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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晚上,我和蒙烽生了火盆,他抱着我,我们就这么看着燃烧的火,说以前高中谈恋爱的事。他说了很多,我也说了很多,他一直很在意自己没有能力给我一个好的环境,让我过好的生活……他想证明自己的价值,退伍开一家公司,像张岷那样。或者做出一番大事业。不想当个庸庸碌碌的上班族,更不想当个买菜做饭的小男人。其实这些我从未介意过,也没有嫌弃过他。况且人不经过磨砺怎么能发光?强大的经济帝国第一块基石,往往就从卖保险与推销开始。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的想法,蒙烽只会说:他根本不是卖保险和当售楼先生的料。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整个世界的沦陷成全了我们的爱情,然而状况已有改变,等到丧尸潮结束后呢?蒙烽或许还是得去卖保险。胡珏提到,他曾经代表公司参加过亚太地区的一个环境会议。会议的内容是碳排放与全球温室效应影响,他据此认为:2012年人类的大批量灭亡,以及所有工厂的荒废,直接造成了11月份这个漫长且寒冷的冬天。这是一次气象系统对突发情况反映出的大清洗机制,下一年的冬天或许很短,如此反复循环,十到二十年后趋于稳定。如果原住民的工业废气与污水不再被排放进大气、海洋,地球环境最终将恢复到冰河末期,春夏秋冬交替作用,而不是灼热与寒冷的两极交替。或许有点道理。搜救队还没有来,春天却来了。丧尸们会再次北上么?希望不会,得盯紧点。窗纱在春风中飞扬,窗门大开,照在刘砚的办公桌前。他嫌每天在书房里麻烦,索性就呆在房间里。左边一张大床,右边则是刘砚的工作台,上面杂乱的摆满了零件与工具。春光明媚,四月份快来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里的气候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白天温暖而夜晚凉快。漫山遍野,油菜花开,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里藏着难以排遣的情绪在蠢蠢欲动。蒙烽嫌热,穿着件紧身背心与一条露出结实大腿的运动短裤,趴在床上翻画报。完美的臀部肌rou曲线在红纱布料下显得健硕而高挺。敲门响。刘砚:“进来。”蒙烽:“等等。”决明听见了刘砚的“进来”而自动过滤了蒙烽的“等等”,推门,蒙烽瞬间手忙脚乱,整理短裤,把昂挺的□塞进裤裆里,满脸通红地趴回床上。决明:“刘砚。”刘砚道:“你不是跟你爸去钓鱼了吗?怎么了?”决明说:“我觉得我爸最近很奇怪。”刘砚:“……”蒙烽:“……”刘砚:“什么?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决明。”蒙烽:“你应该说,喔喔嘎嘎嘎人家爹地有点怪怪滴啦……”话未完,蒙烽头上挨了刘砚一发字典炮弹,刘砚说:“怎么奇怪了?”决明:“他一直抱那女的……”蒙烽道:“谁?亲过来,你‘也’喜欢女的吗?趴着看美女画册,给你一本看,书中自有颜如玉。”决明:“不过来,我爸说,趴着会把唧唧压扁或者压弯的。”蒙烽:“绝对没有扁,你爸是骗你的,不信你问刘砚,又粗又直又硬,昨天晚上他还感动得哭了……”刘砚:“别教坏小孩。”决明:“刚才据我所见,你也没比我爸的大很多啊。看上去差不多大,只比他的粗一点点……”蒙烽:“你看,他本来就懂这些,比你还懂呢,对不,亲。”刘砚道:“停止这个话题!决明,哪个女的?”决明蹙眉道:“就是那个一直流鼻涕的女的。”刘砚:“……”蒙烽忽然道:“刘砚,张岷在帮那个叫唐逸晓的女人戒毒,你记得么?”刘砚马上明白过来,十天前林木森留下来的海洛因终于被唐逸晓用完了,吗啡被牧师收走以备当做缓痛剂,年前事忙,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又因为地位特殊——是蒙烽和张岷的偶像,于是便区别待遇了。刘砚没管她,就谁也没管她。然而海洛因用完后,唐逸晓只得开始戒毒,牧师吴伟光与她的弟弟唐逸川都收拾不下来,张岷便前去协助唐逸川,帮他jiejie戒毒。每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撞,闹,张岷力气大,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抱着她把她按回去或者绑着。决明一直不知道,昨天路过走廊,看到张岷把躺在地上哭的唐逸晓抱起来,抱回床上,今天唐逸晓好了许多,独自出来吹风,张岷则带着决明在河边钓鱼,唐逸晓便坐了下来,和张岷说话并感谢他。“她在戒毒而已。”刘砚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望远镜,朝着河边看:“决明你不知道戒毒是怎么回事?毒品没接触过么?”决明茫然摇头。蒙烽:“你爸简直就把你当弱智儿童在养……他应该从你11岁一直到15岁,说的话根本就没变过,这样不行的啦亲。”决明说:“这是因为他爱我啊。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不爱我了吗?”蒙烽盯着决明看,一脸茫然的表情:“?”决明:“??”蒙烽与决明对视良久,决明已经彻底混乱了,分不出蒙烽哪句是在跟他开玩笑,哪句是认真的。“你爸不会不爱你的拉亲。”蒙烽漫不经心地翻画册:“关心这个还不如关心你的大熊猫,店家怎么还没发货啊——”“不会的。”刘砚道:“你看。”说着把望远镜递给决明,决明朝外看去。唐逸晓在河边坐了下来,张岷也穿了条很短的运动裤,上身穿了件小马甲,敞着赤\裸,健壮的胸膛,他的身材十分匀称,腹肌健美有力,脚指头夹着人字拖一晃一晃,那是决明很喜欢的性感装束。张岷习惯张开腿,把决明抱在身前钓鱼,时不时说几句话,再亲一亲。方才在唐逸晓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抱着,然而唐逸晓一直听决明叫张岷作“爸”,便真以为是亲生父子,儿子粘人也是正常的事,外加她大半时间不是在嗑药就是在流鼻涕戒毒,没怎么探听过这些人的八卦,是以一概不知。看到她过来,决明就走了。“这些日子里多亏你了。”唐逸晓叹了口气,笑道。“没有的事。”张岷礼貌地说:“你的弟弟出力最多,我只是尽到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唐逸晓道:“没想到中医也有这么大的作用。”张岷谦虚地笑了笑。“很多人都觉得中医是经验主义。”张岷道。唐逸晓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