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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身,就看见她差点摔倒,眉头不由皱起。江恋跑到他面前,气息不稳的急急问:“你要去哪里?”陈知言顿了下说:“公司。”江恋直直的问:“为什么要去公司?”陈知言被她问的怔了一瞬。好孩子气的问题。不去公司住难道要和她一个小姑娘同住一室吗?不过这样的原因他自然不能明说,转了个圈委婉道:“公司里有休息室,比较方便。”言下之意是说住在这里不太方便。但江恋没有听出来:可是,可是这里,这里……”她本想说,这里也可以住啊,但又觉得意图太明显了,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可是,可是在公司里住会不舒服吧?”“还好。”“可是外面风好大,也许很快就要下雨了!”“公司离的很近,开车很快就到。”“可是,可是……”江恋词穷了,憋的小脸通红,正准备不要面子的直说她害怕,想让他留下来时,陈知言开了口:“你怎么这么多‘可是’?”声音里有些笑意。江恋噎了下,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不等她说话,陈知言又道:“好了,很晚了,去睡吧。”这一次语气虽然没温和,却透着些不容质疑的意味。江恋到嘴边的话被卡住,呆呆的看着他。陈知言垂眸,隔断女孩投过来的视线,转身走进电梯。电梯门在江恋面前缓缓合上,室内恢复寂静,只有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交相呼应。-凌晨三点,陈知言是被一道炸雷惊醒的。他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夜色沉沉,瓢泼的大雨漫天漫地的挥洒着,雨幕仿佛要将夜色都要掩盖住,霎时,天边一道雪亮映在眼中,几秒之后就是一声惊雷乍起,震的人心跳都快了几分。男人眸色沉郁,望着窗外某个方向。远处的居民楼一篇漆黑,陈知言眉心拧了拧。即便也是深夜,从上到下无一处光亮实属不正常。一道接一道闪电划过,惊雷一声接一声的撞击着耳膜,令人心绪不定。陈知言回身从抽屉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抵在唇边,低头点燃,猩红火星在夜色里或明或灭。烟草入肺,翻滚的心绪并没有因此得到平复,反而更为浮躁不安。一双盛满委屈的大眼睛时不时在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陈知言咬着烟蒂,目光沉沉。他不是没有看出江恋不想让他走。小姑娘年纪小,没有经过社会的历练,还不懂掩饰,情绪全然写在脸上,令人一眼看到底。只是,他不适合留下来住。虽说各有各的卧室,但毕竟还同在一间屋子里,传出去对她没什么好处。江恋年纪小不知世事,蒋寻既然把人交到自己手上,他就应该替她思虑周全。所以,即便看出她的期盼,他还是没有心软。他向来果断,已经做了的决定极少会反复思量。但现在,他却难得生了几分犹豫不定。门窗有没有锁好?雷声这么响,她会不会害怕?蒋寻说她是哭包,没准还会被吓哭?一些杂乱的念头突的跳了出来,陈知言口中的烟颤了颤,掉下一截烟灰。半晌,火星即将燃尽,伴随着一道惊雷,男人目光微闪,按灭烟头,拿起车钥匙,大步离去。-公寓中。江恋是被身下的湿腻惊醒的,不等她查看,一道闪电伴着惊雷骇然而至,惊的她急急钻进被子里,蒙住脑袋。被子里空气不流通,她很快就闻到了一丝异味,伸手一探,果然摸到一片湿润。江恋心下一凉,也顾不上害怕打雷了,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借着床头灯光一看,雪白的床单上一片殷红十分显眼。江恋颤巍巍的转身拉起身上的衬衫,顿时眼前一黑。她是做了什么孽,向来准时的例假为什么会提前了一个星期!江恋欲哭无泪,手忙脚乱扯下床单,哭唧唧的往卫生间走,刚把床单放在洗手台上,还没来得及□□,突然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与此同时,眼前瞬间黑了下来。江恋吓的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掉头就往外跑。黑暗中看不清路,慌乱之下,拖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她一下摔在地上。腿上的疼痛让生理性的泪水直接飙了出来,江恋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抽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在墙壁上摸寻开关。开关数次毫无反应,她才意识到可能是停电了。这下江恋是真的害怕了。小时候她曾经淘气钻到车库里被关了很久,怕黑的毛病从那时候就落下了,直到现在她一个人睡觉是一定要开一盏灯的。四周漆黑一片,耳畔的惊雷一声接一声不停歇,小时候被遗忘在黑暗车库里的阴影从记忆深处被唤醒,江恋又疼又怕,把头埋进膝盖里,捂着耳朵蜷缩在墙角,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几声异响。什么声音!江恋惊恐的瞪大眼睛,黑暗中,人的听力更加灵敏,想象力也被无限放大,各类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争先恐后的浮现在脑海中。雷声中,异响声由远及近。江恋发着抖,紧紧捂着嘴,哭都不敢哭出声,神经紧绷。闪电划过,一道黑影投射在地板上。“哒”的一声,江恋大脑中绷到极致的那根弦断了,惊惧之下,一声呜咽控制不住的从唇边溢了出来。雷声炸响,掩盖住了一声试探性的喊声。数秒之后,江恋突然觉得肩头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搭了上来,她吓的失声尖叫,什么都顾不上了,手脚并用,胡乱拍打踢踹。“江恋!”男人重复一遍她的名字,单膝跪在地上,捉住在脸上胡乱拍打的小手,胳膊压住乱踢的小腿,另一只手握住女孩的肩头,再次提高声音,“是我!”熟悉的声音和烟草味,江恋渐渐停止挣扎和尖叫。“是我,陈知言。”男人的声音沉而有力,带着山岳般的稳重,充满安全感。第4章鼻息间全是陈知言的味道……雷声渐歇,室内短暂的安静下来,只有错乱急促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别怕,是我。”陈知言松开禁锢她的一只手,屈身靠近她,刻意放低的声音在黑暗中显的有些温柔,握着她肩膀的手轻轻拍了拍,带着安抚的意图。沉默几秒之后,江恋“呜”的一声,扑进他的怀中,爆发出压抑许久的哭泣。她紧紧搂住陈知言的脖子,放声大哭,所有的惧怕在听到他这声温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