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十贯娘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己玩儿的可高兴了,顶点不觉着自己有多么讨厌。

七茜儿也不是没忍过,后发现那大“奶”“奶”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东西,小心眼,花肠子,说酸话,嫉妒人,对她多好她都觉着应该,给她多少她觉着你有求于她。

对付这样人就一个办法,正面收拾便可,一丝丝脸面也别给,她就老实了。

赵婆子干笑着站着,七茜儿却在那边继续写道:“……他给我报了一回返修长廊的描金彩的账目,我就看了一眼,那账目不对,这人不能用了!我说不结账,让他拿走账本,他还嘀嘀咕咕的腻歪,我就使人抽了他两巴掌!人我关起来了,一会你赶紧给我弄走,我这管着好几家的事儿,合起来都没有他给我找的麻烦多!”

赵婆子有些吓到,就站在那,仿若在自己府上般,恭恭敬敬的回了是。

七茜儿最后丢给她一张纸,指着上面的一串数字说:“他的账目不能看,我一文都没有给他支,这里,石绿,朱砂,金星,大漆,老胶样样都买的贵!还不止一倍,最贵的他给翻了五倍!上等朱砂现下庆丰一两二百文,燕京老号二百一十,他给我的单子写的九百文……”说到这里,七茜儿盯着赵婆子冷笑道:“你家“奶”“奶”胆子真大!”

得,又开始讥讽了。大“奶”“奶”肯定不知道,全家就数她有钱,她就是个没数的。

赵婆子拿着单子就告辞,还带走了那倒霉的刘管事,这位两个脸蛋子肿的跟金鱼泡一般。

看那边走了,佘吉祥便进来笑着劝说:“他们是别的府上,咱们何苦招惹她们,大不了不管就是。”

不管?老陈家欠人家常连芳何止是简单人情,没有小花儿,陈大胜近不得皇爷身。

虽这轻轻一推力道不大,可是陈大胜这一生,恰好就缺这么一下,一下便遇风化龙了。

人得有良心不是。

七茜儿轻笑,毫不在意的说:“她是她,老太太是老太太,我现在身上穿的料子都是那边老太太给的,他家媳“妇”有什么,我就有什么,人得长人心不是!

至于包氏~我管她是谁?谁不是短短一辈子?我凭什么受她的气?她是比我好看,还是比我能干?她是比我利落?还是比我诰封大?什么都比不过我,还想指点我?哎呦给她能够的!”

佘吉祥都乐的不成了,每次看自己家“奶”“奶”收拾人,他心里就觉着爽利,怎么那么得劲呢!

七茜儿带着他往老太太院子里走,这一路,亲卫巷子是从头到尾干干净净,拴马桩子都给人擦的光润亮气,那各家墙头延伸出来的绿叶老梅枝,都被收拾的颇有意境。

还有那各家廊下的灯,都是精精致致一般大小,款式更是大大方方,一到入夜,那是体面肃然的从巷子口,明亮到巷子尾。

泉前庄七大条官巷,就数着亲卫巷子出彩有规矩。

七茜儿一边走,一边继续损包氏:“……眼睛里只有三五文零碎的东西,出息也就这样了!你记住我这句,她在外给男人图不上金粉,在内你好歹干净点儿,把内内外外团结住了那也是本事,想干啥啥不成?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口袋里有几个三瓜俩枣,她敢把手伸到我这边?不给她剁了,我都对不住自己个儿!”

说完她进了老院,那边针线房的几个婆子已经收拾好车子,就等七茜儿过眼呢。

七茜儿就打开最大的包袱,一件一件翻着给佘吉祥看。

“这是先生夏天的上布里衣,还有单鞋,单袜,都是他稀罕的清淡“色”,线头走的是软线边针,绝不紧绷着……”她看看左右,那几个婆子就赶紧下去,七茜儿便低头悄悄跟佘吉祥说:“先生身上不方便,肯定里裤抛费的多,他死鸭子嘴硬!我就让人给他做了二十条,让他只管穿着,随手丢掉的事儿,你跟他说~咱都不小了,有什么要求别憋着,慢慢就习惯了,自己人……啊!”

太监容易失禁,身上便总有味儿。

佘吉祥一听就差点没哭出来,一直点头应是。

七茜儿继续往车上丢包袱:“这是几个傻子的,说是陪着皇爷避暑呢,那春日上的衣裳也不往家送……”

这夜,住在燕京城外夏宫的佘伴伴,就对着一大堆里裤,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他嫌弃的左丢右扔一番后,才尖酸的对佘吉祥说:“哼~我稀罕这几件兜裆的?”

佘吉祥才不理他,倒是把带来腌菜,还有几样磨好的豆面,细面摆在桌面上。

可怜七茜儿为了合法推磨,现下家里两个长辈吃的粮食,都是她自己磨出来的。

看佘吉祥不搭理自己,佘伴伴便有些没意思的拐着问:“她,她这几日没出幺蛾子啊?”

佘吉祥闻言就笑,便把今日七茜儿跟常府大“奶”“奶”那点零碎事儿,一点没瞒着都说了……

等到他说完,再抬头,老爷床上那点兜裆的玩意儿,人家早就都藏起来了,这人也不知道啥时候走的?

燕京城外三十里的夏宫内,武帝杨藻身上全光着,就着了一个薄如蝉翼却不透明的褂子,他躺在荷花池边上的矮塌上,看各地暂举荐上来的一些人名单子。

听到耳边的丝弦声忽停了,他便一抬头,却看到是佘伴伴,人心情好,正笑眯眯的背着手溜溜达达就过来了。

皇爷指着桌面的几块胡瓜说:“可真会赶时候,赶紧过来吃一片,虽是早瓜,这滋味却是不错的……”

佘伴伴哪里稀罕这个,他就是过来炫耀的。

他坐在矮塌边上先问:“看什么呢”

皇爷闻言就哼了一声道:“恩科之前的举荐单子……”

佘伴伴点点头,故作不在意的说了句:“这个啊~咳……吉祥回来了!”

皇爷拿着一片胡瓜啃了一口才明白过来,如此便立刻附和:“呦!你那孝顺媳“妇”儿,又给你磨面吃了?”

佘伴伴撇嘴:“闲的她,简直多此一举!我缺她那一口么?这不,又跟老常家那个傻东西别扭起来了,我就说她小小年纪,怎么来的这么大的脾气,也就我家胜儿老实能忍了她……”

在七茜儿不知道的时候,她家里那点犄角旮旯的事儿,只要佘吉祥知道的,回头是半点没瞒着全部都给她秃噜出去了。

由于她这个掌家媳“妇”做事儿太过硬朗,尤其是直来直去那股子钢味儿,便对了佘伴伴与皇爷的痒痒rou,这每次听到,跟听大本书一般过瘾。

佘伴伴也讲的过瘾,啃了皇爷半盘瓜,他最后总结说:“三千年也见不到的狂妄“妇”人!那真是什么都敢说,还觉着自己最有理,您听听!什么叫谁不是短短一辈子,我凭什么受她的气?还觉着自己最好看,就她那个淡眉“毛”,不大点个头的样儿?”

皇爷已经乐了好几遭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