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樱桃成熟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上起床拍拍屁股各奔天涯。这种风气可能也不知不觉也影响了牧遥这样的孩子。

沈亦淮的母亲沈兰馨一直是这样教导他的:“在不确定能对女孩负责的情况下,不要一时冲动做下不负责任的事。”

从小到大,他没有父亲,他的母亲是未婚mama,没有人跟他说过他的父亲是谁。小时候他问过外婆,外婆只说过:“你没有爸爸,你就当他死外边了。”

可见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就是个彻头彻尾不负责任的人。自那以后,他再也没问过这个蠢问题,也并不对此好奇。

沈亦淮不是不想对牧遥负责,他是怕牧遥对他不负责。

跟他睡了之后才发现她不爱他,然后拍拍屁股跑人,他该怎么办?总不能把她抓回来囚禁在身边吧?

怕被抛弃的不光是她,还有他。

沈亦淮定了定神,状若无意地用手指挑起她脸侧的湿发,别在她耳后。

他放松身体,懒洋洋地靠着池壁,似笑非笑说道:“温泉可以治愈一切,除了爱情。”

牧遥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爱情?什么爱情?他对她没有爱情吗?

见牧遥一脸迷糊的神态,沈亦淮补充说道:“这是本州流传的一句歌词,别多想。”

“我怎么没听说过呢?”牧遥被他弄得绕不过弯来,她又问:“你怎么会听这么奇怪的歌?”

“我刚去美国的时候,舒伯特导演请我拍过一部戏。”沈亦淮说道:“一个美籍德裔导演,就是他导的。”

那么有名的片子牧遥当然看过,电影以一个外国人的角度记录了大清帝国的覆灭。豆瓣常年评分9.0以上,被列为一百部一生必看影片之一。舒伯特导演对神秘的东方之美一直充满了好奇,试图用自己的镜头来窥见东方的一隅。

“那部戏跟有类似之处,讲的是日本黑船事件前后的一系列剧变。”

“你在里面演了什么?”

“一个武士。”

“你还去日本拍戏了?”

“没有。”沈亦淮娓娓道来:“即使去日本也很难找到具有当时风情的建筑了,所以剧组在加州海岸附近搭建了一个日本小城,我们在那里拍戏。”

“一个剧组,真正的日本人只有三个,主演全是华人。”沈亦淮将手放在她白玉般的肩膀上缓缓摩挲着,牧遥听得入了神。

牧遥想不通他们两人怎么会从情|欲深渊悬崖勒马,开始讨论起了电影。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还挺想继续听下去的。

“电影里有这样一个桥段,佩里用炮舰轰开日本国门之后,对日本男女混浴的风俗大跌眼镜,甚至在发回美国的报告里把这种行为大批特批了一顿。”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牧遥眨巴着眼睛问道。

“不。”沈亦淮微微勾唇笑道:“可你要是脱了衣服,那佩里肯定得批评你了。”

牧遥被他说得羞红了脸,恨不能立刻变成一条小锦鲤游走。

她泄气地坐到他身旁,挨着他的肩膀,望着对面两只面无表情的石狮子。牧遥以为自己已经不要脸了,可没想到他把她的脸从地上捡了起来,还帮她装了回去。

她瞬间对沈亦淮爱恨交织。

怎么会有这么有趣又无趣的男人呢?可仔细想想,自己对他的还是爱更多些。

“当时为了拍电影,演员有专门的礼仪课、形体课和文化课。日本人裸浴的风俗很难用一言两语说得清,你说是为了健康,有点以偏概全了。”

“我就是随便说说嘛……”牧遥身子沿着光滑的池壁往下滑,将半张小脸都埋在泉水下,她不满地吐着泡泡。好丢人啊,勾引不成反被上了一课,牧遥为自己感到羞耻。

“文化课的时候,老师说过中有这样一段话。无论你是贵人雅士,还是平民百姓,洗浴之时人人都赤身裸体,同降生时一样,这种裸身的交流交往,使人忘却高低贵贱,升华到一种无欲无求的佛的境界。”

“这个说法是不是比你的更有说服力?”沈亦淮问道。

牧遥想哭。

她脱衣服是想要跟他体验成仙般的快乐,他却让她成佛。

虽然成仙和成佛只差了一个字,可二者有着天壤之别。

牧遥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一下沈亦淮,他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明明陆昭昭说过以她的姿色,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怎么到了沈亦淮这里她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呢?

完了完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回想起黑子列出的沈亦淮三宗罪之一的“疑似深柜”。

不会吧?

难道他真的……不喜欢女人?

这可怎么办呀?

牧遥更想哭了。

这时候牧遥放在岸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牧遥起身就要去拿手机,也许是泡得久了有些晕眩,她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往水里栽去。

沈亦淮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动作幅度太大,她之前打在腋下的结在拉扯之间松了开来,整条浴巾往下滑落。

沈亦淮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胸前那两团绵|软正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他的手臂箍着她的腰,好不容易挂住了那块浴巾,没让春光泄露得更彻底。

牧遥完全没想到,在她放弃勾引他之后,她和他居然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块,她的一颗心脏几乎要跃出喉咙了。

电话铃声在这时配合地消了音。

沈亦淮本来觉得自己终于依靠残存的理智说服自己成佛了,可软玉温香在手,纵然他是柳下惠也无法把持自己了。

那一点点理智终于被欲|念吞噬得一干二净,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现在只想成魔。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另一只手从她的肩膀向下游移,抚过她羊脂玉一般的后背,指尖勾勒着那道浅浅的背沟。

她的后背敏感至极,他一触碰,她就痒痒,可是尾椎骨那里却传来异样的感觉,让她的心也跟着变得痒痒的,还有点儿空虚。

“沈哥哥……”她如同一尾渴望甘霖滋润的小鱼。

他的胳膊分外有力,牧遥被他搂得动弹不得。牧遥把脸埋在他怀中,不敢抬头看他。

沈亦淮靠近她的耳朵,白皙的皮肤下毛细血管早已充血,使她的耳朵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

“遥遥……”他的声音极其沙哑低沉,像是一坛存在地底多年的美酒,一经开盖,醇香四溢。

“嗯……”她不知是回应他的呼喊还是单纯地发出呻|吟,可这并不重要,她的这一声轻喘是最佳的催化剂。

“你——”话还没问完,刺耳的铃声再度响起,搅乱一池春水。

你想好了吗?

沈亦淮在心底默默把这个问句补充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