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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么?”“还行,”酒是她要喝的,喝完了还霸占了人家的床,姜恬揉着突突跳着疼的太阳xue,干笑着开口:“昨天给你添麻烦了,你…昨晚睡哪了?”“沙发。”他说。姜恬对自己的酒品其实还算有信心,但看着房东面无表情的脸,她还是担心自己做了什么给人家添麻烦的事。毕竟房东这个样子,夹着烟的手耷在窗外,风抽得可能都比他抽得多,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情好。姜恬试探着开口:“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儿吧?”房东嗤笑一声,捞过烟灰缸把烟掐了,拖着调子缓缓开口:“也没什么,就跟我跳了个贴身热舞,把我扑倒在床上,摸了我两把,哦,还抽了我半支烟。”姜恬:“……”这个惊悚的早晨里,房东除了帮她订了个鸡汤外卖醒酒,也没再跟她沟通过其他的。尤其是看见她的手机时,目光总带着点凉意。大概是嫌她和她的Siri聒噪吧。姜恬也识趣,只主动帮房东把她睡过的被子和床单洗又还回去,之后没再去打扰过他。毕竟他们两个除了喝酒后互相照顾过这件事,从认识的天数和程度来讲,还算是不熟的两个人。姜恬要的只是喝点酒倾诉一下,估计楼上那位也只是因为想到了前男友不想一个人呆着,才同意跟她一起喝酒。雨过天晴,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迹,没有因为一次倾诉或者一顿酒就变成形影不离的好室友。反而可能要比之前更疏远一点。这点疏远是姜恬单方面的,房东本来就不爱出门,整天呆在楼上,偶尔夜里出去上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然后继续窝在楼上。姜恬从那次醉酒之后很少做饭,做了也是端回屋里吃,吃完了再挑个房东不会出现的时间段去厨房把碗洗了。躲着房东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尴尬。姜恬觉得自己不是个喝点酒就那么出格的人,对人家又抱又摸的真的挺过分的,这事儿姜恬还特地打电话委婉地问了一下苏晚舟。“晚舟,你觉得我是个喝多了会投怀送抱的人吗?”姜恬问。苏少爷那边估计正打麻将呢,稀里哗啦的洗牌声里他说:“是个屁,我认识你20年也没等来一个你投怀送抱的机会。”姜恬没放松警惕,继续兜圈子:“我有个朋友,喝多了,摸了一个不算熟的男人两下……哈哈,挺奇怪的哈,你觉得她、她是为什么这么做?”苏晚舟那边沉默了几秒,才不怎么在意似的开口:“那可能就是馋人家身子了吧,那男的身材应该不错吧?白斩鸡似的你…呃,你朋友肯定不会上手摸人家。”姜恬:“……”被他这么一说姜恬更凌乱了,眼前时不时闪过初次见面时房东站在窗口赤.裸上身抽烟的样子。算了,问苏晚舟有什么用!还能指望他狗嘴里吐出什么象牙!两人住在同一栋别墅居然连着几天没交集,唯一的联系是姜恬给房东转了一次房租,没好意思真的减半,就直接转了2000。隔了几个小时房东才回复她,就一个标点:【。】看样子人家也不大想搭理她,姜恬几天没跟房东碰面,lune倒是跟房东走得挺近。可能是之前lune见她也在房东的卧室睡过,lune就觉得楼上楼下都是它的地盘了,可以随意走动。姜恬经常在调香的时候看见lune迈着猫步慢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偶尔也能听见房东下楼开冰箱找东西喂它吃。有时候晚上没跟她睡,等第二天早晨她醒来的时候lune已经回来了,趴在她床上扬着柿饼脸看她。姜恬嗅觉灵敏,吸猫时在lune顺滑的皮毛上闻到了房东的洗衣液味道,工业铃兰香加绿茶。她点着lune的脑门:“渣猫,睡了楼上睡楼下,今天准备翻谁的牌子?”帝都市下了那么一场小雨之后就像是天漏了个洞,时不时要从云层里渗出点水,一到傍晚就下小雨,空气倒是好,就是对姜恬的工作来说不太友好。姜恬调香凭感觉,最出名的那支堕天使是她自己的感受,融合了18岁那年的绝望、顶楼夜风和被她幻想出来的,长着黑色羽翼的魏醇。当年她做完香水,顺手写了个文案:我用抢顶住额角枪声未响只落下一支黑色羽毛他用枪托着我的下颌他说:把命给我,我来爱你这个感觉算是姜恬的妄想,因为魏醇那个该死的骗子并没有说要来爱她。堕天使的味道和文案都不算主流,但也确确实实大火了一把,发布会后路易丝问姜恬:“姜,为什么我在前调里闻到了一点类似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姜恬想到魏醇,莞尔:“可能因为,天使也需要做伤口消毒吧。”所有褒贬不一的评价里,只有姜恬的死对头安娜闻出了点苗头。安娜是法籍华人,科班出身还念了个研究生,她坐在塞纳河边的咖啡厅,笑着问姜恬:“姜,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堕天使有种叛逆少女午夜跟少年私奔的味道?还是从医院逃出来的?”不全对,但至少安娜感觉出了午夜、少年和医院。也就是这种“遇知己”的错觉,让姜恬买了本安娜写的书,看完之后姜恬摇摇头,心想,她俩果然还是只能做死对头。后来那本书回国时姜恬倒是也带上了,压个泡面垫个锅什么的,厚度和大小都刚刚好。阴雨天姜恬更甜不起来,就拿着滴管里价格不菲的精油胡乱试,总低着头脖子也酸,再抬头的时候看见一抹猩红在窗前一闪而过。姜恬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跑到窗边一看,杂草里落了一段烟蒂,已经被细密的小雨打灭了。“看着挺讲究的,怎么还到处丢烟头呢。”姜恬甩着长发拉开落地窗,用纸巾包着把烟蒂捡了起来,看见那朵没开的黄玫瑰她又凑过去闻了两下,被雨水打得浑身湿淋淋才退回卧室。身上的薄荷绿长裙是真丝的,一碰水就湿,时间也不早了,姜恬索性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睡觉去了,lune今天倒是没翻楼上那位的牌子,姜恬睡着时它正用鼻尖供着一只3ml的试用香水玩。一夜无梦,第二天起床,姜恬拎着水杯往厨房走。路过客厅脚步一顿,猝不及防地跟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房东来了个面对面。房东还是老样子,一件纯色短袖和牛仔裤,敞着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玩手机,看见她出来,要笑不笑地打了个招呼:“早啊姜小姐。”姜恬冷不丁一看见房东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尴尬的,举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