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见大家央求他往脑门上丢,谢行孝原本还顾及着伤人,如今倒也放开了,大把大把的铜板往楼下拋。

两大筐铜板不一会就散完了,众人拿着喜钱对着谢行孝又拱手又道喜,然后才离开了客栈。

得亏谢家这两年赚的多,铺子的生意蒸蒸日上,谢行俭出的书卖的也很紧俏,平均每月拿回来的银子足有百两。

因是这样,谢行孝才愿意大方的换了两大筐铜板喜钱,搁前些年,他若是这样肆意撒钱,恐怕还没撒呢,他心就疼死了。

这头,掌柜的以及客栈几个打杂的小二都拿到了一些赏银,围着谢行孝问东问西,谢行孝知道他小弟从小为人不张扬,见有人问起小弟读书的相关事情时,他都是说一半留一半,真真假假就让大家去琢磨吧。

谢行孝正说的起劲呢,酒楼的跑堂小哥跑了进来,将谢行俭交代的话传达后,领着谢行孝来到酒楼。

*

谢行俭委屈的坐在雅间外的门槛上,远远见他哥上楼,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又哭又笑。

谢行孝望着谢行俭脏污的小脸,围着他左看右看,随后不道德的取笑道,“跑堂的说你们师生一起吃酒呢,咋我看着不太像啊?”

说着嫌弃的捂着鼻子,“你瞧瞧你身上什么味,酸不拉几的,跟隔夜的猪食差不多,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刚从猪圈出来呢!”

谢行俭一摊手,无奈的抬着下巴指指里间,“我着人打水帮先生们换洗,谁料一个个在那耍酒疯,吐了我一身。”

谢行孝推开一点门缝,扑鼻而来的一股酒臭味令他胃里下意识的翻滚,他赶紧关好门,捂着口鼻含糊不清的道,“好端端的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一言难尽!”谢行俭叹息,“先生只撤了我们这些学生的酒水,他们面前的没动,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不少。”

“得!”谢行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弟,“你同窗也醉了吧,咋你就没事,你没沾酒?”

一说这个,谢行俭情不自禁挺胸,得意的吸了吸鼻子,“哥,我是不愿意碰酒,倘若真要拼酒,谁也喝不过我。”

谢行孝笑的合不拢嘴,“你喝了多少?”

谢行俭伸手比了数,“六七杯吧!”

“六七杯够多了,咱祖辈以前有一位就是酒缸子,然而传下来的谢氏子几乎都是三杯倒,想不到你是一个例外,哈哈哈。”

谢行俭嘿嘿笑,他喝了其实不止六七杯,眼下他真的一点都不晕,顶多肚子有点涨,脸蛋有些红。

“里头怎么办?不能撇下人,咱们一走了之吧?”谢行孝一想到等会要面对十几个酒鬼,瞬间头就疼。

“酒钱都结了,咱们就好事做到底,毕竟是我先生和同窗。”

谢行俭也头疼,“我刚问过掌柜的了,他们负责帮忙赶车送人去客栈,我们就跟后头走一程就好,等先生们安全到了客栈,咱们再回去。”

“只能这样了。”谢行孝下去喊人,谢行俭则留在门外守着,防止有贼人偷摸进来当扒手。

酒楼出了三辆马车,一行人花了半个钟头,才将林教谕等人安全送达原来的客栈。

谢行俭回到如意客栈后,见大厅里坐满了人,有看客,也有书生。

众人虽不认识谢行俭,无奈人家认识谢行孝啊。

一见谢行孝后头紧紧跟着人,大家误以为是讨饭的乞丐,以为谢家得了喜事正准备发善心呢。

谁料“乞丐”竟然跟着上了楼,有眼色的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哪是什么乞丐,八成是秀才公啊!

咋搞得那副寒掺样?

在坐的人满脑子不解,却也只是私底下讨论讨论,不敢上楼打扰。

谢行俭捂着脸打大厅而过,虽然他没看到下面人的脸色,可他能感受的到,自从他进门后,大家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一路狂奔进房间,脱掉馊臭的外衫后,立马喊他哥叫小二送水进来。

在酒楼的时候他就想洗洗了,只是看到跑堂拿出来的衣物只有白色亵衣,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总不能穿着亵衣走回客栈吧。

至于林教谕他们,咳,坐车回客栈没事,顶多就抬下楼的时候漏点光。

不过他交代过酒楼的管事要保密,想来大家也就不知道他们都是今年雁平县的新出秀才们。

泡了澡后,谢行俭这才神清气爽的下楼,他哥路上跟他说了,如意客栈今年住的书生有好几些个都考中了秀才,掌柜的瞧着喜庆,便央求他能不能下去一趟,也给客栈提个字,报酬是免了他们这将近一个月的房钱。

谢行俭乐意至极,他作为这届案首,总缩在房里不妥,还是出去与他们聊聊才好,说不定以后同朝为官呢。

谢行俭下楼的时候,大厅已然热闹非凡。

“谢案首,你可让我们等的好苦哇!”一蓝衣书生顿时大喜,小跑上前拉着谢行俭往中间一站。

谢行俭甩袖拱手作揖,浅笑道,“有事耽搁,来晚了,还望各位勿怪。”

“无妨,今夜宴席是客栈掌柜临时起意请咱们的,谢案首一时没得知消息,情有可原,怎能怪你,你能来,咱们这些学子就已经很高兴了。”

有人递过来一只笔,解释道,“我等都已经写了一二副字,就差谢案首的墨宝了,请——”

谢行俭拿起笔,也不推辞,撩起袖子后,龙飞凤舞的在白纸上落下四字——如意客栈。

这是掌柜的提前要求他写的字。

“好字!笔走游龙,潇洒自如,看似飘飘然,实则笔力苍劲,浑厚挺拔!”之前的蓝衣书生喜不自禁,对着纸上的字连连称赞。

“不愧是案首,这字练起来得有十年之久吧。”有人眼巴巴的凑上前观摩,好半天才感叹道。

“何止,我周某