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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不是为了让你的演技发挥得更加真实一点么,再说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是阻止他,他越是想去。”“太强了。”陆悠然叹为观止,“我差点以为你们要被发现了,都打算孤注一掷把所长砸晕再说了……不过这计划风险也太大了,你怎么知道他就不会不嫌麻烦先到浴缸这里看看?”“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男人的第六感吧。”张良绍撩了一把刘海,用咏叹调说道。浴缸里的罗烈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鄙夷。陆悠然捧着脸傻兮兮地在那儿笑。张良绍瞥了他一眼,“你今天表现也不错啊,特别是‘不熟’还有‘货车司机’那两句,简直就是往我心窝子里嗷嗷戳了两刀。”“嘿嘿,我那不是为了迷惑敌人嘛。”“你这个重色轻友的,该不会是说出了真心话吧?”“哪有!”张良绍笑了笑,“不跟你开玩笑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尤利西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要干脆趁现在把罗烈扛到楼下扔到运河里放了?”陆悠然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之情,他看了一眼躺在浴缸里的海妖,眼神中是明显的不舍。“你该不会……”张良绍拉长了声音。陆悠然扯了扯他,示意他们到外面去说。浴室间的门被合上,就像隔绝了两个天地。“阿良,遇到他的时候我还不确定,可是,我感觉自己现在真的还没准备好。”陆悠然捏着手指,坐在桌子旁,低着头神情飘忽不定。张良绍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在自己的脑内和7474741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执迷不悟啊啧啧啧,这件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沉迷于镜花水月的游戏,这些小年轻,太容易对这些表面又虚假的数据动真情,可悲,可悲啊。][你这个渣男就别发表三观不正的言论了。]7474741用毫无起伏的电子音和他对话。[切,我这个叫理智好吗?][我看是绝情吧。]张良绍没理睬忽然感性的7474741,出声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陆悠然挠着头皮,“就不能再多等两天吗?”“……”张良绍点了点头,“可以啊。”“真的?”陆悠然惊喜地睁大眼。“当然了。”张良绍一脸理所当然,“左右游戏都通不了关,早死晚死不都一样吗。”“……”“不过你可要当心了。”青年忽然身体前倾,面部被覆上了一层阴影,他压低声音道,“多等一天,就多一丝不确定性,说不定,你的罗烈的最终归宿不在海里,而是在解剖台上。”看着陆悠然被自己吓得变了脸色,张良绍噗嗤一声又笑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他摆了摆手,“放心吧,你身边还有一个排行榜第七的大神保驾护航呢,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说到做到。哪怕是最终BOSS拦在面前,我都给你轰过去。”话刚说完,他就看见陆悠然愣愣地看着他。“怎么?”“太感动了,要融化了。”陆悠然作西子捧心状。“哥帅吧,要不要甩了那条海蛇和哥混?”“可是你现在不是排行榜第八吗?”“啧……人艰不拆懂吗?”陆悠然吐了吐舌头,躲开张良绍敲向他脑袋的手。“别打别打,阿良,我跟你说个事儿。”“什么?”“你……你能不能,”陆悠然试探性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希望,“把游戏里的数据复制出来啊……”张良绍一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这次狠狠给了他一个板栗,“想什么呢你。”“哎呦!”陆悠然捂着脑袋,“算我求你了行吗?你就帮我这一回吧。”“想都别想啊。”张良绍语气严厉,“这是犯法的知道吗?而且你就仔细想想你觉得可能吗?你以为这是拍动画片啊。”(注:这个动画片指的是,主角桐人在游戏里的AI结衣消失前把她下载到了自己的游戏机里当女儿养。)他指着陆悠然,“你可别忘了自己说的话啊,这次玩完游戏就把这件事全忘了,记忆滤出装置别关了,知道不?”陆悠然看起来有点丧气,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张良绍看着死党明显执迷不悟的脸,深深叹了口气。[唉,这就是属于老父亲的惆怅吗?]7474741:[现在可以感受作为辅助的不易了吧。]张良绍:[……你少占我便宜一下会死吗?][不会,但是占一下更开心。][……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或许是白天太兴奋了,夜里,张良绍躺在榻榻米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没睡着,总是担心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临到后半夜,他终于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地着了。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站在高台之上,聚光灯晃得刺眼,光源带着灼热的温度打在额头和后颈。远处传来了歌声,古老、神圣又带着孤寂的意味,好似奥林匹斯山上的神在吟唱。“恭喜你。”独特的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奇异的腔调和明显带有帝国语的卷舌音令人心头一颤。他抬起头,视线落入一双在灯光下透露出深蓝的眼瞳中,像是沉入了一片海洋,被冰冷又深沉的海水淹没。他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奖杯,呈五角星形的水晶奖杯光滑又冷硬,打磨过的侧边反射着璀璨的灯光,底座上刻了一行小字。第146届全民电子竞技大赛青少年组冠军张良绍星战是黑石公司的第一块招牌,其雏形为战时联盟军研所为培养士兵的战斗意识设计的训练系统。顾名思义,它是一款多人机甲战略游戏,推出后火爆联盟,风靡了一个多世纪,成为了史上最早的也是最长寿的虚拟现实游戏。这不是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拿的奖吗……张良绍心里想着。都那么多年的事了,怎么这会儿突然想起来了。远远的,潮水般的掌声和呐喊愈来愈响,盖过了心脏中那股难言的触动,变得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尖锐——张良绍睁开眼,掀开被子几步迈下阁楼冲到浴室掀开门。就在那一瞬间,四周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切恢复平静,平静得都让张良绍感到有点耳鸣。罗烈躺在浴缸里,转过头,黑黢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张良绍左右看看,陆悠然不在,估计是已经去上班了,顿时凶相毕露,对这位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