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嫁蒙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得不紧不慢,是从宫门口来的。凌宋儿方才认了出来,“苏公公!”是父皇身边贴身伺候的老太监苏云青。

她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来,方才走来门口,便见得苏云青手中持着圣旨已然立在宫门口,身后还跟着太子凌昀。

“得了救了…”她忽地松了口气,扶着殿门,几分欣慰,缓缓从殿中走出。蒙哥儿这才见得她人,还好…没伤,还能走动…这才强撑着手中长刀,起了身来。

墙角高瓦之上,暗卫弓兵见得太子带着人来,都已打算撤退。唯独弓兵卫长,见得凌宋儿一抹娇小身影从殿中走出,功败垂成再此一念,随即张起来弓,准心朝着凌宋儿的方向瞄了过去。

蒙哥儿忽觉不对,看得到已然来不及。那箭支已发,直往殿前那抹身影飞了过去。他顿失了神,气在喉间,手脚冰冷顿在原地。

凌宋儿还在缓缓前行。

太子哥哥就在前面,笑着看着她,正对她颔首,他是来迎她回宫的!父皇该是都知道了,陈渊此下定是要治罪的!

眼前忽的闪过一抹身影,将她整个扑倒在了地上。她不知何事,再抬眼却见得穆惊澜用身子将她整个护在了身下,他自己眉目却紧锁着,凌宋儿手触及他背上,却寻着指尖湿润之处,放来眼前,全是暗色血渍…

“师兄…”

蒙哥儿见得她无恙,这才舒下一口重气,飞身去到对面屋檐之上,和那弓箭卫长打斗起来。

太子凌昀带来近卫军整整三千,奉旨捉拿陈渊回宫,将由得皇帝亲审。挥手之间,陆珉已带人上前镇压陈渊势力。凌昀亲自披甲,直去了殿前台阶上。却见得凌宋儿抱着穆惊澜,坐在台阶上,手中都是血。眼中红泪,望着凌昀来了,“太子哥哥,快救他…”

蒙哥儿只将那弓卫队长捉拿下来,交给陆珉的人。忙寻着上来台阶上,却见得她失神落魄,抱着穆惊澜落泪。他拧眉过去,忙帮着查看穆惊澜伤口。

“并未触及心脉,还好…”

说着看向一旁凌昀,“还得早些医治才行。”

穆惊澜见得蒙哥儿来,忽觉几分不妥,撑着身子从凌宋儿怀中起来。却只扶着一旁太子。捂着自己伤口,“臣,不碍事。回了宫让太医看看便好。”

凌宋儿却见他脚步踉跄,忙要去扶着,他却抬手挥了挥,挡开了。“公主无事便好。”

凌昀小心将穆惊澜交予部下,带了出去,这才转而看着凌宋儿,“宋儿,这处太乱,先随我回宫。父皇想见你。”说罢,转身对台阶下道,“陈渊的人都听清楚了。听闻公主有难,本宫特来替父皇宣旨,传召长公主凌宋儿回宫面圣,驸马赫尔真进京,凡有敢再阻挠者,九族之罪制之!”

反抗的本也只是陈渊百余亲信,此下,已然被那多和陆珉的人收服。三千兵士,忽的转向,由得人领头喊着,“我等,愿护送长公主和驸马回京!”

蒙哥儿方才将人扶进来自己怀里,几分欣喜。却是见得她目光定定,跟在前面被近卫军扶走了的穆惊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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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昀整顿好鹤庆宫人员,才护送着凌宋儿一行上了马车。往建安城中去。

马车缓缓而行,窗帘撩开着。凌宋儿定定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景致。那日从建安城出来,她走的是北城门。官道坦荡,初春化雪之时,有桃树梅花馨香扑鼻,有新蝶鸣雀绕道相送。如今归来,已是盛夏,满目翠绿,她却无心再赏。

她只微微叹气,她的家,如今内忧外患。母亲怀中安睡,父亲握手练字,那些日子早已恍如隔世。

蒙哥儿伸手来她后背,扶了扶她肩头。“你可还好?方才从鹤庆宫里出来,就没说过话?可是哪里受了伤?”

她身子着实几分虚脱,时已过了晌午,今日一早到现在,颗米未尽。只倒去他怀里,静静待着。“我无伤,你放心罢。”却忽的听得他胸口闷咳,这才想来他方才动武,该是又动了旧伤,她这才起身,扶着他胸前伤处,“你可还好?恩和在后头,可要叫他们停车,让他再来看看?”

蒙哥儿只将她手捂进掌心,“我也无事。”他这才仔细看了看她脸上那处划破的伤口。原本冰肌如玉,现在多了道口子,他只觉心疼,不敢碰触,只捧起来她面庞,在伤口旁亲吻。

进来京城,凌昀却先带着一行人去了离宫和盛园。待蒙哥儿扶着凌宋儿下了马车,才对二人道,“父皇吩咐,先将驸马安顿在此,择日拟定文书,才好面圣。”

“宋儿,你该要随我回宫。父皇有话问你,加诸,小皇妹她想你得紧。”

“玉儿她可还好么?”凌宋儿着紧着。

凌昀却是摇了摇头,“日日夜夜里喊着疼,好好的一个人儿,现在已然瘦落得不像话。”

凌宋儿心口溃堤难抑,忙回身来,“蒙郎,你便先在这里养伤。我看过玉儿,再和父皇请恩召见你。”

蒙哥儿虽是不愿分离,到底明白了几分,该是木南的礼法。点头道,“你要办什么事情,便去。我在这里等你。”

说着,又看向凌昀,“宋儿便交给她兄长,只望能保她平安。”

凌昀难得抿嘴一笑,“你且放心。宋儿还是我木南长公主,虽是经历一番磨难,回到宫廷,父皇定是会好好待她的。那陈渊之罪,我也会帮着向父皇言明。为她讨要一个公道。”

蒙哥儿这才点头。方才松开她肩头,“去吧。”

凌宋儿方才望着他,不舍道别。随后又上了马车,由得凌昀骑马在前引路,直往宫门去了。

蒙哥儿立在后头,只等那一行马车队伍消失在转角,方才转身咳嗽起来。那多见着忙来扶人,“赫尔真,可是方才动武,旧伤发作了?”

他摆手,吞下一口血气,嘴角已然染血,“该让恩和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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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着三日,蒙哥儿和盛宫中养伤,未多起过床。宫中虽备了侍婢,他却用着恩和跟那多顺手,便也没让宫女靠近。却是等来整整三日,没得凌宋儿消息。虽是忧心,可想来那多的话不无道理,没有消息,便已是最好的消息。该多是父女相聚,幺妹病重,耽误了。

这日起早,宫中来了信使。宣着皇帝旨意,道是召他进宫面圣。一旁还有小太监送上来朝服。蒙哥儿忙多问了句,“可是公主也会在?”

信使点头,“皇上在慧安宫中摆家宴,自是招驸马回宫和公主团聚。”

蒙哥儿方才舒了口气,换好朝服,才随着信使一道进了宫。宫中未准佩刀,亦不准他带随从。想来也是,那多那副身板子,不用走到宫中,即便是在宫门外,也能震慑数余人。只是去家宴,他只道也罢。便让那多和恩和在和盛宫中等他。

皇宫之中,园林庭深,美竹松海,牡丹荷池,比那鹤庆宫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