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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严重缺乏,他舔了舔后槽牙,冷笑一声:“姜恬不是物品,她自己有脚,不需要被偷走。”姜忬看了他半晌,突然开口:“姜恬她马上就要嫁人了。”魏醇气笑了。刚上任女朋友还没捂热乎,被分手。被分手的第一天,女友失联。被分手的第二天,被告知女友要嫁人?我他妈。魏醇扯起嘴角,嗓子还哑着,一字一句说得格外坚定:“姜恬如果要嫁人,只会选我。”坐在魏醇身旁的苏晚舟一愣,张了张嘴,踟蹰了一下下,小声道:“可是,恬妹已经…跟你分手了……”作者有话要说: 魏醇:姜恬只会嫁我苏晚舟:可你们已经分手了魏醇:姜恬她爱我苏晚舟:可你们已经分手了魏醇:姜恬不会丢下我的苏晚舟:可你们已经分手了......☆、0.2ml爱飞往法国的航班上,姜恬半阖着眼看着机身穿过云层,心脏能够感觉到那种加速上升的失重感,却没有心里另一种不适来得更加清晰。另一种不适是——她离帝都和魏醇都越来越远。生气是真的生气,毕竟自己像个二百五一样,整天把“关于魏醇的彩虹屁”挂在嘴边,前期是见缝插针地安利男神,后期是怕自己对他动心思用魏醇洗脑。反正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彩虹屁都一字不落地进了魏醇本人耳朵里。而且他还装不知情!姜恬一想起这个就抓心挠肝地想撞墙,脑细胞完全被这件事占据。连跟姜忬在咖啡馆时的对话都像是失忆了似的,完全没过大脑。但她现在在航班上,将近20个小时的航班时长和越来越远的距离把心里的尴尬和愤怒稍微冲散了些。姜恬慢慢冷静下来,被魏醇塞得满满的脑细胞终于开始处理机场前的那通电话。像是倒带一样,把经历过却没认真思考的场景又倒回来,重新播放。当时打来电话的人,是路易斯。“姜!我去你工作室找东西,不小心打翻了你的香水!”这倒是没什么,香水而已,姜恬多得是,而且她自己调过的配方比例都有记录,碎了就碎了,想要随时可以重新做。姜恬放下遮光板,阖起眼。“屋子里香水味太浓了,有点像你们国家的那个塞进开口馅饼里的青椒和rou片的味道,我就开了个窗子。”开口馅饼,青椒,rou片?rou夹馍?……哪瓶香水会是rou夹馍的味道?姜恬刚闭上的眼睛悠地掀开一条缝,心想,你嗅觉神经坏死了吧老秃驴!姜恬不知道,自己这个眯缝着眼睛的动作跟魏醇一模一样。“但是打开窗又出问题了,有只流浪猫突然跑了进来,可能是你那个rou味香水的原因,跳上你的桌子蹬翻很多东西。”不开新风系统换气非要开窗子,进来小猫还怪她的香水?嗯,很好,路易斯下辈子也是秃驴。“有一只雾面玻璃做的装师熊摔碎了,里面有很多纸条,我看不懂。”是了,这就是她坐上回法国航班的原因了。路易斯中文有限,会说不会认,看不懂很正常。那只雾面玻璃做的玩具熊是江樾寄给她的,为了感谢姜恬推荐给他的迷迭香和安神类植物精油。本来姜恬是想着等有机会跟魏醇一起回法国,把那只熊送给他。现在熊碎了,里面的字条到底写了什么她只有亲自看过才安心。跟魏醇在一起也没几天,但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心疼。江樾不是什么前男友,而是真真正正有血缘的亲哥哥,他的死一定给魏醇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姜恬甚至觉得,当年魏醇退出歌坛就是这个原因。不知道魏醇现在在干什么。好心疼你啊男朋友。但你仍然是狗男人!死骗子!空乘推着饮品车走过,温柔礼貌地询问:“请问您要喝点什么?”“一杯温水,谢谢。”姜恬说。她蓦地想到那年在航班上遇见江樾,也是差不多的场景,她把迷迭香茶介绍给他,告诉他迷迭香安神,那时候江樾眼底有一点淤青,看上去像是没休息好。福至心灵,姜恬脑海里闪过放置在地下室的药箱,以及里面的安眠药。楼梯扶手上的天竺葵、薰衣草、迷迭香、薄荷叶……无一不是安神醒脑的香料。姜恬握着一次性纸杯,蹙眉,那个药箱里还有一个没贴标签的药是什么来着?罗汀?汀西?罗什么来着?罗西尼?罗汉果?罗圈腿?……要是魏醇在就好了。这种无助的时刻,姜恬又想起了魏醇。她的男朋友不正经,却让人安心。困难面前,姜恬短暂地忘记了魏醇的累累恶行。……dbq,还是忘不了,这次他就算做一百个冰淇凌她也不能原谅他!101个也许可以考虑?姜恬把水喝空,撕开纸杯,跟空乘借了支笔,写下“罗”和“西”两个字,重重画了个问号。空乘笑着说:“我们也可以提供便签的乘客,您需要吗?”“不用了,谢谢,我就记一下。”姜恬说完,暗自嘀咕,“到底是罗什么西?也是失眠药品?”面前的空乘却突然开口:“帕罗西汀?”“嗯?”姜恬瞬间抬眸,看向空乘,“差不多是这个名字,这个药是治疗什么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抑郁症。”-姜恬失联的第三天,魏醇的身影出现在法国的一家咖啡厅里。原木色的桌子上摆着精致的小餐盘,浓郁的咖啡把空气染上令人振奋的焦香,金黄的炸薯条和鸡rou,颜□□人的蔬菜沙拉。魏醇垂头对着桌子,像是选择性失明了一样,对桌上的美食视而不见。坐在他对面的私家侦探喝了半杯咖啡后,忍不住开口:“醇,你从昨晚下飞机就没休息过,不吃点东西吗?”魏醇下飞机时是巴黎夜里十点多,折腾到住的地方将近十二点,他和私家侦探一直在咖啡馆外面的椅子上坐着,没看到什么带大檐帽的中国女人。当然,也没有看到过姜恬的身影。坐上飞机时魏醇心里是有点庆幸的。当时是姜恬失联的第二天,法国夏季时间比国内要晚6个小时,他就像偷到了6个小时一样,侥幸地认为自己能在偌大的戴高乐机场遇见自己离家出走的小女朋友。真的到法国之后他才意识到,法国不是地图上那一小块彩色印刷,是一个真真实实国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