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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靠在床背上睡着,凌斓轻轻地拿掉他手里的书,为他盖上被子。她发现他双目紧闭,气息不平,神情很不宁静,似乎魇着了。她去握他的手,却猛地被他用力地反握住。言颂总在梦境里反复经历那一场恐惧。他看见她跟宋易走了,没有回头;他看见她与宋易拥吻,亲密交融;他甚至梦见她和宋易联手,将他杀死;他亦梦见他杀死了亲热中的他们两人,从此这世间又只剩下他孤独的一个人......梦境总是能照见人最真实的内心,每次醒来他都一身冷汗。“言颂,言颂......”她在他耳边唤他。言颂蓦地睁开眼睛,眼前赫然是她的面孔。他觉得这仍是在梦境里。他忽起身,用力将她往床上一拽,粗暴地将她压在身.下,撕扯她的衣服。凌斓一惊。此刻的言颂像是魔怔了,行为没有意识,却又像被深层的意识所控制。她抗拒,他更用力,按住她的双肩强吻她。她肩上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直到感受到手心里血的温度,言颂突然清醒,眼睛里有了意识。他怔怔盯着自己的手心,发出一声呜咽。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车车,危险,刹住!颂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了~☆、第52章言颂为凌斓伤口上撒了药粉,重新包扎好。“对不起。”他从后面抱着她,额头抵在她后颈。凌斓就这样任由他抱着,没有转身。她不知道转身,该如何面对他。她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对她有那样的举动。她也不能分辨他刚才的行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他心底始终压抑着一股强烈的黑暗的情绪。过了一会,她起身:“天晚了,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走了两步,她微微回转身,问:“你,睡眠不好吗?”“是,”言颂望着她,用乞求的眼神,“留下来陪我,好吗?”她无法抗拒他的请求。言颂很温柔地揽着她,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屈起身把自己整个儿塞进她胳膊底下,像寻求安全感的婴儿一样依着她,这才踏实地睡去。凌斓不由凝视他的脸。熟睡中的他,依然像她最初见到的那个清澈乖顺的少年。**颐元馆来了位神秘客人。凌斓远远地瞥见一眼,再低调的行头,也遮掩不住那位夫人周身的华贵之气。那是叶筠的母亲,当朝宰相的夫人。她亲自来接她的女儿回家。这一次,叶筠终不再反抗。临行前,她来找凌斓和言颂告别。言颂不在,她便同凌斓说了几句话。“我要回去了。”她说。凌斓:“是自愿吗?还是被迫?”“这不重要。我是林家的女儿,这便是我的命运。”“你会有一个绚烂的人生。”凌斓由衷地说。“绚烂?”叶筠笑了笑,“谢谢。”凌斓很想告诉她,这不是一句祝福,是一个事实。“若嫁入皇家,能够平静安好度日便已足够。不求绚烂。”“若那人确是所托之人,你必一生绚烂。”凌斓语气中的笃定让叶筠眩惑了。“那你呢?”过了一会,叶筠看着她,突然问。“我?”凌斓一怔。“我记得你曾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凌斓:“...?”Emmm,其实这原话也不是她说的,版权不在她这儿。“所以,你深谙此理,是不是?”“什么?”凌斓不明白。她听出了一点讽刺的味道。“你肆意伤害言颂,不就仗着他爱你,多过你爱他吗?”“我没有......”“你随便就跟别的男子跑了,若不是言颂追过去,你大概不会回来了吧。为什么对待感情这么不认真呢?”凌斓:“......”所以你这是替言颂抱不平吗?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对感情不认真不负责的绿茶吗?大小姐,我拼了半条命救下的可是你未来老公诶。凌斓腹诽,苦笑。叶筠态度很明确,她看不惯她对言颂做的事。凌斓有口难辩。这时言颂走了进来。“言颂,我要走了。”叶筠大大方方向他道别。“......哦。”言颂反应慢了半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歹也算同门,作为师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叶筠嘴角带着一丝俏皮的笑,靠近言颂,“咱们馆中很多女学徒都很喜欢你。尤其是小雯、司琪、阿菁,别看她们表面上端的矜持,其实每次看见你,她们都想尖叫。其实也不算秘密,除了你,大家都知道。她们都很可爱,言颂你完全可以接触接触呀。”“嗯?”言颂一脸莫名。凌斓啼笑皆非。她知道,叶大小姐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走啦,”江卓鸣站在门口朝叶筠招手,“你母亲在院外等半天了。”叶筠往外走了几步,脚步渐渐缓下来。忽然,她转身,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跑过来,快速地抱了言颂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再见”,然后又飞快地转身离去。这一次,她没有回头。凌斓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女结束初恋的仪式感。也许,每个女孩都会记住最初让她心动的那个人。不管那个人,最后是不是与她有关系。在书中,叶筠永远是言颂心头那血一般红的朱砂痣,而现在,言颂却成了她少女时期朦胧的白月光。送走叶筠后,江卓鸣叹了一声,对凌斓道:“你别介意啊,她大概只想给言颂出口气。”“诶?”“她觉得你对言颂做的过分了,想让你知道,言颂也是有人喜欢的。她想让你在乎他。”江卓鸣说。“我当然在乎他,不需要别人帮我明白内心。”凌斓脱口而出。“她甚至暗示言颂,可以把注意力转向别人,让你也体验一下心痛的感觉。不过她完全多此一举,言颂根本不会这么做。”江卓鸣继续道。凌斓怔了怔:“你知道他不会?”“当然。”江卓鸣的目光精灵地洞悉一切,“言颂对你,不是简单的情爱,是依存。他几乎为你而存在。这很危险。如果有一天你要斩断这种依存关系,带来的必定是共同的毁灭。”凌斓心中一凛,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言颂,目光错综复杂,嘴角却是一丝微笑:“我知道。”☆、第53章一个月后,李昱骑着快马,再次来到颐元馆。他行色匆匆,满面风尘,可想是日夜兼程地赶来。江卓鸣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