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山海少女是玄学大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了吧?”

飞头蛮浑身——不对,是整个头——都开始汗毛倒立了。它只是个年纪轻轻便出来行凶作恶的鬼怪,一开始没啥经验,所以在天师们的下吃了不少亏,直到遇到这辆明显后台有人的车之后,它扒上了这条大腿,自告奋勇在车上当广播,说是帮他们把上车的活人先吓破胆、这样动起来才方便,日子才终于好过了一点。怎么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就又被人逮住了?!至于吗?!

叶楠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笑道:

“白骨灵修的把戏我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糙、还能害到这么多人的,便有些稀奇了。”

她一叫破这个名字,坐在司席上的人便颤抖了起来,指着叶楠语无伦次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区区姓名不足挂齿。”叶楠屈起指弹了弹飞头蛮的脑瓜崩,觉得声音甚是响亮,好听:

“反正都是要超度诸位上黄泉路的人,记不记有什么区别的?总归都是你们的恩人便是了。”

她这话一出,车内的人们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个个都抛弃了最后的人模人样,摇身一变,汇聚成一股猛烈的黑色朔风,朝着叶楠席卷而去,风隐约能听见尖利的鬼哭声:

“受死罢!”

全车唯一没有朝叶楠扑过去的,也只有还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周老太了。她急得直跺脚,朝叶楠大喊:“快跑,别被追上!被追上的话——”

她话音未落,就见到叶楠不仅没有跑,而且还往前迈了一步,直直没入了这道黑色的风。

周老太一闭眼,心想,完了,她还是没能把这姑娘救下来。

一念至此,她只觉得太难过了,觉得自己可真没用,连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更别说这个小姑娘看上去还年轻得很,应该只有十**岁的样子吧?也不知她在这辆车上耗了多少年了,她的女儿要是生了个孙女的话,是不是也就面前这姑娘这么大了?

然而预料的鬼笑声和人类的惨叫声丁点也没有出现。

周老太颤巍巍地把双眼睁开一条缝,想看看面前是什么情况。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团黑色的风是把刚刚那个小姑娘整个人都包裹进去了不假,可是它却正在不断变大、变透明,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活活把他们撑开了一样,连鬼哭声都变得更加惨烈了起来,细细一听,竟然还能听见它们全都在发出前所未有的凄惨的嚎叫:

“住,住!好痛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报上名来,让我们死也要死得明白!”

“放过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在这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叶楠依然半点都不见慌张、依然柔和又清越动听的声音便更为明显地从传出了,隐隐还带这些居高临下的、怜悯而骄矜的笑意:

“我要天下太平,匡扶玄门,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之流给得起么?”

轰然一声巨响,车身剧震,周老太眼前都被震得发黑了,却依然能够听见那个柔和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随着她的话语,隐隐都能听见响彻九天十地的隆隆雷声了:

“诸天雷神,界之尊。威动上帝。诛斩凶群。天上地下,北都幽冥。降伏魔怪,追摄幽魂——”

雷声终于大作,从九天隆隆而落,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兜头劈来!在年轻的天师敕令之下,紫金色的天雷当场就把这辆鬼气满溢的车给从劈成了两半,伴着一声清越的叱喝之声,顷刻之间便将这辆车上的无数妖鬼之流做了个了结:

“界奉命,敢有不遵,魔王束首,鬼妖灭形!”

周老太没成想自己竟然能够在天雷活下来。她还在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座位上呢,就感觉到一只清瘦微凉的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从座位上带了起来,低声道:

“得罪了。”

还没等周老太反应过来这姑娘啥意思呢,就感受到了这只把她用力一推,让她直接脸朝下地摔了出去,她却丁点儿痛意也没能感觉到。

等她再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身上不知插满了多少用来维持生命的管子,还有她那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伴在病房外热泪盈眶地看着她,拼命对她挥舞着。

老人的屏幕上字大得很,再加上这个名字的一一画,早就被她在这么些年来心里描摹过无数遍了,她一看便知那是她下嫁出去、便从此断了音讯的女儿的名字:

周诗云。

正巧这时,一堆医生和护士推门而入,开始熟练地给她拆管子,通过对讲器对着病房外面的周老头嘱咐道:

“既然病人已经醒了,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开了。虽然之前一直没什么异常状况,感觉只是睡着了而已,不过还是要保险起见,你得先穿上无菌服再进来,有什么想要带进来的东西也要套上防护,懂了吗?”

过了好一阵子,周老头才把自己套进了无菌服,进到了病房里。他颤巍巍地举着,想要让卧病在床的老伴看得再清楚一点:

“老婆子啊,诗云打电话给咱们了,说这个周末就来看咱们!”

周老太看了看病房的环境,忧心忡忡地问道:“这是谁出钱给咱们弄的?我晕了多久,家里不是早就没啥钱了吗?”

“你晕了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可是不管医生怎么检查,都查不出任何病因来,说你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周老头解释道:

“这是怀贞小姑娘给咱们准备的,你还记得不?就那个以前和咱们诗云玩得最好的。”

“记得记得。”周老太连连点头,叹气道:

“没成想到最后还是要靠人家帮忙,哎……”

她又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是梦里究竟有什么,她又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最后是个白衣黑发的小姑娘把她给救了出来。一念至此,她又赶紧开口道:

“我总觉得我这次晕得蹊跷,你说呢,老头子?”

“可不是嘛。”周老头也觉得不对劲,这可是s市最好的医院了,要是这里还查不出什么问题的话,那为什么自己的老伴都一个星期了还只能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要不是他每天都能看见她的胸口还有起伏、心电图也还正常的话,简直就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诗云也跟咱们说这事儿不对劲,让我们最近小心,别见外人。我这几天就在这里看护着你了,等诗云回来,咱们一家子再好好说说话!”

周老太已经很久都没能听见“一家子”这个词了,乍然听见之后先是愣了好久,才又哭又笑道:

“傻丫头终于想通了!她怎么就这么犟哦,我说让她没想通就别回来,她就真的狠心在外面这么多年,除了按月打钱之外就真的不跟咱们来往?!”

“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