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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寻:“我说你和她不熟,干嘛要去看她,把她气够呛。”陈知言:“……”蒋寻无辜道:“不然我要怎么说?而且我上去之前问你要不要一起的,你自己不愿意去的。”陈知言抿着唇,神色不虞,过了会儿,沉闷的键盘敲击声又响起,只是手指的主人神思凝滞,不怎么流畅。车子开到七号公馆附近,隔一个路口在等红灯。忽而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陈知言瞥了一眼,看到一串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他皱了皱眉,盯着短信内容看了半分钟。之后,“啪”的一声,陈知言合上桌板上的笔记本,动静略大,引得司机都从后视镜看过来。“靠边停车。”陈知言淡声道。司机犹豫了一秒,打灯停靠在路边。陈知言:“到了,下车。”蒋寻难以置信:“这还有一段路呢!”陈知言扫了他一眼,冷酷无情:“走几步路腿能断?”蒋寻:???所以爱会消失对吗?-把蒋寻赶下车后,司机按照陈知言的吩咐,在前面路口直接右转。右转后开了一段路,后排始终没有传来更新的指示,司机揣摩着老板的用意。前面再开就要上高架了,上了高架可就朝着出城的方向去了。倒是和原定的目的地方向一致。司机向后视镜看过去。后排光线暗淡,只有手机屏幕一点微光照映在男人冷峻的面庞上。在发消息。司机不敢催促,只能把车速降到最慢。一辆接一辆的车从边上超过。眼看着前面马上就要进入高架时,后排终于传来了声音——“调头。”第40章月亮替我说,我喜欢你……江恋看着微信里陈知言回复的消息,心中的委屈快要泛滥成灾。【嗯。】【身体好点了吗?】不是不愿意来看她的吗,这时候干嘛又作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江恋几乎是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委屈的信号,情绪翻涌,无法抑制。也没有去想为什么她没有说自己是谁,陈知言却能准确无误的认出她。此时她的大脑完全不能思考,打字的手一通噼里啪啦,好几条消息眨眼就发送了出去。【不好。】【我都住院了。】【要输液吃药,还什么都不能吃。】【很难受。】【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啊……】【大骗子!】最后一条,几乎是快要哭着发送出去的。她发短信的时候,委屈和愤怒交加,完全是冲动的状态。可消息发出去后,对面却久久都没有回音。等待的分秒都格外难熬。江恋坐在马桶上,看着安安静静的手机,从脚底升起的凉气逐渐让她冷静下来。是觉得她太无理,被冒犯了吧。江恋难过极了。外面江峰见她一直不出来,怕她又不舒服,敲着门连声的问: “慢慢,宝贝女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江恋擦了擦眼泪,说没事,在马桶上又坐了会儿,才把手机里的信息删掉,打开门走出来。江峰一直等在门外,见女儿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立刻慌了神,手足无措:“怎么了怎么了?哪里难受吗?爸爸这就去找医生过来……”江恋鼻子一酸,把头埋进爸爸的怀里,仿佛这样,难过的心情就可以藏起来一样。“我没事,就是蹲的腿有些麻了……爸爸让我靠一会儿就好了。”江峰能感觉出女儿的情绪不对,但见她不想说,就没有逼问,只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说:“没事的,爸爸在呢。”江恋想起陈知言偶尔也会这样摸她的头,所以这其实就只是大人对小孩表达关爱的方式吧?“爸爸,我想吃水果糖……”她极力压抑住眼泪,瓮声道。江峰立刻应允:“乖宝贝等着,爸爸这就去给你买水果糖!”江峰走的急,手机都没顾得上拿。江恋爬上床,屈膝弓背,把脸埋进膝盖里,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办。她也是爸爸mama的掌上明珠大宝贝,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没人告诉她求而不得是这样的令人难过。-医院停车场在住院部的后面,与住院部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白天会有一些病人在花园里晒太阳,晚上除了急匆匆路过的家属,基本没人。陈知言让司机在车里等着,自己下车走进花园。他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住院楼,从口袋摸出烟盒,抽出一只抵在唇间点燃,薄薄烟雾在眼前散开,烟草的刺激感令人神思恍惚几分。早知道还要回来,不如那时和蒋寻一起上去了。不是没想过。可他怎么上去?以什么身份对她的父母介绍自己?叔叔?他又算哪门子的叔叔?陈知言自嘲般的扯了个笑。小姑娘非常直接的质问让他心烦意乱。他真切的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不受控了,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开始向危险的方向滑去。他不愿承认的是,是他自己在纵容这种脱轨和失控。他原本可以有无数种方法阻止的,可他从第一次隐隐有所察觉时就选择了放纵。即便是现在,他本可以直接出城的,可他偏偏选择了调头回来。他许久没有这么混乱过了。从他做出保证,推掉工作赶回来开始,就注定会有这一团乱麻的局面。火星燃尽,长长的烟灰被风吹掉,零星几丝飘落了到白衬衫上,陈知言想将它们弹掉,可没料到轻轻一拂就是几道黑印。陈知言沉沉叹口气。有些事就像这轻飘飘的烟灰,看似轻的毫无重量,一点风就能将它们吹散,可当你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时,稍一不慎就能留下意想不到的痕迹。他把烟蒂按灭,扔进垃圾桶后,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开始拨电话。-手机铃声响了好一段时间,江恋才从膝盖中抬起湿漉漉的脸。眼睛被泪水糊住,视线有些模糊,她把江峰的手机拿到眼前,看清屏幕上一串熟悉的号码。江恋大脑空白了几秒后,意识才突然潮水般的涌入,让她几乎不能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接通电话。“喂。”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听筒中传来,似乎有些失真。江恋鼻头一酸,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上涌。她紧紧咬着唇。陈知言等了几秒,得不到回应,迟疑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