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美人与马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夫人块去了锦州,因要走水路,玉娇坐不得船,便也就没有块去。

而不仅仅是玉娇的爹娘回来了,这同行的人还有玉娇的未婚夫婿,沈宏敬。

沈宏敬不仅是玉娇的未婚夫婿,还是玉娇的表哥。这婚事是自小定下的,而玉娇直以来对这未婚夫婿还是很满意的,也认定了表哥是她的良人。

听说人今日午便会到,所以桑桑早便给自家主子梳妆打扮。积极忙碌与玉娇冷静的模样形成了对比。

桑桑很快便注意到了主子的不对劲,便道:“前段日子当小姐你知道敬少爷要与老爷块回来的时候,乐得宿没睡,可今日敬少爷就要到了,为何小姐反而愁眉不展了?”

玉娇倍感无力的在桌面上趴了下来,心情甚是复杂。

梦她不仅看到了玉家的未来和那马奴的未来,更是看到了她自个与敬表哥的未来。

沈宏敬是个读书人,许是多数的读书人都有股傲气,所以自小都是玉娇围着他打转,而他则是对她爱答不理。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当变成局外人再去看的时候,她竟有些为自己感觉到不值得。

况且这回来淮州,沈宏敬是来商议退婚的。

梦境,沈宏敬早有了心上人。为了这个别人,他百般嫌弃她,嫌弃她骄纵,不够贤良静,而后更是不顾她的名声也要解除婚约。

她确实是有些喜欢沈宏敬,可想到自己的这喜欢会像梦那般被践踏,她就觉得难受得紧。

想到这,她半点儿不想见到他。

虽然不想见,但午时的时候沈宏敬便随着玉娇爹娘块回来了。

不可否认,沈宏敬长了副好皮囊。身白色长袍,干净整齐,身上散发着股人雅士的气质。

玉娇直接忽视了块进门的沈宏敬。朝着自个的父亲笑吟吟的喊了声“爹”,随后抱上了自个娘亲的手臂,带着撒娇的语气道:“娘,我可想你了,你和爹若是再不回来,我都要到锦州去寻你们了。”

玉娇的样貌便是随玉夫人,都是娇媚的美人,而又因后宅没有妾室闹心,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所以玉夫人显得很是年轻。

玉夫人因女儿的甜言蜜语,脸上染上了笑意。捏了捏女儿的脸,宠溺的道:“没人管你,我瞧着你倒是挺乐的。”

“哪有,我可是听爹的话,在家很安分的。”

玉老爷闻言,不信的看了她眼:“你若是能安分,天都要下红雨了。”

玉家夫妇对唯的女儿,从来就不会用女子那套三从四德来束缚她,她不想习女红,便也不强迫她,觉着她性子活泼些也没有什么不好。

家三口有说有笑的从院子外走入了正厅,这期间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沈宏敬才觉得有些不适应。

以往来淮州,这表妹定然是第个凑过来的,这回竟连声招呼也没打,让他觉得有些诧异。

入了正厅,玉夫人似乎才想起沈宏敬,便提醒玉娇,“你敬表哥也来了。”

玉娇闻言,才转头看向生得白净俊逸的沈宏敬,笑意淡了些,心情甚是复杂的喊了声:“敬表哥。”

以往玉娇喊“敬表哥”的时候都是笑吟吟的,相比之下,这声倒是显得很是疏离了。

对此,玉家夫妇都有些诧异。

沈宏敬虽然心里边也是奇怪,但也不是很在意,“嗯”了声吼,转身从身后小厮的手上拿过了个锦盒。

上前了几步,把锦盒双手递给玉娇:“这是我给玉娇表妹准备的礼物。”

玉娇低眸看了眼锦盒。在梦,有这么幕,而锦盒里边装的是个白玉镯子。

玉娇还是配合的笑了笑,接过了锦盒,“玉娇谢过表哥。”

玉夫人笑道:“这是宏敬在锦州之时特意为你挑的,你快些拆开来看看。”

玉娇暗暗希望锦盒里边装得不是白玉镯子,可是打开的时候就失望了。

还真是白玉镯子。

在梦玉娇因为这个礼物高兴了许久,但她现在这会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还给二叔家的表弟表妹准备了礼物,会玉娇表妹可否与我同过去拜访?”

玉娇有个二叔,与她父亲同父异母,是姨娘所出。玉二爷的府邸就在玉府隔壁,仅墙之隔。

玉娇低头看着锦盒的白玉镯子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抬起头对沈宏敬露出了抹笑意:“自然可以。”

玉娇与父母说了好会话,见母亲有些疲惫,便没有继续缠着,随之同沈宏敬块出了客厅。因以往沈宏敬来淮州之时都是住在玉娇隔壁的院子,所以这回也没有特别安排别的住处。

若是以往,玉娇定然会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却安静的并肩而行。

沈宏敬约莫有想见的人,所以对于玉娇的这变化倒不是很在意。

快走到自个所居的赤玉小苑之时。玉娇眼尖,虽隔着个池塘,但还是眼便认出了站在她院子外边的人,这不正是按理说要养七日身子的马奴么!

似乎有所察觉,原本侧对着他们的马奴忽然转身朝着玉娇的方向看来。

只是远远的眼,哪怕是表情都看不清,但玉娇还是感觉到了有股莫名的压迫的气息从对面传来。股麻意从她的尾椎骨窜上,让她莫名慌。

只眼,那马奴便朝着玉娇低下了头,看似很是恭敬。

“玉娇表妹,玉娇表妹?”

沈宏敬连着喊了两声,玉娇似乎才回过神来,眼神有些涣散的看向他,“表哥你方才说了什么?”

沈宏敬道:“我说刻后再来寻玉娇表妹去拜访二叔。”

玉娇心里边想的都是马奴为何会在她的院子外,关于沈宏敬说了什么,她也不是很在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与沈宏敬分开,玉娇领着桑桑,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压低了声音问身后的桑桑:“我不是吩咐你去交代让他先把伤养好的吗?”

桑桑也是不解,回道:“奴婢确实是与他说了,他为何在此处,奴婢也不知道。”

短短的小段距离,玉娇却是走得极慢。

玉娇原想在这马奴养伤的这段时日,先做好心理准备。让自己接受那荒诞的梦境会变成真实的,更得接受那个她从未用正眼瞧过的马奴将来会尊贵无比,最要做好心理准备的还是往后得改变对这马奴的态度。

微微呼吸了口气后,微抬下巴,好让自己显得镇定。

走到了那马奴跟前,他倒是毕恭毕敬的弯下腰低着头朝着玉娇行礼:“奴见过小姐。”

在知道面前这位自称奴的主,将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后,每听到他自称声“奴”,她总是觉着脖子有丝凉飕飕的。

以前玉娇从未注意过他的声音,如今仔细听,才觉得甚是低沉。且那语气连丝卑微都没有,他是第个让玉娇觉着他能把“奴”说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