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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最后他起身离开衙门,去拜访柳国公。柳康正要出门便看到来拜访的韩玮,拱手笑道:“韩大人好。”韩玮和柳国公有些交情,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访,柳康对他并不陌生。“三公子这是要去何处?”“嗐,我这不是蹴鞠输了嘛,找个地方喝酒消消愁。”韩玮想起来简衡是柳康蹴鞠队的人,眼睛眯了眯,问道:“我最近在查简衡的案子,三公子对他了解多少?”提起简衡,柳康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复杂,如实道:“我和他也就认识几个月,平日里就在一起训练,也没说过多少话,只是有一次喝酒,听到他说来京城是为了寻亲的,不过其他的他并没有多说。”柳康也就听了一耳朵,并没有太关注。“那以三公子对简衡的了解,他可像是会做出偷窃之事的人?”“偷窃?”柳康笑着摇摇头,“不可能,你别看简衡不过是一介布衣,但我从他身上能感觉到一丝傲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偷窃。”柳康看过形形色色的人,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韩玮听言,心底更是复杂了,面上笑道:“多谢三公子提供的消息。”柳康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好了,我约了二爷,先走了。”“等等,”韩玮拦住柳康,“三公子说得是成王府二爷?”“自然是他。”韩玮苦笑一声,“怕是还是要耽误三公子片刻,不久前顺天府发现一具尸体,死者名叫魏浩。”“魏浩?”柳康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后意识到韩玮的意思,忙道:“韩大人不会怀疑二爷吧?绝不可能,二爷要对付魏浩,办法多得是,没必要杀了他。”韩玮摇摇头,“此事暂且还未有定论,只是想问三公子,二爷对魏浩是何态度?”态度?柳康想了想,然后摇头,“我不知道,我和二爷没提过魏浩,不过二爷应该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吧,毕竟二爷明知道简衡和魏浩相识,也不曾拒绝简衡入蹴鞠队。”在柳康心里,魏浩不过是个小喽啰,压根不值得顾湛费半点心思,只要顾湛漏个口风,多的是人帮他整治魏浩。韩玮知道从柳康这里也就能知道这么多了,拱手道:“今日多谢三公子了。”“没事没事。”柳康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便去赴约了。韩玮站在国公府门口思考方才柳康的话,就柳康的话来看,顾湛似乎并未把魏浩放在眼里。不过这只是柳康一人所言,很多事情还要调查。正院柳国公听到韩玮来了,立刻让人备上酒,韩玮一进屋便看到桌上摆好的酒杯。“公爷这是想让下官被人弹劾啊。”现如今还是上值时间,他来柳国公府本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若是喝了酒这性质就变了。柳国公笑笑,“那就算了,改日等你有空了再喝。”韩玮坐在柳国公对面,直言道:“下官今日来,是有事想要问公爷。”柳国公挑眉,“何事?”韩玮从怀里取出玉佩拓印,道:“公爷可还记得这块玉佩。”柳国公接过去瞟了一眼,笑道:“琅王每次宫宴都带着这块玉佩,我想要忘记都很难。”“那公爷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柳国公听言仔细想了想,道:“具体的时间我忘了,只记得这是当年西域小国送给皇上的贡品,当初这对玉佩很得皇上喜欢,还......”“等等,”韩玮心中震惊,忍不住出言打断,“公爷的意思是,这玉佩有一对?”柳国公见韩玮表情严肃,认真道:“不错,我记得很清楚,这确实是有一对,但除了赐给琅王的那块玉佩,另一块玉佩早就下落不明了。”韩玮脑中仿佛剥开了云雾一般,神智变得清明很多,他发现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或许简衡并非盗取玉佩的小贼,若真是如此,那他身上为何会有宣武帝的玉佩?韩玮突然想起方才柳康说简衡来京城寻亲的醉话,心跳骤然加速,脑中闪过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公爷,下官要万分紧急之事,要先告辞了。”韩玮隐隐感觉他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但这已经超过了他的范畴。从柳国公府出来后,韩玮便直奔皇宫。寝殿韩玮到时,宣武帝因咳嗽太重回了寝殿休息,得知韩玮有要事禀报,宣武帝强忍着病痛在暖阁召见了他。宣武帝又忍不住咳嗽一声,问道:“爱卿有何事?”韩玮再次取出玉佩拓印,语言简明扼要,“日前微臣调查一起马匹伤人案,从逝者身上搜出了这块玉佩,已经被琅王殿下取走。”宣武帝看着玉佩拓印,眼神依旧浑浊,盯着拓印看了一会儿,仿佛才想起玉佩的来历,宣武帝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精光。“琅王以什么理由拿走玉佩?”“琅王说这块玉佩是他之前丢失的。”宣武帝握紧画纸,声音低沉,“你方才说玉佩的主人如何了?”韩玮恭声道:“被失控的马匹践踏而死。”“他叫什么?”“简衡!”宣武帝闭了闭眼,“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微臣告退。”韩玮走后,一段段尘封的记忆浮现宣武帝脑海。年轻时的宣武帝不是个安分的人,他喜欢到处跑,美名其曰微服私访,男人嘛,总是少不了风流韵事,宣武帝也不例外。既然是微服私访,自然不能透露真实姓名,所以宣武帝便化名简启,只要微服私访便用这个名字,从未变过。而江南是他去过次数最多的地方!看到这块玉佩,宣武帝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把它给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还算合他心意,便将玉佩赏了她,但她又不够让宣武帝太喜欢,所以没有带她回宫,留下一笔钱财后便挥挥衣袖离开了。那女子不过是宣武帝众多风流韵事中的一件,在宣武帝心里没什么特殊,他很快就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