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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尽量减少摩擦范围,活像是被被子给封印了。可尽管如此,第二天醒来时,他还是在枕头上瞧见了不少毛,跟小草似的,一夜过去就顶着春风蹭蹭蹭冒出头了。

吹又生个没完没了。

司景觉得自己离头秃又近了一步。

他和阚泽三令五申:“原形时不许摸我,人形时也不能摸尾巴耳朵,头发也不行。”

习惯了每天埋毛肚皮吸jiojio亲耳朵尖的阚泽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他说:“小花……”

“没有小花,”司大佬心硬如铁,“再被你这么薅下去,我就变成秃头花了。”

一天到晚又是亲又是摸,司景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的毛毛们之所以离家出走,都是被阚泽的口水折腾的。

他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再次强调:“不能摸。”

“……”

千年老草的草生骤然失去了乐趣。

完了,他家猫不给吸了。

司景好歹还有点当红流量的自觉。当流量,颜值那是不可或缺的,他的meimei粉mama粉女儿粉女友粉,都是不可能喜欢地中海发型的他的。别说他们,司景自己也忍不得,好好一个大佬,掉头发那怎么能忍?

掉多了,就威武霸气不起来了。

他不仅咬着牙用了生姜洗发水,甚至还让袁方买了一整套霸王生发固发防脱系列,坐在椅子上噗嗤噗嗤往头上喷生发护理液。袁方进洗手间一圈,出来也受惊不小,“祖宗,那里头都是你掉的?……乖乖,这掉的可真有点多啊。咱可还准备接个洗发水广告呢,到时候总不能给人表演洗空气去吧?”

经纪人得cao心艺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些时候基本等同于生活保姆。放在司景这儿,不仅等同于生活保姆,甚至还等同于当爸又当妈,精致男孩袁方蹲下身,小心翼翼从地板上又拈起来一根头发,“得,多吃黑芝麻吧。”

他给司景买了几袋儿现磨炒过的黑芝麻兑坚果,司景只舔了一口就摇头,“涩。”

还干。

“涩也得吃,”袁方敲碗,“没的商量,少讨价还价——你哪天要是真成光头了,我就让你去工作室里取代电灯!”

司景勉强张嘴含下去,心想,那要是小鱼干保够,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转行啊。

袁方又喂给他一勺,忽然说:“司景——”

司大佬抬眼看他,袁方却不说话了。过两分钟,他才道:“最近,崔氏那边的人有来找过你没?”

瞧见艺人摇头,袁方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那群脑子有病的,别让他们缠上你。”

司景含着勺子,嚼碎了粒黑芝麻,敏锐地从这一句问话中察觉到了什么。

“他们去找过你了?”

袁方拍了拍他头,没好气道:“张嘴。”

他把被猫崽子啃住的勺子收回来,低着头搅拌几下,“来是来过了……可是来的目的,没达到。我和工作室说过了,这段日子留点心,多费费神。”

倒不是怕小崔总狗急跳墙,只是他们如今上升势头正猛,若是被个眼红的前公司拖了步子,岂不是浪费了。

袁方随口说:“要是有什么麻烦,让他们没空想找事儿,就好了。”

司大佬眯起了眼,若有所思。

他司景,最擅长的不是解决麻烦,而是给别人创造麻烦。

是的没错,说出来相当让猫自豪。

圈中恶霸的名号哪儿能是白来的?

袁方瞧见他这表情就头疼,隐约觉得这又是要搞事。可若是搞的崔氏的事,那也不算什么事了,袁方左盘算右盘算,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事全权交给司景,毕竟他家艺人在这方面有专长,特别喜欢让别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袁方把之后的工作计划也一同带了过来,日程表安排的满满当当,一直排到了第二年,非常符合一个当红艺人该有的架势。唯一的两段空挡预备着进组,其它时间内品牌邀约,剧本邀请,代言,走秀,红毯……全部是满的,司景一样样翻过去,往沙发上一躺,完全不想起了。

“我还在休假。”

“快结束了,”袁方把东西收起来,“也就半个月了,准备准备,可以进入工作状态了。”

“……”

差不多是只废猫了。

生活终于要对我这只大佬下手了吗?

——

这一晚的伙食有点儿奇怪。司景坐在餐桌前,瞪着眼睛把桌上的菜一道道看过去,末了睁大眼望着阚泽,相当茫然,“鱼呢?”

满桌绿油油,各种时令蔬菜上了一个遍,全素宴。

司景嘴巴这些天已经被养刁了。阚泽做鱼换着花样儿来,天天菜色不带重复的,油炸的泡椒的红烧的清蒸的,和他吃猫的花样差不多多。关键是道道都做的鲜嫩无比,司景这些天来只吃鱼,顿顿都吃的心满意足。

现在再看见这满桌子鲜亮的绿色,完全没有任何拿起筷子的冲动。

司景不信邪,又把桌上的菜翻了翻,妄图看看底下是不是藏了两块鱼块,“……还真没有。”

他断了念,抬起眼。

他又不是兔子。

这满桌的菜,是准备把他强行喂成兔子吗?

阚泽坐在桌子对面,和颜悦色地往他碗里夹菜,“乖,青菜也得多吃点。”

猫崽子不动如山,显然是需要一个理由。

“对身体好。”

呵。

“绿色健康,是生命的颜色。”

呵呵。

“……兽医看了照片,说你掉毛是因为吃鱼吃的太多,缺乏维生素。”

呵——嗯?

阚泽下午时已经去找过了兽医,把手机里储存的猫崽子的照片给他看。兽医毕竟是专业的,一看心中就有了谱,“春天猫本来就掉毛,但掉的太多,是因为体内缺乏维生素。平常不怎么吃青菜吧?”

铲屎官阚泽:“……是不吃,只吃鱼。”

“这怎么能行?”

兽医不赞同道,“猫也是不能挑食的,平常猫粮里可以稍微拌一点青菜,总不能顿顿都吃鱼吧?”

……还真是顿顿都吃鱼。

猫薄荷草把医嘱都记了下来,回来就给司景换了食谱。

司景瞧着眼前这一桌子的绿色,脑壳疼。

阚泽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声音很轻,“小花,这是我第一次养猫。”

司景抬眼看他。

“我可能有很多地方不熟悉,虽然总想着给你最好,却没有办法真的做到最好。”

男人声音沉沉,比起平日似乎又低了几分。

“都是我的错。”

司景有些诧异,瞧着他竟然像是自责的模样,一时间心里头突突涌起的也不知是什么,又是好笑,又是禁不住无奈,还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啧了声,“这怎么就是你错了?”

猫大佬心里头明镜似的,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