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如何治愈病弱反派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托大小姐,咱们现在可是翻车了——还是一翻翻到火葬场,回都回不去的那种。】

阿统木重重叹了口气:【谢清和那女人简直疯了。她把你迷晕后带到了这里,还在你身上留了条绳——看看你的右手。】

江月年应声低头,见到一条被绑在右手手腕上的触须。

触须另一头,被捆在木床上。

【啊啊啊这不就是那什么囚禁py吗气死我了!那臭丫头摆明了是要把你关在这鬼地方,一辈子陪着她。亏你对她那么好,真是好心没好报。】

阿统木冷哼一声,罕见地表现出了有些生气的情绪:【你是没看到她在你昏迷后的模样。一直盯着你看不说,那眼神简直像是要吃人,把你整个生吞活剥。】

江月年轻轻摸了摸手上的触须,那是光滑冰冷、仿佛棉花糖一样柔软的触感,稍微一按就会凹陷进去,等指尖离开,又倏地弹起来。

像是在抚摸女孩子的皮肤一样。

网络和影视作品里都很爱玩囚禁的梗,偏执病态的男主角对女主人公爱得发狂,实施□□只为将其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听起来似乎还挺浪漫,但要是放在现实里面,就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总裁七天七夜囚爱”,而是“法治在线:揭秘未成年人□□案件始末,犯罪嫌疑人谢某悔不当初”了。

江月年摸了摸平平的肚子。

她好饿哦。

没有薯片炸鸡和火锅,看不了电影打不了游戏,连手机也没有信号,变成一块毫无用处的废铁。

传说中的囚禁py一点也不好玩。

阿统木的语气虽然气愤,却并没表现得多么焦急慌张。江月年隐约猜出它有脱困的方法,带了几分好奇地问:“木木,你知道应该怎么出去吗?”

【那当然。】

阿统木得意笑了笑:【我在来之前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是身为系统的职业素养。要是你玩脱了,我那位老板绝对会把我锤爆。】

这是它头一回主动提起关于幕后策划者的事情。

江月年眨眨眼睛:“你老板?他很凶吗?”

【他不是凶,他是那种,凌驾于所有形容词之上的、比机器人还要像机器人的、一年到头表情都不会变化的绝世大奇葩。】

它说到这里,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背后说老板坏话上了头,于是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总而言之,要想逃出去,你必须——】

阿统木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在视线可及的地方,江月年见到谢清和的影子,伴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饭香。

“你醒了。”

谢清和的模样与回忆里没有太大变化,一双柔光四溢的碧绿色眼睛映着昏黄烛火,莫名透露出几分撩人风姿。她含着笑与江月年对视,把餐盘放在木桌上:“饿了吧?我给你做了吃的,来尝尝。”

难以形容的宠溺口吻,温柔几乎要从尾音满满地溢出来,让人无法拒绝。

江月年低头看一眼饭菜,清炒白菜、家常土豆、烤鱼和鸡汤。

虽然不是多么豪华丰盛的大餐,但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白菜碧绿如翡翠,菜梗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浅绿色水珠;土豆被炒成略深一点的颜色,一看就是软糯入味,片片绵软地趴伏在盘子里。腾腾热气与食材独有的鲜香顷刻之间占据鼻腔,让她空荡荡的小腹悄悄一动。

差点忘了,谢清和以前……是经常帮奶奶一起做饭的。

——她的手艺居然这么好吗?

江月年很没出息地想,这一秒钟的剧情不是劳什子,而是。

眼看江月年道了谢拿起筷子,阿统木恨铁不成钢:【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小破孩!说好的骨气呢!】

“难道我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来个绝食表示抗议?”

江月年在心里悄悄回应它:“这样不可以的。没看过言情吗?每次女主想要逃跑或挣扎,都只会让囚禁她的人更加警惕,甚至加强周围的戒备,让她再也不可能逃出去。咱们要想出去,得先顺着谢清和的意思,让她对我放松警惕。”

话虽这样说。

但是谢清和的手艺真的真的太好了吧!如果忽视掉现在的处境,能吃上这么美味的饭菜简直是一大享受。

白菜的植物清香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咬下时渗出淡淡的咸香汤汁,与菜叶一起滑落食道时,似乎能把整个口腔都一并洗涤;土豆被炒得软烂十足,辣椒与葱花交相成趣,辣香丝丝渗入每一道纤维,轻轻一咬,便碎成口感绝佳的粉末。

鱼rou又软又嫩,鸡汤则鲜香四溢,乳白色汤汁里带了点细腻的甜,顺着鸡rou的纹理一口咬下,暖和汤汁沁入五脏六腑,整个人都被暖洋洋的香气包裹起来,幸福得无以复加。

太棒了。

这样的感觉,她只在一位整天潜心研究厨艺的jiejie身上体会过。江月年很认真地想,等把谢清和从这里带回家,她和封越就终于能停止悲催的外卖生涯,过上餐餐幸福的快乐日子了。

【不是吧,你还想把她带回家?】

阿统木的语气干巴巴:【你看看她的状态,是愿意跟你走的样子吗?你要是敢跟她提离开,保证分分钟把腿打断。听我一句劝,等这女人走了就乖乖离开,再也别跟谢清和扯上关系,要是她越来越疯,连我也没办法救你。】

“好吃吗?”

谢清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思忖。

其实她没有想到,江月年居然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被禁锢的事实。

谢清和设想过眼前的女孩会痛哭、求饶或暴力反抗,在端来饭菜之前,早就做好了万全的思想准备。

如果对方哀声祈求,她便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如果日复一日地试图反抗与逃离,那就用更多的触须将她牢牢绑缚,无法动弹、无法说话,最后连思考也渐渐停滞。

这样一天又一天地循环往复,谢清和想,只要她能一直对江月年好,一直把对方看作自己的唯一——

总有一天,江月年也能把她当作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有足够的耐心,去引导江月年变成一个乖小孩。

可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女孩非但没表现出厌恶和恐惧的表情,反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