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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比无烟煤还易中毒。她就从如何发现煤矿到如何开采,再到开采出来如何使用,最后煤渣还能做成蜂窝煤等等,重点强调烧煤的时候记得通风。这些自然都是安觅百度来的,毕竟安家矿主家里的矿不是煤矿,实践就靠崽他爹了,谁叫他是负责实施的工具人。“煤适合用来炼铁,开采也麻烦,要说能让百姓温暖过冬的还有一个省钱省力的法子。”既然她是现代知识的搬运工,那就多搬一点是一点吧。魏景和听到炼铁二字,眼睛一亮,如今大虞还都是用木炭在炼铁打造兵器,若有了煤是否能让朝廷的兵器更上一层?魏景和赶紧将这个记下,“姑娘请说。”“炕,一种用泥土垒成的火炕。”安觅搜出资料,娓娓道来,“火炕最好选在能与做饭的锅灶后腔紧接的地方垒,首先在选定盘炕的地方铺上一层厚厚的黄土,然后用土坯摆成四道或六道站立的,再在上面铺上横排的土坯,全面覆盖住,再用掺以稻草的粗泥抹平炕面……最关键的是得让炕底下空白,形成烟道。烧上火确保烟道流通后,再用稀泥在炕面上抹平。若是连接厨房的锅灶,火热主要来源于做饭的余热。也可以单独在炕底下留出烧炕的灶膛,一样要保证烟道流通,做好烟囱,让燃烧时产生的烟雾和部分余热漫向烟道,从烟囱流到外面。”魏景和听完已经在纸上按照理解的给画出来了,再经由安觅从旁纠正,很快一张正确的盘炕图纸就出炉了。若不是亲耳听到,谁能想到还能这般取暖,不过是用泥土做个复杂些的‘床’,就能度过温暖的寒冬腊月。“还可以把地面也修成烟道,到时不用坐在炕上也很暖和。”安觅又说,这原理跟火炕差不多,就不用详细说了。魏景和又将这个记下。写完,他把写满字的纸轻轻放至一边,忽然心思一转,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姑娘觉得这个字写得如何?”魏景和写完最后一笔,似是随意地问。安觅正看崽崽像小苍鼠一样吃坚果,突然被邀,画面上自动切到崽他爹说的那个字。是个宓字。和前面写的那些结体遒劲不同,这字笔势婉转沉静,充分写出了这个字的意境。“很好。”她见过的大家书法也不过如此了。魏景和听她毫无波澜的语气,又提笔点墨写下一个字,“这个呢?”这次是个蜜字,笔势柔和了许多。安觅完全没察觉到对方的试探,认真点评,“行云流水,不错。”魏景和再写下一个字,“姑娘再看看这个。”这次是个魏字,铁划银钩。“写得很好啊。”安觅不知道他要她做何点评。“这个呢?”安觅看着对方在纸上笔走龙蛇,所写的字在一笔一画中渐渐成形,几乎不用看他写到最后,她都能猜出来是什么字了。觅,落笔如云烟,飘忽不定,也是符合了字的意境。因为前面多了个魏字隔开,安觅并没有多想,倒是看到自己名字里的字出现在别人笔下,她忍不住拿自己写过的来对比,结果发现没法比,对方是王者,她是青铜。“姑娘?”魏景和见久久没有声音响起,看着纸上那个字,心中多了几分把握。“比我写得好,很符合该字的意境。我在这方面没什么造诣,无法给予点评,见谅。”安觅实在不敢班门弄斧。魏景和从她第一句就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微笑搁笔,“能入姑娘的眼实是万幸。”谁让她这么敏锐,只能采取如此迂回的法子知道对方的名字了,应当是闺名?“能写得这么一手书法,可见是个狠人。”安觅道。魏景和挑眉,“姑娘何以见得?”“只有对自己狠得下心才能练得一手好字。”魏景和暗松一口气,还以为他哪里叫她误会了,让她觉得他心狠手辣。“姑娘见笑了,不过是字练得勤了些。”他将桌上那个字单独放到一边。安觅就不再说了,哪怕是游戏效果,这字也是真人写出来的,她挺敬佩写得一手好书法的人。她还是看崽崽吃坚果吧,小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好想给他穿萌萌的连体动物装。“平安是要在屋里待着,还是要跟爹爹出去?”魏景和收拾好书案,终于有时间看儿子,见他嘴角沾了屑,就伸手帮他擦去。平安欢喜抬头,“爹爹,你和仙女jiejie忙完了吗?”魏景和含笑点头,“忙完了。”“仙女jiejie?”平安喊了声。“jiejie在呢,怎么了?”安觅温柔回应。平安咧嘴笑得软萌软萌的,“就是想喊仙女jiejie呀!”安觅就笑了,哪管崽崽游戏外的是谁,她只管萌游戏里的崽。她看了看时间,该洗漱睡觉了,“平安,jiejie要回家了哦,你要乖乖的。”“嗯!仙女jiejie,平安会想你的。”平安依依不舍地说。“jiejie也会想你的,mua!”安觅送了个亲亲才放开语音。平安眨眨眼,“爹爹,嗯么是什么?”魏景和觉得可能是自己理解错了,应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笑道,“等下次仙女jiejie回来了平安可以问问她。”“平安知道了。”平安点头,小鼻子嗅了嗅,忽然扎进他爹怀里,“爹爹好香!”魏景和轻笑,及时伸手扶住差点掀翻的零嘴盒子。平安很喜欢墨香,他刚刚一直在磨墨写字,身上自然沾染了墨香。“好了,爹爹要去外面,你可要去?”魏景和把他挖出来。“去!“平安从椅子上下来,看到盒子,拿了块核桃喂他爹,“爹爹吃。”魏景和没有拒绝,张嘴吃了,“可要收起来?”这倒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往年山上都能见到,就是平安也吃过栗子,今年干旱,山上都没什么可收的,有的也早就被人摘没了。平安从盒子里一样挑一个出来,握在小小的手里,把盒子推给他爹,“给爷奶吃。”“不错,知道孝顺爷奶。”魏景和欣慰得不行,摸摸他的头,拿上盒子,牵着他往堂屋去。日头西下,外面到处都是炊烟袅袅。这会,魏家人也都在家,那十斤棉花已经全都剥出籽来了,籽被仔细收起来,纯棉花的重量就只剩五斤多,正好够给平安缝一条被子的。“大哥,你帮我去喊一下桥那边难民居的王老头,让他带他的孙子过来一趟。”魏景和已经知道平安那石头是从哪来的了。他倒没想让大丫和二丫去,虽说那些人自住进来后没闹出什么事,但是两个丫头也不好独自走近。魏老大今日就光做牙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