得住我第四次?”“能拦几次,便拦几次。”宋云胤蓦地抬起眼帘,与他对视,语气耿直无比。“……”张良绍一噎,狠狠道,“要是再坏我好事,别怪我心狠,我倒要让你师尊好好看看,他的好徒弟到底是个什么人!”……“殷落jiejie!”吉光殿上,林清桓抱着殷落,看着她苍白的脸,神色担忧。“师尊,救救她!”他抬起头,看向一旁的翟天音。白发老人走过来,但却没有动手相助的意思,只是俯视着二人,徐徐道,“清桓,你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林清桓见翟天音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但还是下意识道,“师尊……殷落jiejie,是我在历练时无意遇到的,她虽然是妖族,但是本性善良,还请您救救她吧。”翟天音闭了闭眼,“清桓,你该知道,我宗门规,非神剑宗弟子不得入山门,任何人不得例外,你将她带进来,已经是违反了规定……”“师尊!这件事弟子之后自会领罚,可殷落jiejie只是想借天选大典的时候见一见她喜欢的上神以解相思之苦,绝无半点恶意,她刚刚既然出手相助,难道我们现在就要看着她死吗?”林清桓看着站在面前的白发老人,眼中满是恳求。翟天音眼神一闪,叹息了一声,“罢了……”他挥手,打出一道金光,倏然没入殷落体内,女子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红润,可没过了多久,她的脖颈上却开始冒出一片片蓝色的鳞片。林清桓大惊:“师尊,这是怎么回事!”翟天音眼神悲悯,“她体内妖丹已碎,无法聚集灵气,怕是千年修行毁于一旦,我刚刚为她护住了体内神魂,如此一来,日后若她能够重新修行,恢复修为,便能够恢复记忆。往后,且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什么!可是……”清桓再言,却被人握住了手。“清桓弟弟……不必替我说话了。”殷落睁开眼,虚弱道,她看向翟天音,“多谢长老肯为殷落固魂。”翟天音摇了摇头,没说话。“清桓弟弟,那块玉……请你……日后见到……一位叫做殷离的神……转交给他……告诉他,有一条鱼……一直在人间……思念着他……”她这句话说完,眼角滑过一道泪光,脖颈上的鳞片慢慢蔓延开来,整个人开始缩水,一道蓝光覆盖上她的身体,下一刻,一条亮蓝色的鲤鱼出现在地板上,尾巴贴着地面,腮部一张一合,两条长须耷拉着,眼睛浑浊,看上去奄奄一息。林清桓连忙从玉佩中找出一个瓷碗,将她放进里面,又倒了一些灵泉水,见那条鲤鱼尾巴一扭,在水中游动起来,才松了一口气。“清桓,刚刚殷落姑娘所说的玉佩,可是你腰间挂着的这枚?”翟天音忽然道。“没错,师尊,怎么了?”林清桓抱着碗站起来。没了殷落的鲤鱼玉佩失去了她的妖力遮蔽,上面的不凡气息立即散逸出来,翟天音仰起下巴捋了捋胡须,“这玉佩上有些许神性,或许……我们能想办法用它联系上界。”“您是说……那位上神?”翟天音点了点头,“魔剑现世,这个世道即将陷入大乱之中,若是等到天选大典,恐怕已经为时已晚,清桓,于轻于重,你应当知晓。”林清桓犹疑着,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系着的汉白玉佩,又看着正在自己手中捧着的碗里游动自如的蓝鲤鱼,没有说话。……天空微亮,然而太阳还没有从地平面上升起,四周像是被蒙在一层白茫茫的膜里,说不出得憋闷。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漫长的。宋云胤才刚刚回到别院,躺下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云胤师兄。”莫子轩站在门外,脸色憔悴,像是一夜没睡,“是我,我有些话……想要问你,可以和你谈谈吗?”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白衣剑修穿戴齐整地看着他,眼神清明。他见莫子轩抬起头,让开一条道,“进来吧。”莫子轩跨进门槛,宋云胤便在他背后阖上了门。门扉咔擦扣上的声音似乎惊了少年一下,他耸了耸肩,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宋云胤又绕到他前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