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耽美小说 - 下三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吞吞吐吐,仿佛才出口三个字便要往回吞掉一个字一般,他听得很仔细认真,也不敢打岔,听得最后却哭笑不得,却有忍不住觉得眼前这人著实笨拙得可爱。他伸手捧过他的脸对著自己,笑眯眯地问:

“楚枫,难道你便没有想过,只要简单应我一句‘我也喜欢你’,就可以了么?”

一层粉红慢慢爬上那人的脸:

“这、这种话,哪里是说的出口的……”

“咦?”他奇道,“你连那种事都肯同我做,难道不成简单说一句话,会比做那个更困难么?”

“不、不同的,那个可以当做意外,你中了春药,会发生那种事也是情理之中。”

他叹了一口气,望进他有几分失措的眸子里: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不打自招?”

“做出这等小人行径,还要躲躲藏藏地不肯承认,我实在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啧,实在是迂腐,不过他喜欢,又何妨?捧起那个人的脸,把自己的唇凑过去响亮地一吻,和他额头抵著额头,学街头小话本里的那样温情脉脉地看著他:

“楚枫……”

“嗯?”

“我喜欢你。”

“嗯。”

半晌。

“这么说,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并没有讨厌我了?”

“是。”

“那你干嘛正眼都不瞧一下我?还一句话都不跟我说!还沐浴更衣都躲著我!连睡觉都防贼似地掖紧帐子!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我……你……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之前中春药之时,我们那样……哪里还敢……”

“说谎!明明第一次中春药之后,我们同吃同住同睡,你都没有什么异样的。”

“那是我相信你!你说你只是替我解掉药性,让我不要介怀,我自然不会多想。可后来你说了那番话后,再和你日夜相对,之前那次情景的就总是……啊……你的手放在哪里?”

“嘿嘿,你既然喜欢回味,我自然是要让你多一些可以回味的内容的。”

“嗯……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怒能这么不合礼数不知羞耻……喂!”

像小摊上卖的两个铜板一本的下三滥一样,现下他们身处在一个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山林里,四野无人,背风的山洞里只有他和他喜欢的那个人。像所有下三滥的结尾一样,在必不可少的俗套春药情节过后,他们一起携手相笑,相拥著看日出。

然后?

自然是像的结局一样,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什么?你说这个结局太过抽象了,缺乏丰富的细节?啧啧,看官,要想看配图版的,您得拐到唐门前面的那条小街拐角,找秋记小铺,花多三个铜板就行。

——正文完——

番外:续下三滥

(一)

常追连载文,哪能不掉坑。

他的手握成拳在路口的小摊上方绕了三圈,终于下定决心似地在半空中停住,慢慢展开,里面赫然躺着两个明晃晃的铜板。

“老板,这本书我要了。”

“好咧,客官您收好了,再加三个铜板就可以配多一本这个,”老板神秘兮兮地从摊底抽出一本小册子,咧开一口不齐全的牙,“客官您要不要?”

他咬了咬牙:

“要。”

转眼太阳便挂得老高,他抬起袖子抹抹额上的薄汗,慢悠悠地晃回客栈里,吱呀一声推开门,把抱着的一堆物品放好,倒了杯茶一口喝尽,方才解了外衣坐到床上,撇了一眼对面叠得整整齐齐的空床铺,自怀里摸出油纸包得好好的小册子,翻看起来。

对床的那个人一早便去了甚么劳什子青竹帮以剑会友,他对那个好使各种古怪蛇毒的帮派素无好感,一个人留在客栈里。方才也是呆得闷了才随意走走,原本只打算买几味糕点尝尝,不想还是手痒地又把巴山斋最新出的买了下来。

那个人虽然不喜他看那些乱七八糟诲yin诲盗的读物,但从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崭新的书面上大大的“续”字,他也禁不住鄙视起自己来。

最近的书坊仿佛约好了似地,开始接二连三地推出热销的续集来,,,本来第一部就没什么营养,不过是一对有情人如何误会重重过五关斩六将最后终成眷属罢了,到了第二部就更加恶俗,非得在一对有情人中间弄出个第三者,或是被男主角父亲亡友托孤的豆蔻少女,或是女主角多年未见的倜傥表哥,非要无事生出些波澜不可。

这种滥竽充数的续集原本不买也罢,无奈看了第一部不看第二部总仿佛缺少什么似地,唐门三公子躺在床上一边翻着书页,一边恨恨地诅咒:无良书商,哪天栽在我手里,定要请你喝一盅唐门秘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肝肠寸断茶,你们全家都喝茶!

续本唯一的优点便是开头。不似第一部前半部分都铺垫在含情脉脉追逐试探上,第二部一开篇便是终成眷属的鸳鸯你侬我侬,颠鸾倒凤,煞是香艳。看得精彩处,他索性摸出那本花多三块铜板买的小本子对照着看,不甚纯洁地回想起他和那个人上一次肌肤相亲的情景来。

开满山花的小山坡,交扣的十指,涨满红潮的肌肤,还有那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的神情……心旌激荡。

再上一次的亲近是在幽深的潭水里。那人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般吸住他,水是透骨的冰凉,交缠的身体却是炙人的火热……心潮澎湃。

再再上一次……没有了。

唐门三公子郁郁地掰着手指。是的,他和那个人之间,只有过那么两次亲近而已,还都是拜春药所赐。表明心迹以来,他和那个人之间,一直都是坦荡荡的君子之交,半点狎昵都没有。

君子的当然不是他唐黎初。那日以后,两人又结伴同游了一段时日,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又知晓自己喜欢着的人有着同样的心意,情浓之时自然不能自已。闹市人烟中不好放肆,他也只是轻轻地碰碰那个人的手背,关起门来两人独处时,那人明明也动了情,却只允他十指相牵脸颊相碰,至多便是红着脸任他吻了去,再进一步,却是没有了。

他自然知道那个人脸皮薄,却不知道那人脸皮薄到这等程度。偏偏那个人还是个英武的男子,不似书中的那些小娘子,被情人轻薄得紧了只是粉拳藕臂轻捶几下便半推半就的从了去,那人被逼得窘了可是会“呛”地一声长剑出鞘反手刺出去,雪亮的剑身映着张羞红了的俊颜,再不能近身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