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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十分漂亮。景仁帝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朕过两日下旨,为你正名,日后你就是威远将军的嫡女,与柴府再无关系了。”林奴儿垂首道:“谢谢父皇。”一旁的太后神色颇有几分讪讪的,到底什么也没敢说,将军府的嫡女,这家世可比之前好太多了,根本没有她置喙的余地。气氛因此缓和了一下,之后的时间,太后一直没说话,只听着景仁帝与顾梧、林奴儿三人交谈,直到忽然有人来报,太子妃传信来了,景仁帝忙道:“快呈上来。”梁春亲自捧了一封信进了殿,送到他面前:“皇上请。”景仁帝立即接过来,拆去火漆,展开信快速扫了一遍,表情既惊又喜,猛地站起来道:“好!”太后被吓了一跳,试探问道:“皇帝,你……你怎么了?”景仁帝笑道:“尚花临在信中说,太子已经醒了。”太后欲言又止,但是到底什么也没说,只问道:“那她可说了何时归京?”景仁帝的表情轻松了许多,道:“虽然醒了,但是还要将养一些日子,需得等到三四月中才能回来。”太后干巴巴地道:“这样,那挺好,醒了就好。”别的话,她再不敢多说一句了,至于淑妃,她连提都没提起。林奴儿倒是有些好奇,离了乾清宫之后,问顾梧道:“你觉得父皇会如何处置淑妃?”顾梧想了想,道:“赐鸩酒或者白绫罢?她犯下如此大错,假传圣旨,意图逼宫,留她个全尸已算是父皇的仁慈了。”这局是从太子妃离京那一日起,就已经设下了,那时她去见景仁帝,说他将有一大劫,顾梧清楚记得景仁帝那时的反应,他第一时间便道:朕没那么多银子。太子妃微笑:化解此劫不需要银子。景仁帝讶然问,为何?太子妃道:陛下登基至如今,夙兴夜寐,兢兢业业,四海升平,民生安乐,您是有大气运之人,真龙护体,此劫乃是飞来之祸,即便我今日不提醒,皇上来日也能自行化解,只是要麻烦一些。景仁帝十分满意,赞赏道:你这一次总算说了几句人话。于是太子妃便给了他一粒药,讲药效和用法都说清楚了,景仁帝那时举着药左看右看,迟疑问道:果真如此神奇?太子妃道:皇上一试便知。景仁帝便将那枚药给了顾梧,顾梧设下此局,淑妃到底没抵住心中的贪望,入了彀中,成为瓮中之鳖。……时年四月,京师已是暮春之时,街旁的槐花热烈地开着,小小的白花一嘟噜挂下来,惹来蜂飞蝶舞,顾梧踏着夕阳余晖回了王府,进门就问:“王妃回来了吗?”门房道:“小人今儿还没见到王妃娘娘回府。”顾梧心中忍气,已经三天了,林奴儿说是回娘家去看看,这一看就是三天,他已经整整三天没见到自己的王妃了。顾梧十分生气,将军府就那么好吗?都乐不思蜀了。这么想着,他便命人牵马来,快马加鞭赶去了威远将军府,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顾梧把马鞭扔给了门房,大步踏入大门。早有人看见他来,连忙去通报了,顾梧被引到花厅坐着等,心中的火气一个劲往外拱,一双凤眸里都带着怒意,下人奉茶来也是战战兢兢的,那小婢女有些害怕,一个劲轻颤。顾梧扭头看了她一眼,阴沉沉道:“怎么?本王会吃人吗?”小婢女吓得连连摇头,几乎快哭出来了,顾梧不接茶,只冷冷地盯着她,直到一个下人匆匆过来,道:“小姐现在走不开,请王爷过去一趟。”闻言,顾梧更生气了,倏地起身,森然道:“带路。”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那下人心里捏了一把汗,也不知谁得罪了这位爷,不敢多想,只引着他往后花园去了。暮春时节,花园里许多花都盛开了,亭台边种了一大片紫藤,此时竞相开放,如同瀑布一般,在金红色的夕阳下灿烂如云霞,紫藤下坐着一名貌美的少女,她穿着一袭浅色的衫子,依着软枕,靠在一名妇人身边,听她低声说着什么,探头看她手里的物件。察觉到顾梧过来,林奴儿抬起头,她下意识想起一事,快速地从秦夫人的手中拿过那物件,藏在了身后,面上漾起笑意道:“你怎么来了?”她笑起来一双黑玉似的眸子弯成了新月,眨巴眨巴眼,她这样看着人时,就显得眼神清澈如水,十分漂亮。顾梧满腔的怒火冷不丁就熄灭了,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你没回来,我有些担心。”秦夫人哧哧笑,起身道:“你们说话,我去命人备晚饭,王爷今日在这里用膳吧。”说着就带人走了,顾梧走近几步,看着林奴儿道:“你说回娘家看看,怎么一直不回王府?”话里话外带着几分委屈,顾梧在她身边坐下,控诉道:“你都不想我吗?是不是我今日不来,你就不回去了?”林奴儿好笑道:“怎么可能?王府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回去?”顾梧酸溜溜地道:“你还知道王府才是你家?我以为将军府才是。”小孩子似的指责,林奴儿忍俊不禁,哄他道:“别生气了,是我的错。”她说着,略略张开双臂,顾梧立即就把她搂入了怀中,不住地磨蹭着她的发顶,又缠着她亲了一阵,才问气喘吁吁的林奴儿道:“怎么一直不回去?”又来了。林奴儿就知道,她微微红了脸,有些语焉不详,支吾道:“许久没来,想陪娘多说说话……”顾梧不信,眼尖地看见她腰后有个什么东西,露出一个小小的角,伸手要拿,一边道:“这是什么?”林奴儿连忙捉住他的手,急道:“别动。”她越是如此,顾梧就越是好奇,索性搂住她的腰,把人按住狠亲了一顿,又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是什么?”林奴儿不肯说,顾梧就不松手,两人僵持许久,林奴儿才终于作出了退步,自暴自弃道:“你看吧,是一个香囊。”顾梧顺利地把香囊拿在了手上,那是一个霜色的香囊,顾梧对着上面那一团花纹端详了许久,谨慎问道:“是奴儿绣的么?”林奴儿镇静点头,顾梧又问:“给我的?”林奴儿再次点头,然后清澈如水的眸子盯着他:“好看吗?”顾梧立即道:“好看!真好看!奴儿手艺真好!”林奴儿哦了一声,又故意问:“我绣的是什么?”顾梧顿时卡壳了,他举着香囊仔细打量,最后试探问道:“是一片叶子?”林奴儿哭笑不得:“是鹤。”她说着要把香囊抢过去,不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